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當阿曼達和皮埃爾兩人有說有笑的時候,伯恩的目光裏流露出來的那種異樣的眼神,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小子也對阿曼達這個美麗的女同事頗有想法。
當天晚上我又是一夜也沒睡好。
第二天一早,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阿曼達正在和伯恩竊竊私語。
伯恩一看我進來,立刻用無比歡快的語氣說:“殷先生,今天阿曼達她主動要求留下來幫助我們。”看上去伯恩非常的高興。
我臉上現出高興的神色,心裏卻在冷笑,我猜想應該是管博昨晚給了阿曼達什麼指令,讓她跟著我。
淩晨的時候我和林嵐通了電話,我把我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和林嵐商量了一下,然後我表示我要暫時停止一切的買賣,靜靜觀察事態的發展。我堅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對方一定會露出他真正的麵目。我必須要搞清楚這家夥的目的是什麼。
林嵐和我的看法基本相似,她也覺得對方這種砸錢的行為肯定堅持不了多久,沒有人會去做這麼傻的事。她表示,管博那裏由她去幫助搪塞,她讓我先什麼都別做,按兵不動觀察一段時間,看看那家夥到底能堅持多久!
果然,經過這兩天的投入,今天那個家夥又砸了一上午錢之後,到下午的時候也忽然停手了。
我看著大盤上的交易記錄,奧德的股票停止了大的波動。我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情緒,又耐心等了半個小時,確定那個家夥確實是停手了。我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看來那家夥已經支持不住了!”這三天他至少砸進去了一個億。按照股價下跌的情況來看,他至少損失了兩千萬美金。看樣子他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下麵就看他的第二步怎麼走了。
我的心髒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捏住了,渾身的血液忽的一下都往我的大腦裏衝了上去。
下一步他會怎麼做?這個問題我曾經也想過,但是卻怎麼都想不通。因為照我的計算,他這麼搞,就算最後自己操盤再把股價拉高,他一樣不會賺到錢,能把之前砸進去的損失拉回來就已經是很不錯的局麵了。
那麼他要怎麼去獲得利益呢?
下午兩點半,奧德股價忽然動了。交易記錄上突然跳出來幾個非常大的買單。
“有人在買進!有人要拉高股價!”伯恩馬上興奮的對我大喊。
阿曼達忽然插了一句話:“會不會是李正堂出麵護盤了?現在股價已經跌得這麼低了,他也不應該再沉默了。”
我看了一眼阿曼達,心裏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這個女人自從和我來了法國後,每天工作的時候,從來沒對股市上的事發表過任何的意見,今天怎麼忽然會開口了?
伯恩卻立刻非常殷勤的回答道:“有這種可能。但這隻是可能性之一。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神秘的家夥自己在拉高股價。這兩天他砸進去那麼多錢,現在也隻有盡力把股價拉高,他才能挽回之前的損失。”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正是我沒法想通的地方。那家夥自己把股價壓低,之後再自己出錢拉高。當然,如果隻有一個炒家,控製住了某一支股票後自己坐莊,然後操控股票的價格,讓那些散戶們都去跟風,之後他可以通過這個過程去賺錢。可問題是,現在的奧德股票,還有我和李正堂兩條大魚沒有出手,他根本沒辦法坐莊,更不可能賺到那些散戶的錢。現在的奧德股票已經沒有什麼散戶了,早讓我和李正堂給擠幹淨了!這個神秘的家夥自己出錢出力把股價砸低然後再拉高,這一來一回的地騰,根本不可能賺到錢。賠不了就是好事了!難道真的是哪個暴發戶,錢太多把腦袋燒壞了?
我裝作去上廁所,找個沒有人的角落,先查看了一下周圍,然後用林嵐給我的一個小型的反竊聽儀器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全身,確定身上沒有偷偷被人裝上了竊聽器後,我用衛星電話打給了李正堂。
電話剛一接通,我立刻問李正堂:“股市上有人出麵拉高奧德股價了,是不是你出手護盤了?”
“沒有,不是我。”李正堂的聲音很低沉,但也透露出了幾分掩飾不住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