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榮是我們的兄弟”,曾樹閉上眼。
“阿榮可以別立門戶”,江子震點了一支煙,輕吐著煙圈。
曾樹不可思議地看江子震,“你知道的,阿榮是個極重家族榮譽的人,他不可能對現在的狄家置之不理”。
江子震涼涼地看回來,仍是一口一口地吹著煙圈,“如果你不介意與她站在對立麵的話,我想,我也無所謂”。
曾樹眼中的痛色加深,“你知道,我不會的”。
“狄家不隻有一個狄老爺子參與那件事,如果你沒有足夠的立場與她談條件,最好不要開口,即使是為了兄弟。如果隻是為了阿榮那麼一個人,我無話可說,可那些不相幹的人,我認為沒有必要,如果,阿榮執意要憑一人之力去維護狄家,我不會去勸阻,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原則,可我也不會去盲目地伸手”。
江子震說的都對,曾樹非常清楚這一點,三個人中,江子震最為理智,而自己最為執著,阿榮又太過重情。
江子震滅掉手中的煙,歎氣:“賀楚天如今半殘,也可能以後都會坐在輪椅上,如果有可能,不防試一試”。
“不,”曾樹知道江子震的想法,“我說過,隻想遠遠地看著就好”。
江子震不否認曾樹是一個極正派的人,去挖別人的牆角這種事情,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可是,主動和被動之間就有著莫大的區別。於是將目光轉移到狄淼的身上,若有所想。
曾樹似是察覺到他的想法,不由得大急,“子震,你千萬別做不當做的事情”。
江子震對著他倒是神秘一笑:“我自然不會做什麼事,那個女人可不好說,看樣子於克力已是甩了她,她正恨明依落要死,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你隻要盯緊她,定能來了英雄救美什麼的,說不定也能緩和下關係”。
雖然曾樹並未想過借這個女人作文章,卻也知道狄淼定不會甘心,瘋狂起來的女人有時候比男人更可怕。再者說,狄淼本人就曾是一個優秀的特種女兵,明依落是厲害,但是明槍易躲,暗箭總是難防。
“她身邊的人有的是”,陪她來的那個男人,麵相上生得很,可氣息卻明顯不凡,更別說其他的人,隻一個肖亞晨,便是人人都想求之卻得不到的一等能人。
“意義不一樣”,江子震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時候,有些東西,我們可以不必用手段強求,但是,如果有了轉機,也千萬別錯過。可能有點乘人之危,卻無傷大雅”。
江子震說完,便走回了宴會廳,徙留曾樹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