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半個月的修養,韻秋已經好了很多了,這不,已經開始嚷嚷著要下床了。
“韻秋姐姐,您可還不能下床呢,小姐說了,要讓您在床上躺足一個月呢。”鎖兒見韻秋執意要下床,怎麼勸都沒用,隻好把沐七七搬出來了。
這韻秋聽到鎖兒這麼一說,果然是不再執意了,“可我也不能躺一個月呀,你就跟小姐說說,讓她答應我下床吧好不好?”
“要我答應什麼?答應你下床嗎?”沐七七從門外走了進來。
鎖兒見狀,急忙說道,“韻秋姐姐剛才就一直想要下床呢,要不是我說是小姐不許的,怕我是怎麼攔也攔不住呢。小姐這會來了剛好,您就幹脆下個死命令好了。”
“就你貧嘴!”韻秋嘟囔一句。
“你要下床也不是不可以,這紫玉黑血膏也快用完了,估摸著骨頭也接合了,你這才剛好可不能大意了,偶爾到外麵曬曬太陽也是有益的,不過時間不能太長,我還是要鎖兒盯著你的。”沐七七道。
聽到沐七七答應,韻秋開心得笑了笑。這半個月哪兒都不能去,可是苦了她了。
說到這紫玉黑血膏,沐七七便想起了李策,這半個月都過去了,她還沒跟他說謝謝呢。
正午過後,沐七七便寫了封信,讓衛連將信送到策王府,務必要親自交給李策。
衛連將信收入衣裳內就匆匆出了門。待到了策王府後,按著沐七七交代的,跟守門的小廝說是沐小姐,那守門的小廝果然是有禮的放行了,還走在前頭帶路呢。
站在書房外等著小廝的通傳,很快,小廝就從書房裏出來,還抬手示意衛連進去。衛連對著李策行禮後,就從懷裏掏出信封,雙手遞給了李策。
“沒有什麼話交代嗎?”李策問。
衛連大方的回道,“小姐說了,想要說的話全在信裏了。”
李策揮了揮手,衛連便又跟著小廝原路走出了策王府。
李策拆開信封,抽出僅有的一頁紙,上麵隻寫著僅有的兩個字’謝謝‘,李策看著信上兩個娟秀小巧的字,久久才揚起嘴角笑了笑。
這簡單的兩個字,沒有敷衍沒有造作,每一筆都寫著真心寫著誠意,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竟讓李策如此愛不釋手。李策微閉雙目,在心裏暗道,“若要你打開心扉,你可會願意,可願意與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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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聽說王夫人昨又去雅園了。”蘇雪秋的婢女水月道。
王霖兒自那件事後,已經有三個月都不曾侍寢了,如今她在洛臨王府的生活是大不如前,地位也是岌岌可危。她閉門不出修身養性,以為李洛會因此而來看她,可沒想到李洛非但一次都沒有來春暢園,還從此不再過問她的事情,就好像沒有了她這個人似的。
蘇雪秋聽了水月的話,不僅不擔心反而還跟沒事似的,“哼,她這是死馬當活馬醫,以為王爺還會像以前一樣寵愛她嗎?”
“那主子就不管了嗎?”水月問。
“由她去。”蘇雪秋道。
晚膳時,王霖兒又去了雅園,不僅沒讓護衛通傳,而是自個站在雅園的入口,傻傻的等待著。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護衛見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才做主去了李洛的書房。
“已經站在外麵一個時辰了嗎?”李洛問。
“是,晚膳時就來了。”護衛偷偷抬眼打量著李洛的神情。
許久,李洛才緩緩道,“你出去吧,若人還在就讓她進來便是。”
護衛得到回複就低首退出了書房向雅園的入口走去。
護衛看到仍舊站在一側的王霖兒,便上前將李洛的話告訴了她,王霖兒這一聽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喜出望外的說,“真的?王爺說讓我進去?”
“屬下不敢欺瞞,王爺的確是這麼說的,夫人快進去吧,讓王爺等著可就不好了。”護衛道。
王霖兒拭去眼眶裏打轉的淚珠,對著護衛點了點頭後就難掩興奮之色的走進了雅園。
來到李洛的書房外,王霖兒立在門口頓了頓,整了整衣裙後就跨進了書房。“王爺····”
李洛沒有抬眼,輕輕揮手示意王霖兒坐向一側的椅子。王霖兒不敢有什麼委屈,輕手輕腳的坐在了椅子上,眼神一直注視著聚精會神的李洛,一聲不出的等待著李洛先開口。
久久,李洛才將看了一半的書籍放下,抬眼看了看三個月都不曾看一眼的王霖兒。王霖兒被這麼一看,立即站起了身,低著頭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