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蕭郎的身世(2 / 2)

李蟄弦點點頭,南宮既然想要幫忙,他也不忍拒絕他的好意,不過當他看到他白皙的脖子上的那一道血痕之時,心中不由又噔的跳了一下,因為身後的醜木弓搏動了。

南宮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摸了摸那道血痕,神情一暗,剛想說什麼之時,卻見李蟄弦將背後的醜木弓抽了出來,對他說道:你摸一摸它!

麵對南宮與蕭郎的不解,李蟄弦沒有過多的解釋,但根據不久前腐生道士觸碰醜木弓時,被其化身之蛇撕咬的經曆來看,這張弓應該隻有他才能使用,但他方才心生異動,感覺南宮脖子上的血痕與醜木弓上虯結的枝蔓頗有些相似,忍不住就開了口。

南宮見他堅持,終於還是碰了醜木弓,或許是還不知道腐生道士的先例,雖然覺得奇怪,但並不太擔心,不過蕭郎卻一臉緊張,他是見過這張古怪的長弓化身為蛇的,見南宮靠近,暗暗為他抓了一把冷汗。

但出人意料之外的是,醜木弓並沒有任何變化,沒有化身為蛇,也沒有咬他,隻是一根尋常木杖而已,若偏要說特殊之處,也隻有南宮隱約有些感應,似乎自己脖子上的血痕與醜木弓上的枝蔓齊齊跳動了幾下,還是以同樣的頻率。

南宮奇怪的看向李蟄弦,隻見他搖了搖頭,說道:對這醜木弓,實際上我了解到的也並不你們更多,但蕭郎之前也曾見到過了,這遠非一根木杖,曾經作為弓箭,如今還可化身為黑蛇,還咬了腐生道士一口!

黑蛇?南宮本能的想起鬼道邪術,心裏生出一絲忌憚,但方才那與自己脖頸血痕協調的跳動,卻又讓他從心底對其生出一股一樣的熟悉感受,忍不住反複摩挲了片刻,這下,連李蟄弦都能看出他脖子上的變化了,禁不住支吾道:這、這——

你也察覺到了?南宮問道:若我身上血痕與這醜木弓相關的話,或許追查到它的來曆,就能知道它出現的原因了,你之前說它是姬無涯轉交給你的?

李蟄弦搖搖頭:我原先以為是他,後來問了,他說不是,若是他的話,可稱是轉交,若不是他,應該是機緣巧合了,怕是查不到來曆的!

南宮一羽卻不讚同,此事與他幹係重大,因此說道:佛說因緣,緣起便有因,它能落到你的身上,如今又與我扯上關係,必然有原因的,這裏事了之後,看來我不得不走一趟蘇州,查查那間武器店了!

李蟄弦知道此事與他關係重大,便承諾了他,日後定當陪他同去,但眼下更重要的事還是找到茗惜,於是三人下了山。由於王崇一在穀內引起的大亂,眼下劍莊裏防衛森嚴,守山的五山暗客嚴禁他們外出,蕭郎眼看就要出手,但其中一人似乎認出了李蟄弦的麵孔,知道他是白天與腐生道士大戰的少年,知道他們打不過他,暗暗驚懼不已,隻能放他們離開,同時派人去稟告道士和鍾南子了。

下了主山,三人分頭行事,主要搜索從各處而來的劍客的住址,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李蟄弦倒沒有想過這麼簡單找到茗惜的線索,他隻想知道,除了今日在穀內見過的那些劍客,有沒有其他如王釋空一般悄然潛入的劍客,因為隻有這樣的人才當時才不在穀內,方有機會擄走茗惜。第一個查的就是天痕劍莊的居所——主山外三裏處的落霞山莊。

山莊不大,依著山丘、傍著小河,卻也占地百畝有餘,前後共有近十間房屋,前樓後院,水榭亭台,可以算是劍莊裏難得的風景佳處,腐生道士待章秉升不薄,顯然是想買他的效忠,估計也是為了明日即將宣布的太原之約。李蟄弦走入山莊,這裏幾乎無人看守,很快搜遍了七八間房屋,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甚至連根裏念識都沒探查到異常,到了最後一處,卻發現這裏燈影幢幢,顯然是有人的。

李蟄弦小心的靠近,但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後,便放下了警惕,原來是長安侯、布施還有盜祖三人,見到他的出現,三人也顯得頗為驚訝,問道:你怎麼也下山了?

李蟄弦則反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隨即布施解釋了一番,原來他們趁亂離開洛賢山穀之後,本來跟隨眾人往封垚殿而去,然而由於盜祖的身份,姬澤壑不放他上山,於是三人隻好在莊裏四處躲避,想著這處山莊剛好有一條小河隔斷,其中河水也是從湖中引入,能夠阻擋得住,又靠近主山,於是便在此落腳了。最後布施說道:這裏的情形與長安城相似,不過這還隻是王崇一一人之力,長安靠近九幽,乃是鬼道出口,鬼力無時不在向外擴散,凡人化為鬼奴,劍客成為鬼兵,稍有境界之人則為鬼將,更有無數虛無縹緲的幽冥悄然入夜,趁機奪魂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