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集團內部(2 / 2)

對王富貴的調查曲折一些。王富貴氣焰囂張,根本不跟專案組配合,小李找了他幾次,都被他大罵回來了,還揚言要砸了公安局的牌子,說公安都是吃幹飯的,人失蹤這麼長時間,居然連個屁影子都摸不到。沒辦法,陸子浩親自出麵,在一家酒吧堵住了王富貴,當時王富貴懷裏摟著小姐,看見陸子浩,理都沒理,陸子浩一把提起他,衝他就給了兩個嘴巴。王富貴被打愣了,結著舌問:“你……你憑啥打我?”

“就憑你猥褻少女。”

那小姐果然嚶嚶哭起來。

“老子掏錢玩女人,礙你屁事。”王富貴一等回過神,口氣立馬大起來。

“你玩的哪門子女人,她是中學生!”陸子浩說著掏出手銬,啪地將王富貴銬了起來。

那女孩子真就是景山一中的學生,這家酒吧是個南方老板為情人開的,專門向客人提供處女或學生,公安一直想端它,可又礙著種種關係,下不了手。

王富貴這才傻了,他知道陸子浩的厲害,這人軟硬不吃,在景山號稱鐵麵閻王。一聽剛才摟的是中學生,氣衝衝衝老板吼:“老子要的是處女,你拿學生害老子!”

王富貴被帶到刑偵隊,一進審訓室,這家夥氣焰馬上出來了,嚷嚷著要見他哥,說:“我哥一個電話,讓你娃吃不了兜著走!”

陸子浩沒介意,他知道怎麼對付這種人。外麵驕陽似火,室內密不透風,刑偵隊幾個人輪流看著王富貴,也不問話,也不理他,好像沒他這個人似的。沒過一個小時,王富貴熬不住了,渾身濕熱,汗從額頭上滾下來。

“你們抓我來做啥,我犯了啥子罪?”他嚎叫道。

“再蒸他一個小時。”陸子浩恨恨說。

又是一個小時,王富貴快虛脫了,景山這兩天高溫,日頭像炸開似的。王富貴盡管是農民,受過莊稼地裏的苦,可自從他哥創辦水泥廠後,日子便一天比一天自在,他每月拿著劉成明發的三千塊錢的工資,年底還要分紅,早把莊稼地裏打滾摸爬的事兒忘了。

據王富貴交待,7月15日他跟幾個牌友在玉紅酒樓打牌,輸了三千塊,賭到第三天才離開的。找玉紅酒樓老板了解,證明有這回事,那天王富貴是先贏後輸,中間他在三樓的包房裏休息了一會,還要了兩個按摩小姐,後來錢輸了卻怪小姐,說是髒手摸掉了他的運氣。

王富貴的可能性最終也被排除了。

剩下的線索隻有方雅林跟女詩人周虹影。

調查方雅林並不是件易事,這事兒牽扯麵太大,誰也不敢擅自作主。江大剛想了一個巧妙的辦法,以客戶名義跟龍騰集團打了個電話,詢問方雅林的情況,對方隻是簡單地告知他,方總去了香港,下個月才回來。

女詩人周虹影的調查也陷入了困境,周虹影在景山沒親人,也沒朋友,唯一的線索是那家晚報社,小李他們去晚報社了解情況,對方隻是說此人兩年前便解聘了,多的話一句也不說。

偵查一時陷入僵局,一幹人急得團團轉,但誰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

時間已過去了二十天,案件毫無進展,失蹤者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省人大不時在催,包括市長成傑在內的景山市領導層更是心急如焚,再要拖下去,實在不好跟上麵交待。

恰在這節骨眼上,景山集團出事了。湯溝灣村的老支書王富壽帶著一幫人駐進了景山集團,說是要接管企業。這事非同小可,市縣兩級迅速召開會議,研究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