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開始並不融洽,甚至有點尷尬,領導好像對劉成明有意見,說這麼大的事提前怎麼不彙報,事到臨頭才著急,你這是拿大事不當事。蘇悅並不清楚他們說的大事是啥大事,看樣子好像跟劉成明有關,也好像跟景山市有關,因為領導口口聲聲說景山方麵已經定了。
劉成明耐著心,一次次示意蘇悅給領導舀湯。房間裏燈光太刺眼,劉成明起身調了一下光,氣氛立刻變了,領導的臉看上去紅潤潤的,像是湯起了作用。
這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蘇悅差不多舀了一百次湯。領導喝得咽不下去了,起身去洗手間,蘇悅腹中空空,想讓劉成明點幾道她能吃的,看看劉成明臉色,卻又不敢。
領導在洗手間磨蹭了半小時,劉成明不放心,跟了進去,蘇悅聽見他們的聲音,很小,不知兩個男人說什麼,她讓包廂的燈光搞得一悠一悠的,像是進了酒吧或者舞廳,她弄不明白吃飯的地兒為啥要搞成這樣,聯想到這家酒店的名,糊塗蛋,蘇悅笑了笑,那一笑有點傾城的味道,正好讓出來的領導給看見了。
領導說:“小蘇還沒吃呢,盡顧著服務了,隨便點個菜吧。”
蘇悅剛要開口,劉成明已報了一道菜,蘇悅一聽又是湯,心裏先就苦了。端上來果然是湯,蘇悅勉強喝了一口,味道還行。這時候氣氛緩和了,領導大約喝高興了,說了幾句場麵的話,又說了一個小段子,內容還不算太過份,聽得蘇悅怪不好意思,可一想在景山桌上的段子比這黃多了,便不自禁地看了一眼領導,感謝他嘴下留情。
氣氛一輕鬆,領導的態度就不一樣了,轉為他為蘇悅服務了。工會的領導就是不同,服起務來很周到,蘇悅不敢不領情,領導舀的快她喝得快,慢慢頭上就有了汗。
渾身發熱的時候,劉成明走了出去,門很有意味地響了一聲,蘇悅抬起眼,可眼前迷懵,有點看不清,頭裏縹緲,看什麼都刺激。
糊塗蛋美食城名不虛傳,因為這兒決不是單純吃飯的地兒,那些專為吃飯跑到這裏的,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糊塗蛋。蘇悅身子發軟渾身騷熱得難以自禁的時候,有人打開了另一道門,就在洗手間旁邊,是暗門,蘇悅望了一眼裏麵粉紅色的燈光,就有點急不可待,那裏麵的床溫情四射,在向她召喚。蘇悅想站起來,結果一頭倒在了領導懷裏,領導很體貼地接住她,就像接住一朵棉花。
蘇悅的身體無邊無際地膨脹起來,火從身子底下燃燒,燃過她的小腿,大腿,集中在大腿中間某個地方,跟胸口爆發的火焰相彙合,她想把自己撕開,徹底撕開,蘇悅還從沒這種感受,這種感受太強烈太暈眩,叫她由不得發出一聲聲昵喚,她的胸無節製地變大,像要撐破身體,那身走台的裝根本裹不住熊熊燃起來的欲望。
蘇悅被領導抱了起來,她哦了一聲。
一接觸到男性的身體,蘇悅便很明確的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了,她幾乎毫不猶豫,抱著領導就咬起來。
領導的身體早已成一團火,他把蘇悅丟床上,在妖野得令人發瘋的燈光下,領導以無堅不催的力量,攻擊了蘇悅。蘇悅發出撕心的一聲喊,很痛,很爽,很要命。
領導做夢都想不到,他要的是蘇悅的第一次。
望著那一灘鮮紅的東西,領導不可遏製地又撲上去,在繕食的幫助下,很凶猛很高亢地又要了一次。
一切像夢一樣,又不是夢,潮水徹底褪進的時候,蘇悅醒了,這時她已躺在賓館的床上,身邊立著死了娘一般悲哀的劉成明。
蘇悅仔細地想了一會,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時,狼一般從床上跳下來,根本顧不上自己穿沒穿,一把撕住劉成明,你這個流氓,你這個無賴!
劉成明一把推翻她。
蘇悅絕望地倒在床上,眼裏是滾滾的淚。
她被人灌了催情湯!
張密講到這兒,停下來,看得出他被這個故事傷著了。
江大剛猛地端起桌上的啤酒,奮力潑向張密,你這個王八蛋,誰讓你調查的,誰讓你告訴我!
啤酒瓶爆響在地上,江大剛抱住頭,他恨死張密這個王八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