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雲無視人群中詫異的眼神,不顧一切地奔向唐家堡。此時的他仿佛離線木偶一般,隻有唐嫻是他活下去的希望,如果她真的出事了,那舒逸雲可能就真的毀了。
終於,舒逸雲趕到了唐家。大紅的喜字生生刺痛了他的雙眼,奇怪的是本該熱鬧非凡的唐家卻是一片寂寥冷清之境。沒有多想,舒逸雲衝進了裏堂,裏麵的物品排列整齊,絲毫不淩亂,就像有人精心收拾了一番。“這裏沒有人…這裏也沒人…嫻兒…你究竟在哪兒?嫻兒…你不能出事呀!…不…你不會出事的…不可以…不可以…”舒逸雲發瘋似的搬開了眼前的大箱子,裏麵除了衣物並無他物。“後院…一定是後院…天井…天井…等著我…嫻兒…一定要等著我…”舒逸雲像是想起了什麼,推開一旁的紗櫥,往後院急急跑去。
唐家堡家底雄厚,連居住之所都非比尋常,從前廳到裏堂再到後院需要花不少時間。但今日的舒逸雲也如神魔附體一般速度快得驚人,不一會便來到了後院。他停住了雙腳,不可思議地凝望著眼前的一切:唐家堡上下七十幾口人的屍體被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了天井,從老爺到管家到下人…舒逸雲不再猶豫,因為他知道,他不僅要找到嫻兒,還要找到活的嫻兒!舒逸雲逐漸冷靜了下來,他知道此時他不可以有任何慌亂,他的嫻兒還在等著他!“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當舒逸雲意識到天井內已沒有活物時,已經跨過了兩盆茶花,來到了一處僻靜的拐角。那兒停著一架秋千,曾是舒逸雲與唐嫻幽會之所。但此時秋千不再充滿甜蜜與溫馨,因為一眼望去,秋千上正靠著一位身著大紅喜服,頭戴鳳冠霞披的美貌女子。柔和的五官線條將她的恬靜與溫柔顯示了出來,然而她的嘴角卻微微上揚,仿佛正做著什麼甜蜜的美夢。“嫻兒!”隨著一聲驚天之吼,舒逸雲擁住了眼前已毫無生機的女子——唐嫻。天空如約般灰暗,靜止的不再隻是時間與空間…
直到官差將唐家堡團團圍住,舒逸雲也未曾鬆手。衙役們清點了屍體的數目,並未發現幸存者,在見到舒逸雲抱著個紅衣女子時才明白新娘子已然斃命。“奇怪呀,大人。”一名身材矮小的官差突然說道:“怎麼沒傷口呀?”原來這裏的每一具屍體都是死態安詳,且除了唐家大少爺身上有劍傷外,其餘眾人並無傷口,更奇怪的是他們並未中毒!“是‘血蟻噬心’!”從門外傳來了充滿磁性的嗓音,今日的新郎官古清到了!
眾人紛紛讓開路,古清緩緩走入,麵無表情。看到舒逸雲懷裏的人時,古清也隻是微微皺了皺眉,瞬間恢複了平靜。“請看一看死者手腕上三寸處。”古清淡淡的說。“有個小洞!”有個小衙役叫了起來。“這具也有!”大家駭然,緊接著大家發現每具屍體都是如此,恐懼彌漫在眾人心中,久久不能褪去
…
誰人不知‘血蟻噬心’乃是‘血蟻王’沙獨歌的成名絕技,是將內力聚於一點,瞬間作用於手腕三寸處,於呼吸間斷人主心脈的一種邪門功夫,受害者從外部看毫發無損,實則已筋脈盡斷,更為恐怖的是還會麵帶微笑…難道真是沙獨歌下的手?那他為何要如此的對付唐家堡呢?更何況他已經消失數十載了。究竟他與唐家堡有何深仇大恨?竟選擇了滅門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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