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解藥？世間僅此一份
“恩？她說，有些債，該收回來了？”那個一身紅衣的男子端著一隻酒杯，輕晃，嘴角揚起邪肆的弧度，“還真是有趣呢……乖乖結束這一切不就好了嗎？她還說了什麼？”
“沒，沒有了。”那個得以生存的頭領戰栗著，這個男子太過絕情，太過可怕。相比之下，那個妖女倒是溫柔了許多。
“你沒和別人說過吧？”男子虛眯起眼，隱蔽地閃過一絲殺意。
“是，是的，屬下……”一句話還未說完，這個頭領便已經永遠都說不出話來了……
“沒就好。”男子隨意地抽出自己的長劍，將其上的血在頭領身上擦幹，輕拍了兩下手，隨即便有幾個人出現，習以為常地收拾著剛才一切的痕跡，很快便又退了出去。
“想要收債麼？”待人都離開，男子走到窗邊，像是狐狸般地笑著，“本少主等著了，不知道你能給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呢？要是太無趣的話，本少主可以不會罷休的哦！”
“……菀，菀兒？”青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人真的是那個雖然懶散卻溫柔善良的菀兒麼？為何此時的她是這麼的陌生？
“有事？”輕飄飄的話語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重量，同樣沒有任何感情。
“你，你在幹什麼？”半夏驚駭地看著雪將一些粉末灑下，那些屍體在片刻後詭異地化作黑水消失……好強的毒！
“打掃衛生。”雪依舊毫不在意，“這樣省事。”
“那個，是……毒？”
“恩啊。”雪撒完毒後也不去看後果，看著半夏和青黛兩人，“老頭子呢？”
“不知道，沒找到……”青黛下意識回答著，“你……你真的是菀兒麼？”
“是也不是。”
“你，你想起來了！那，你本來的名字是……”
“淺瑗夢雪。”
“京城聞名的柔女？”半夏吃驚，“你……”
“是或不是，很複雜。”雪像是知道半夏想要問什麼般，直接回答道，“我最擅長的，是毒。”
“……”半夏和青黛沉默了，對於他們這以醫人為生的醫者來說，這是他們絕對不願意見到的事情。仿佛從曆史裏有了毒這種玩意開始，醫者和它便水火不相容，現在突然知道已經把當成自己親妹妹的雪也是使毒的，意外地不能接受。
“你們，似乎對於這毒師，有點誤解啊。”
“……？”
“毒，是一種很奇妙的玩意。它是好是壞，取決於你用它的方式。如果是像我剛才那樣殺人，那便是壞的，但也是最簡單的方法。而用之善，則是救人的良藥。就像半夏，全株有毒，塊莖毒性較大，但是它可以燥濕化痰，和胃止嘔，主治痰濕水飲，嘔吐，咳喘等。就這麼看來，你們覺得半夏是藥還是毒？”
“……”半夏鬱悶地摸摸鼻子，“雖說知道你說的是事實，但是……怎麼聽怎麼覺得糾結。”
“恩，就是看你才說的，懶得再去想別的了。”
半夏：“……”
“……”剛想要說什麼的雪突然看見門外，離修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瞳孔一陣收縮，連忙小跑了過去，“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