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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噩夢”,齊邗星現在終於體會到了,每天他得從早到晚跟陳婷莉玩躲貓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慘遭她的毒手陷入桃花劫,這種日子還真不是常人受得了的,也怪不得他要懷疑這一個禮拜他是怎麼熬過來的。想想過去他連睡覺都不用鎖門,可是現在他不時要關心房間門窗是否關好,害怕他萬一有個疏忽,讓那個色女有機可趁。
既然家裏那麼恐怖,他幹脆躲到外頭去逍遙,不過也不知道那個色女哪來的通天本領,總是有辦法在最緊要的關頭出現,然後破壞他逃之天天的計劃,教他最後隻能望門大歎。
可是,總不能這麼繼續下去啊,好好的一個假期,已經被她毀了近三分之一,剩下的,他說什麼都要挽救回來,要不然再這樣下去,他根本沒有喘息的空間。
想至此,齊邗星半夜從窗戶爬進劉蘊慈的房間,硬是把她從床上挖起來,“媽咪,你們什麼時候回美國?”
揉揉睡眼惺忪的雙眼,劉蘊慈惱怒地罵道:“齊邗星,你瘋了啊!”
“我是快瘋了,如果你再不把那個大色女帶走,你就真的等著送我進瘋人院了。”他一臉哀怨地看著她。
腦袋稍稍清醒了一點,她歎口氣道:“婷莉沒那麼可怕。”
“她還不夠可怕啊,她都快把你兒子搞瘋了!”他抗議地哇哇大叫。
“那你想怎麼樣?”
“你立刻把她帶回美國。”
“不行!”劉蘊慈毫不考慮地搖搖頭,那天自己還跟婷莉說的那麼好聽,什麼對她有信心,這會兒才一個禮拜就要她放棄回美國去,她不哭得驚天動地才怪!
說起來這件事都怪自己,明明已經看出來Red對林言唏有意思,那天就不應該鼓勵婷莉,而應該勸她放棄,或許現在她就不會這麼急著想纏住Red。不過自己真的滿同情婷莉的,其實她會這麼緊迫不舍,無非是希望Red可以多接觸她,知道她的好,隻是沒想到反而讓他視她為毒蛇猛獸,避之唯恐不及。
“媽咪,難不成你要眼睜睜地看著你兒子被她搞瘋嗎?”
“你少誇張了,你那些熱情的歌迷都沒把你搞瘋,一個陳婷莉算什麼?”
“我的歌迷再熱情、再瘋狂,也不會脫光衣服跳到我的床上啊!”
撇撇嘴,劉蘊慈強辯道:“不過就那麼一次而已,你幹麼到現在還跟人家斤斤計較?”
“如果不是我房間現在二十四小時都鎖著,說不定早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皺皺眉頭,她忍不住幫陳婷莉說話,“Red,不要吧婷莉當成胸大無腦的花癡,她隻是表達方式比較直接。”
“媽咪,我才不管她是花癡還是率性,我隻要她趕快離開我的視線,讓我平靜的過日子。”
“你應付女人不是一向很有一套的嗎?怎麼這麼輕易就被擺平了?”
“沒辦法,那個女人太恐怖了,簡直跟細菌一樣無孔不入。”
“細菌?”劉蘊慈傷腦筋地搖搖頭,“婷莉真的那麼一文不值嗎?”
“媽咪,不是我嫌她,實在是我受不了她,無論如何你都要把她弄走。”
“可是,我們現在還不能回美國嘛,你覺得受不了就出去啊!”
瞪著她,齊邗星懊惱地嚷道:“如果我出得去,就不用在這裏心煩。”
“這還不簡單,隻要我把婷莉帶出去,你想上哪裏,還會有人管你嗎?”
“那你什麼時候帶她出去?”
這小於也太急了吧!睨了他一眼,劉蘊慈道:“明天。”
綻放出消失好幾天的笑容,齊邗星開心地摟住她,用力地在她的臉頰上猛親一番,“媽咪,一切就麻煩你了,晚安。”一溜煙,他已經從之前進來的窗戶爬了出去。
無奈地搖搖頭,劉蘊慈再度躺回床上,其實Red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如果他肯裝酷一點、冷漠一點的拒絕婷莉的求愛,而不是捺著性子跟她周旋,她說不定可以認清她和Red產生不了交集,要不了多久她自己就會打退堂鼓。不過Red對女人就是這個樣子,體貼有餘,耐性十足,也難怪那些喜歡他的女人總會抱著莫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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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你……”Yellow談琰文瞪著齊邗星腳邊的行李箱,腦子裏竄過一連串的猜疑,這小子離家出走?被歌迷盯上?闖下滔天大禍……
什麼話也沒說,齊邗星直接拖著行李箱走進來,整個人癱進沙發。
把大門關上,談琰文走到客廳的吧台,幫他倒了一杯葡萄酒,跟著在沙發坐下來,“Red,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把整杯葡萄酒灌進肚子裏,齊邗星才開口抱怨道:“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麵想嗎?”
輕輕一笑,談琰文溫和地反問道:“難道你想告訴我,你隻是帶著行李來我這裏聊聊天,等一下就會走人了嗎?”
“好吧,我是來你這裏借住幾天,不過我是來逃難不是來避難。”歎了口氣,齊邗星娓娓道出事情的前因始末。
聽完他所謂的噩夢,談琰文忍不住一陣大笑,想不到向來在女人堆裏最吃得開的Red,竟然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你幹麼,這有什麼好笑?”齊邗星不滿地瞪著他。
談琰文緩緩地斂住笑聲,打趣道:“我很難想像你被女人嚇得落跑的樣子。”
“如果是你,我看你連落跑的力氣都沒有,早就被嚇暈了。”齊邗星沒好氣地說道。
“對不起,我還沒碰過這種事情,所以不得而知。”
“你要不要試試看,我可以請我媽咪送一個給你。”
連忙搖搖頭,談琰文婉謝道:“不用了,我受不了太過熱情的女人。”
腦海突然竄過一個念頭,齊邗星神情為之一震,眼睛閃閃發亮,“也許,我應該把陳婷莉送給Blue,我敢保證她那一萬度的熱力可以把Blue的心重新燃燒起來。”Blue孟瑋覺自從高二那年發生了,件意外,感情之於他,猶如雲不再飄、風不再起,他的心就像死了一樣,不再激蕩出一絲絲的漣漪。
微微地揚起眉,談琰文好笑地表示道:“也許吧,不過就怕Blue的心還來不及燃燒,人就被熱死了。”
皺皺眉頭,齊邗星煞是認真地思索道:“嗯,照我的情形來看,Blue被熱死的機會恐怕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但是……”突然笑起來,他神采奕奕的接著道:“我倒是有一個很好的法子,我可以先把陳婷莉送去給Blue那個大冰塊降溫,我肯定,她的熱度少說也可以降個一萬度。”
“你這個主意很不錯,可惜這一降正好歸零,我想Blue的心要燃燒起來,恐怕是天方夜譚,說不定反而把那位陳婷莉小姐給悶死。”
“是哦I”齊邗星苦惱地歎一聲氣,不過才三秒鍾的工夫,他又眉開眼笑起來,“其實這樣子也不錯啊,這麼一來,陳婷莉就沒有機會再迫害別人了。”
傷腦筋地搖搖頭,談琰文憑心而論,“Red,不要把人家說得好像毒蛇猛獸,她不過是積極開放了點,可沒有傷害任何人,哪像你,到處留情,也不知道傷了多少女人的心。”
“我哪有廣齊邗星一臉的無辜,Yellow,你這麼說太不公平了,我對女人一向是最體貼,怎麼可能傷她們的心?我不過是生性熱情點,不喜歡拒絕女人的示好,她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心裏也都很清楚啊,最後她們受不了,一個個放棄我,這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可不是我強迫的。”
“不要替自己找借口,你敢說你曾經對她們用過心嗎?”沒有半點咄咄迫人的尖銳;談琰文隻是很實在地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