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轉眼一年過去。
是非成敗,從來是回首皆空,因緣巧合也罷,造化弄人也罷,舒家二少冥冥中似乎尋得某些契機,與老者的緣分似乎也未盡。
這年十月,輔政大臣齊德康造反未遂,被鎮壓在大理寺,負責看守的是四顧門的‘笑麵佛爺’湯無極。說起這四顧門,可算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這是所有捕快心中最高的期願了。它是由鐵衣神侯傅誠容所統領的,類似於最高衙門的組織。旗下之人皆為能人,除了‘笑麵佛爺’湯無極外,還有‘麒麟手’陸追,‘狂刀劍客’陳三兩,‘鬼腿’木歌加,當然還有一個就是聞名京都的‘玉麵蕭郎’古清了。
這天,湯無極正在監獄外的小隔間裏整理卷宗,突然有人敲門,整三下,仿佛多敲一下都會少點什麼。“什麼事?”湯無極頓了片刻,輕抬頭,轉而又將腦袋埋進了手上的羊皮冊中。可是門外卻沒了聲響。湯無極皺了皺他那本就極淺的眉頭,將手中之物放在桌上,凝神望著距離自己隻有五步之遙的木門。可是,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湯無極的眉心起了結,向木門處緩緩移去。就在此時,木門像是遭遇狂風一般,猛地被打開了,伴隨著一股不知名的氣味,湯無極正想有所反應,卻突然眼前一黑。在懊悔自己為什麼如此大意中,湯無極暈了過去。不知多久,等到他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竟躺在獄中,努力睜著自己本就不大的眼睛,湯無極掃視了下四周,頓時覺得寒氣倍生,“這,這不是關押齊德康的牢室嗎?”湯無極伸出右手揉了揉眼睛,試圖來證明自己錯了,可是卻沒有任何改變。“唔”湯無極瞬間覺得胸前有些刺痛感,扒開上衣,低頭一瞧,一朵黑色蓮花正綻放在他的心髒處,這下,‘笑麵佛爺’可不敢再笑了,恐懼,現在的湯無極心中就隻剩下了恐懼。
“佛爺在裏麵嗎?神侯有急事要召見!”一名青衣侍衛急匆匆地趕到大理寺,衝門外的守衛喊道。“佛爺正在小閣裏查閱卷宗,您稍等片刻,奴才這就去稟報!”守衛恭敬地拱了拱手,朝院內跑去。不一會兒,守衛便慌慌張張地奔了出來,“大人,您快來瞧瞧,出事了!”
青衣侍衛神色凝重地看著大理寺院內橫七豎八的屍首,迅速飛鴿傳書給了神侯。沒多久,湯無極被救了,但臉色不是很好,似是無顏麵對神侯,言語間帶著些許懊惱:“神侯,我…”傅誠容抬手示意他不用解釋:“齊德康被什麼人救走了?查清楚了麼?”“善用毒煙,毫無聲響,黑色蓮花…嗯…是…?”陳三兩摸了摸腦袋,“‘暗鶴流’”木歌加接口道。陳三兩疑惑地看向侯爺。“看這情形,確是如此。”傅誠容背對眾人,左手拿著轉珠,表情嚴肅。“照這事兒,無極肯定會被治罪的,放走了齊德康,朝廷那群老頑固定會參神侯一本,還會治無極個看守不嚴之罪的!”陳三兩眉頭緊皺,有些不知所措。沉吟片刻,傅誠容回過身來:“無極,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就要委屈你了。”湯無極麵無表情地癱坐在了床上。出了這種事,四顧門難辭其咎,湯無極必定會被收押,這種時刻,左都督的人便會接替四顧門。左都督真名左元哲,是東廠廠公文靖海的幹兒子,若在這時讓他們掌權,卻是很難再翻身了。
“木歌加,你去趟古藤齋,看看你師父…能否…”傅誠容忽而對著木歌加正色道。“師傅隱居多年,我也沒多大把握,歌加盡力而為!”木歌加表情深邃,拱手作別。“希望暴雨不要衝刷到不該出現的地方…”神侯眯了眯眼睛,一切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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