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有錢人”,一旁帶著口罩穿著白衣的小護士,看著牙科病床上的秦子楓,拿著麻醉針和手術鉗,道:“需要打麻藥嗎?沒錢的話,忍一忍很快的。”
這是林依依,秦子楓孤兒院裏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當然,也是秦子楓暗戀多年的對象,有了這一千萬後,秦子楓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林依依,順便的,拔個牙。
樸素的護士服下襯出白皙的雙腿,修長挺拔,玲瓏的曲線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來。她的目光清冷,沒有額外的裝飾,護士帽下盤著黑發,發絲自然的垂落下來,劃過耳際。
“護士姐姐”,秦子楓嘿嘿傻笑道:“你說,拔牙會影響我開瑪莎拉蒂嗎?”
“不,絕對不會影響”,林依依湊近秦子楓,用手指戳了戳他那浮腫的臉頰,笑嗬嗬道:“不過你好像走錯地了,要不等會送你去隔壁大醫院看看腦科?”
秦子楓嘴角微微上揚,忍著智齒的疼痛,道:“給老子上十針最貴最好的麻醉藥!”
“不用十針”,林依依拿起針筒,彈了彈裏頭的藥劑,道:“一針就夠了。”
俗話說得好,牙痛不是病,痛起來卻要人命,秦子楓早就想把這該死的智齒給解決了,可一想到那幾十塊錢的麻醉費,秦子楓就有點肉痛。
不過現在嘛!自己好歹也是千萬富翁了!別說拔牙了,換一口金牙都是小問題。
拔牙後,秦子楓轉過頭,偷偷看著忙碌著的林依依,這窈窕的身姿,配上她那傾國的臉蛋,簡直就像是水墨畫裏走出來的大美人。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一陣吉他帶著沙啞的破喉嚨聲在走廊裏響了起來,這歌聲也是絕了,比鴨子嘎嘎叫還難聽著。
病房門被打了開來,人未到花先到,大夏天38度的高溫天這人西裝革履打著領帶,肥頭大耳,頭上梳著一油膩的老板發型,臉蛋像餡餅一樣,坑坑窪窪著。
他的身後跟著一群打扮流裏流氣的男男女女,其中一人彈奏著吉他,旋律正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依依”,胖子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答應我,做我的女朋友吧。”
胖子單膝跪地了起來,從鮮花裏摘出一支叼在嘴邊,像變魔法似的手中出現了一戒指盒,一手指掂著盒子邊緣,叮的一聲打了開來,裏頭赫然是一鑲鑽戒指。
“答應他,答應他…”
周圍的人開始起哄了起來,不僅過道裏的路人還有病房內的其他醫護。
“大娘,你湊什麼熱鬧……”
秦子楓白了眼隔壁病床上坐起拍手叫好的老人家,一嘴巴就一個牙齒忘我忘情的大聲呼喊道:“答應他,答應他!”
這男子,秦子楓暗中調查過,是這私人牙科診所老板的兒子,名為賈大發,實實在在的富二代一名,整天開個帕薩特在夜店裏流連忘返著,最近幾個月對林依依發動了猛烈的追求攻勢。
林依依哪裏見過這陣仗嚇得她連連後退著,眼見林依依就要跌倒時,秦子楓一個上前攙扶住了她,道:“小心!”
“死要飯的,你幹嘛,快給我放開我家依依”,眼見秦子楓的右手穿過林依依的小蠻腰,賈大發大怒。
眼前這高瘦男子雖然長得英俊,但穿著一身有著破洞的汗衫,一沾著泥漿的中褲,腳上夾著一副人字拖,活脫脫一副窮酸樣。
這種人,也配碰觸林依依的身體?
“死胖子,什麼叫你家依依?”,把林依依護在身後,秦子楓細細打量著賈大發,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
“你,你,你說什麼!”
賈大發這暴脾氣,一言不合就要幹架啊,脫下西裝,雙手把脖子處的領帶鬆開一碼,揉了揉雙拳,道:“臭小子,看來你是活的不自在,找抽啊!”
賈大發身後兩名狐朋狗友衝了進來,對秦子楓形成了包圍之勢。
林依依害怕的直哆嗦,一個勁的讓秦子楓快點離開,不要惹事,小心挨打。
正在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秦子楓接聽道:“喂,你們怎麼搞的,送個貨怎麼這麼慢,什麼,有一輛帕薩特堵大門了?車牌號是…”
秦子楓瞪了眼賈大發,冷冷道:“給我直接撞進來,錢不是問題,你直接給我開進來送到我身邊,不敢?放心,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說著,秦子楓在某轉賬軟件上往一個名為四友車行的男子轉了一個可觀的數字。
“這有錢人出手就是不一樣啊,這比裝的一六一六的”,四友車行的夥計看著手機上顯示實時到賬的兩百萬,一咬牙,猛的一踩油門,把帕薩特撞在了一邊,一路乒乒乓乓,朝著牙科診所內就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