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這？”雲冰雨站在藏書閣中，目光環視四周道，“行事似乎很低調嘛，你果然改了性格。”
“不需要你來說，”辰寒聳聳肩，坐在一個座位上，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著，“說吧，要跟我說什麼？我還要去準備明天的事情。”
雲冰雨嘴角揚起，演武場中的冰冷蕩然無存：“怎麼，我這麼令人厭惡？十年前你對我可不是這樣的。”
“十年前就不用說了，你我都已成長不是麼？”
“是麼？都變了麼？”雲冰雨坐在辰寒旁邊，藕臂撐著頭，大眼睛俏皮的眨了眨，“但我總感覺這樣的性格隻是你的表麵啊……”
“是麼？”辰寒嘴角揚了揚道：“我還真以為，你真的蛻變成了演武場裏的冰女呢。”
“嗬嗬，那是做樣子給外人看的。”雲冰雨笑笑。
“外人？我跟你很親麼？”
“當然！”雲冰雨笑意盎然，“比如當年某個人得知跟我有婚約時，修煉都會笑出來……”
辰寒眼角抽搐，微微別過頭去。手指敲得變快，藏書閣中安靜了下來。
“……不想知道你不能修煉的真相麼？”雲冰雨的話在安靜的屋中響起，猶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掀起層層漣漪。
辰寒轉過頭來，眼中出現了濃濃的意外之色，手指的敲動停了下來。
“你說什麼？”
“我說，真相，你不能修煉，止步於煉體，不能邁進玄師大門的真相。”雲冰雨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眼眸望著屋頂。
“不是……體質的原因麼。”辰寒眼睛死死盯住雲冰雨道，心中泛起漣漪。
“體質？不不不，”雲冰雨搖搖頭，“你隻是在玄師道路上沒有天賦而已，但你並非不能成為玄師，你止步的原因，是……”
“什麼？”辰寒難以保持平靜，他的心，也好似被丟進一顆巨石掀起巨浪。
“辰寒，”雲冰雨臉上的笑容收斂，很是認真的盯著辰寒道，“你要保證，我接下來和你說的話，你不能說出去，包括辰天澤叔叔，包括除你我之外的每個人。”
在雲冰雨眼中隻有清澈見底。辰寒眉頭緊鎖，在雲冰雨眼中尋找著其他東西，然而，似乎隻有真誠。
“好，我答應你……”辰寒道。
“原因在你我的婚約。”
雲冰雨和辰寒對視，雲冰雨眼中未變，辰寒的眼中卻是更添上了一層疑惑。
“我不理解。”
“我雲家野心甚大，大到要完全壓死你辰家，大到不能將家族未來交予你辰家未來。但我雲家不能暴露，所以必須要讓你辰家主動放棄這段婚姻……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廢掉，或者……你死掉。”
辰寒看著雲冰雨，眼中逐漸出現憤怒。
“怎麼做到的？”辰寒低沉著聲音道，“怎麼廢掉我的？”
雲冰雨低著頭，不敢對視那雙眼睛：“你跟我在一起好幾年……機會，很多。”
嘭！
辰寒猛然站起身，雙手抓住雲冰雨衣領，將其仰麵按在了桌麵上。
玄師煉體，不能成為玄師得辰寒已經將其煉了又煉，拋去玄氣不談，體質完全可以和許多玄師相提並論。
“我們一同苦修數載，你就是這樣對我的！？”辰寒極其憤怒，幾乎貼到了雲冰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