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盛淡漠地處理了宋美惜的事宜,來到許書逸的床前,臉色複雜,眼中全無光彩,兩眼似是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書逸直直地望著父親,不解他為什麼會如此,“爸爸,你怎麼啦”?
“沒什麼,”許盛好不容易擠出一點笑容,“爸爸想送你去英國休養,順便整下你的疤痕,你的老師現在也在英國”。
許書逸沉默了許久,“爸爸,你不管媽媽了,是嗎”?隨後又嘲諷地一笑:“你什麼時候管過?恨都還來不及呢,這次的事故是人為的吧”?
許盛眼光閃爍,臉色更加暗淡,也不知是哭還是笑,那表情,讓人看了心碎,“嗬嗬,宋美惜啊宋美惜,害人終害己,這次連自己的兒子都差一點害死,還真是報應”。
“不錯,父親說得很對,你母親自食惡果,”許書軒走進病房的時候,正好接了許盛的話,“若不是她想害落兒和我姥爺一家人,想在車上動手腳,她也不會反糟暗算”。
許書逸心中一緊,倒也聽出了重點,落兒並沒有事,母親想下暗手卻沒有成功,倒是讓對方用同樣的手段還了回來。
“原來如此,不知大哥和爸爸是否事前知道,爸爸和大哥竟看著我坐上了那車,”許書逸悲傷地閉上了眼。
許書軒眸光一弱,垂下頭:“你應當知道,我並沒有恨過你,父親對你更是勝過對我,但凡想對落兒不利的人,都不會逃開那個人的報複”。
許書逸苦笑出聲:“我明白了,”是啊,那個人把落兒當作不能觸碰的寶貝,怎麼能容忍有人陷害她,哪怕沒有成功,他怎麼可能將危險保留,必會除之。
“那麼爸爸和大哥呢,是不是要處罰我媽了”?
許書軒凜然道:“記得很早以前我就告訴過你,”抬眸看了許盛一眼,“她與宋子傑**又計劃謀殺葉家人,僅此兩項罪就夠她坐一輩子牢獄,再加上我母親的帳,她必死”。
許書逸似是已經麻木,閉著眼隻一個勁兒地冷哼。
不知道三人這樣過了多久,許書逸睜開眼,“爸爸,我請求你多給我一點時間,我和媽養病期間,讓我們倆人好好相處一陣子”。
許盛看了看許書軒,許書軒點點頭,許盛才道:“好,不過,時間不會太久,”看著麵前的兒子,竟是紅了眼睛,“爸爸對不起你”。
許書逸則笑著搖了搖頭,“媽媽一生強求,可是,強求得來的竟是一場空夢,生命於她是重或輕,我不知道,若真如你們所說,當她變成殺人犯的時候,便注定了不得善終,你們要折磨她,我管不了,你們要處罰她,我也無能為力,作為兒子,幫不了她,我無可奈何,當年的事情我不了解,隻求爸爸和大哥一定弄清楚事實”。
許書軒輕輕哧了一聲,“書逸,勸你不要抱有僥幸心理,否則傷心更重,如果你……兩星期後,聽爸爸的建議去英國養傷,也許對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