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見對方氣勢洶洶衝過來,蔓雪說:“李天宇,你先運功防禦,我要吹笛子了。”
然後從袖子裏拿出一支通體碧綠的笛子,放在嘴邊嗚嗚嗚地吹起來,這個笛聲雖然聽上去很優美,但其中暗含了博大精深的內功招數,聽到笛音後,頓時蒙麵人裏就有三個倒地不起,捂著耳朵在地上打滾,嘴裏淒厲地叫著。剩下幾個雖然暫時抵抗住了笛聲的攻擊,卻已經搖搖欲墜,身形很不穩了,李天宇趁機衝上前去,使出天鷹堡秘傳的劍法,很輕鬆地就將幾個人解決了。
剩下一個去殺馬的蒙麵人看對方那麼快就解決了他們幾個兄弟,有些慌了神,連忙動手殺馬,但是看著李天宇和蔓雪已經向他衝過來了,他估計時間來不及,隻能在每匹馬腳上砍了一下,就匆匆忙忙地跑了。李天宇還想繼續追,蔓雪連忙喊住他:“李天宇,隻剩一個敵人了就不要追了,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凝霜的傷勢吧。”
李天宇衝著那個黑衣蒙麵人逃跑的方向運氣內功,把聲音傳得很遠,他大聲說:“你一個人聽著,不要再動什麼歪腦筋,否則你的這些躺下的兄弟就是你們之後的下場!”他的聲音很大,連遠處的歐陽皓軒也聽到了。歐陽皓軒皺起眉頭,知道他派去的人差不多都已經死完了,隻剩一個跑出來了,不過一個人也就夠出去外麵通風報信布置陷阱了,想到這裏,他才放心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朝著之間出來的路回山洞。
來到山洞附近,他看見自己屬下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顯然已經斃命了。歐陽皓軒心中暗暗氣惱,但是並沒有表現在臉上。隨即,他裝出一副焦急的樣子,還表現得氣喘噓噓的,像是聽到異常才從遠處趕回來的感覺。
歐陽皓軒進到洞裏,發現凝霜正抱著蔓雪傷心地哭著,李天宇在一旁默默不語,隻是靜靜地擦著自己的劍。他故意很驚訝地問:“凝霜妹子怎麼了?我就出去那麼一下,怎麼就出事了?”說完還關心地查看了凝霜的傷勢,看見凝霜是傷在肩膀,心裏惡毒地想:怎麼不是傷在心口幹脆死掉算了呢?真是可惡!但是他還是說:“幸好幸好。”
李天宇這才抬起頭,有些懷疑地問:“歐陽公子,你不是去打野味去了麼?為什麼你手上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你剛剛到哪裏去了?”
歐陽皓軒沒想到李天宇這麼警覺,連忙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大聲說:“你是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故意見死不救還是懷疑我和壞人勾結?”
李天宇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為什麼你什麼東西都沒有捕獵到。你武功高強,不要告訴我連捕獵你都做不到。”
歐陽皓軒心中咯噔地響了一下,但是還是很鎮定地狡辯:“因為我聽到你們這邊傳出異常的聲音,就把剛打到的兩隻野兔丟掉,馬上就衝過來看發生什麼事了。”
“是這樣嗎?”李天宇將信將疑,但是他自己也對自己說,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發生的,自己還是不要亂懷疑別人了,何況現在凝霜受傷了,大家更是要團結。所以他隻好衝著歐陽皓軒抱抱拳頭,說:“既然如此,那歐陽公子,請不要怪在下多心。在下向你道歉。”
歐陽皓軒心想,好險,幸好反應及時,不然自己一個人打他們兩個人,還真是難事呢。他也抱抱拳說:“哪裏的話,我沒有能及時趕過來,讓你們身陷險地,更是讓凝霜妹子受了傷,歐陽也覺得心中愧疚呢。”
蔓雪好不容易把凝霜哄得再次睡過去,憂心忡忡地對兩人說:“我總覺得他們似乎有什麼陰謀,我剛剛看到有人跑去我們拴馬的地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
李天宇說:“那我去看看,你們在此等候。”
說我就朝洞外走去。不一會兒他就折回來,臉上露出憂慮的神色,對所有人說:“那些黑衣蒙麵人在我們的馬匹腳上放了血,我們的馬現在都不能騎了。”
蔓雪疑惑地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他們最初的目的不是殺掉我們嗎?”
李天宇說:“不,他們從一開始就是衝著馬匹去的,因為他們自己肯定也知道,憑著他們那點三角貓的功夫,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他們隻是為了傷了我們的馬匹,然後影響我們去南山的時間。”
歐陽皓軒發現這個叫李天宇的少年果然不是一般人,隻是那麼點蛛絲馬跡他就能把一切幾乎都猜出來了,不由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在不久的將來把李天宇除掉,這個少年太可怕了,照這樣的成長速度,將來肯定是他的勁敵,阻礙他稱霸江湖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