天旋旋,地轉轉,這一刻時間已靜止,天地之間隻有她和他。
“殿下!”突然驚醒過來的文姬立即按住了姬丹的手,嬌聲呼道,“明日是祭天之日,殿下不宜與臣妾歡好,待得明日登基之後,臣妾之身一切由殿下做主。”
望著文姬****消退而堅決製止的眼神,姬丹滿腔的****也如同潑了一盆冷水一般,頓時冷靜了下來。
強敵壓境,生死未卜,他豈能沉醉在此溫柔鄉中?
姬丹緩緩的推開了文姬,默默的自行將衣裳穿戴整齊,然而對文姬歉意的一笑:“多謝愛妃提醒,是夫君魯莽了。”
文姬嬌笑道:“殿下不必掛懷,讓臣妾來給殿下梳頭吧。”
姬丹乖乖的坐在銅鏡之前,對於前世自出生以來就沒留過長發的他,梳頭還真是個技術活。
那雙柔柔的小手,一邊撫弄著他的長發,一邊用木梳輕輕的梳理著,那雙墨玉般的眼睛望著銅鏡中的姬丹,眼中流露著無盡的愛憐和柔情蜜意。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君不知。”
文姬乃越相文種的後人,雖然輾轉流落到燕地,自是會唱不少吳越之地的歌曲。寢殿內蕩漾著文姬那嬌美而略帶磁性的歌聲,如同一縷甘泉一般流淌在姬丹的心頭,令他那原本略帶狂躁的心如沐春風一般靜謐。
也許之前,姬丹還在糾結文姬愛的是前任宿主,不是自己,而此刻他卻深深的迷戀上了這個溫柔如水的女人。
不管他愛的是誰,他愛她!
此刻,他就是姬丹,姬丹就是他,他要好好的愛這個女人,好好的嗬護他的愛人,一生一世不讓她受到傷害,不管前麵是刀山還是火海,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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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城,城中廣場。
廣場中央搭著一個高達五六米的四層圓形天壇,正西麵有一道寬敞的台階直達天壇頂部。“圜丘祀天”與“方丘祭地”,自古有天圓地方之說,故祭天的祭壇為圓形,稱之為圜丘,祭地的祭壇為方形,稱之為方丘。
這個圜丘天壇是城內數千將士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搭建而成,雖然搭得較為倉促,但是依然顯得極其雄偉,氣勢磅礴。
天壇頂部正中,堆上了一大堆柴薪,上麵放滿了玉璧、玉圭、繒帛等祭品,祭品前麵的巨大木架之上綁著一頭牛和一隻羊,稱之為犧牲,犧牲之前的一張案幾上,則擺放著天帝的神位木牌
壇上站著兩排鼓樂手和一班司儀人員。祭壇上下均站滿了禁軍甲兵:祭壇之下由南宮塵雪率著一千二百禁軍守衛和維護地麵秩序,祭壇中間由狗屠率五百禁軍層層守衛,鞠武則率五百禁軍護衛在姬丹身旁一同登台。而王宮之內則留了八百禁衛由鞠武之弟鞠燕統率守衛王宮。
如今襄平城內雖然看似風平浪靜,但是姬丹卻能感覺到暗流湧動,在登基這關鍵時刻,保衛工作不能不慎重。
祭壇兩邊密密麻麻站滿了百姓,這是大燕建國以來第一次祭天,更何況今天是新王登基的大好日子,百姓自然要來看個新奇。
“大王駕到!”
隻聽得內侍尖細的嗓音遠遠傳來,然後天壇前所有的臣民全匍匐於地。
遙遙望去,隻見黑壓壓的一片赤甲禁軍和一幹燕國重臣簇擁著儀仗華蓋緩緩而來。
華蓋停在祭壇之下,幾個內侍急忙將前麵的錦簾掀開,頭戴王冠、身穿王服的姬丹攜身著盛裝的王後文姬緩緩走了下來。
“大王,吉時已至。”隻見一名老臣走近姬丹低首道。
“那麼……”燕王姬丹如電的眸光掃過四周,“儀式開始吧!”
“是!”那名老臣垂首退下。
“祭天儀式開始!”
“奏樂!”
一曲極其輕緩、極其喜慶、極其悅耳的古樂響起。
樂聲中,燕王姬丹攜著王後文姬領頭而行,走向那高高的天壇,身後是相國劇越和上將軍樂開,再往後上大夫司馬宇、亞卿騎信、四王子姬毅等一幹重臣,最後則是普通官員、內侍宮人和禁軍甲士。PS:簽約站短來了,請大家把推薦票都給我吧,另外最好不要養啊,早上點一次,晚上點讀一次算兩次會員點擊的啊,這個對新書衝榜很重要,至少也得在曆史新書榜上混個好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