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拔腿就跑,“媽,快點報警啊,你愣著幹嘛!”
“報警?休想!”地中海剛好在電話機旁邊,用硬朗的拳頭一砸就把電話機給砸爛了。
朱巧珍是絕對不敢靠近地中海的,這個男人喜歡玩暴力,做得最起勁的時候他會呼她巴掌,打得她臉腫三天才會消褪。她是不太願意接他的生意的,可是人家給的錢高,而且她現在也不太有市場了,有人光顧就接,她沒有權利挑客人。
小冬一邊跑,一邊拿手邊可以拿的東西往後砸,“媽,出去喊人,出去喊人。”
朱巧珍這才反應過來,跌跌撞撞往門口跑。
此時,地中海調轉槍頭往朱巧珍撲去,他拉住朱巧珍的手用力往裏麵一拽,又把門鎖轉了幾圈給反鎖了。他那雙渾濁的小眼睛狠狠地看著亂跑的小冬,在他眼裏,她就是一隻小白兔,隻不過是這隻小白兔狡猾了點。
小冬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肥圓的地中海發狠起來竟然這麼強勢,她後悔自己衝動惹毛了他,可現在也沒有退路了。
被拽開的朱巧珍猛然回過頭來,一把保住了地中海的腰,“小冬,快走,快走。”
地中海舉起手用手肘在她背上猛打一陣,又抬起膝蓋捶打她的肚子,“臭婊子,死開,不死開別怪老子無情。”
小冬心裏痛啊,雖然恨死了這個母親,但是看著她被人打,她還是不忍心的。說時遲那時快,她彎腰從地上拾起他的衣服,拿著當鞭子使,一下一下朝地中海抽去。
地中海傷得也不輕,他腦海中的欲望已經完全轉化成了憤怒,“臭丫頭,你別跑,看我不逮住你弄死你!”
地中海狠狠地甩開朱巧珍,一把揪住衣服,直接把小冬給扯了過來。小冬想跑,可已經來不及了,肩膀已經被地中海給抓住,她靈活地一轉身,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腳尖上。
痛,很痛,非常痛,但是忍了,地中海忍著痛一把擒住小冬,直接將她撂倒在地。他一隻腳跪在地上,另一隻腳跪在小冬的肚子上,甩手先給了小冬一巴掌,“臭丫頭,你再狠啊,你再給我狠狠看。”
小冬摔得背都疼,用力地互踢著腿,可是踢不到他,脖子還被他的豬手給掐住了。
“哼,看你還能不能狠起來,乖,丫頭,把我伺候好了,我包了你,你就不用跟你媽一樣伺候那麼多人了。”地中海的手還是不安份起來,伸到她的領口用力扯起來。
“你敢碰我一下,我要你斷子絕孫,我說得出做得到!”
“斷子絕孫?哈哈哈,我兒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難不成你還想去把他殺了?”
小冬快絕望了,這個時候,要是葉柯在就好了,可是他要明天才回來啊,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裏。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啪啪”兩聲巨響,是槍聲,然後被反鎖的門直接被踹開了,一群身穿警服的警察衝了進來。
原來,是隔壁鄰居報了警,來的警察,都是掃黃組的。
地中海很快就被製服了,小冬暫且鬆了口氣,但是接下來迎接她的,並沒有比麵對地中海輕鬆。
審訊室裏,警察凶著臉敲了敲桌子,不耐煩地訊問:“快說,你叫什麼名字,幾歲!”拿不到身份證,隻有逼問。
小冬咬著嘴唇不敢說,她是被掃黃組的警察以賣.淫的罪名帶回警局的,這一說,葉家豈不是會暴亂麼。
“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幾歲!”青年警察瞪著眼睛逼問她,“不說是吧?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拿你沒撤了?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一天要抓好幾個,我這麼跟你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好好配合很快就能出去,你若不好好配合,關你十天半個月的也不是不可能。”
小冬開口了,“我沒有做那事,我真的沒有。”她甚至連“賣.淫”兩個字都說不出口,鼻子酸酸的,想哭,就算從小活得卑微,但也從沒受過這種屈辱,被人直接貼上賣淫的標簽,別說是葉家的人了,就是她也接受不了。她想自己能夠解決的,自己忍了就好,就是千萬不要把葉家的人叫來。
“你說沒有就沒有?都是抓現行的了,你還想狡辯?”青年警察把朱巧珍的案例放在她的麵前,“這個人是你媽吧,你媽是這裏的常客,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好的不學,偏偏學壞的?你成年沒有?!”朱巧珍的檔案中並沒有記錄著她有個女兒,隻是被抓的時候,她們之間的稱呼暴露了她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