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男人是不能激的,一激就怒。
葉柯粗糙的大手已經在她嬌嫩的肌膚上遊走,引得她一陣陣顫栗,他冷笑著說:“報警?小丫頭,注意你的用詞,什麼叫強.奸,我隻是在做丈夫應該做的事情,沒有人會相信丈夫強.奸妻子一說。”
小冬惱羞成怒,雙手雙腳被他鉗製住無法動彈,她不斷扭動著身體,宣示自己的不滿。
葉柯的吻如暴雨般落下,不帶一絲溫柔,強勢而霸道的吻落在她的胸前,落在她的肩膀,落在她的臉頰,是痛的,是難受的,小冬覺得羞恥無比,她寧願被打,也不要被這樣。
小冬撇著頭,抿著嘴,閉著眼,這樣的葉柯她不願看,更加不願接受,滾燙的眼淚從眼角不斷滑下。
葉柯嚐到一絲鹹澀的味道,感覺到身下的小丫頭正在嚶嚶哭泣,身體還不斷地發抖,他終究是心軟了,一如之前一樣,他又心軟了,小丫頭的眼淚可以擊敗一切。
葉柯停止了粗暴的動作,低頭細細一看,小冬白皙的肌膚上印出了一道一道鮮紅的吻痕。他發誓他是無意的,他被心痛擊昏了頭腦,是的,他很心痛,聽到她說不稀罕嫁給他,聽到她說喜歡小夥子不喜歡老男人,他就止不住心痛。
原來,小冬心裏是這樣想的,是啊,他是老牛吃嫩草了。
葉柯鬆開她的手腳,小冬蜷著身子依然在哭,依然在發抖,他低頭輕輕吻住她的額頭,柔聲說:“別哭了,咱們不吵了,好不好?”
小冬咬著嘴唇,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流下來,他真的好可怕。
葉柯無奈地搖搖頭,退了退身子,伸手拉開毛毯給她蓋上,酒味汙漬什麼的已經顧不上了,看她哭得這麼傷心,他心裏都揪著痛。
退出房間,看著被窩裏還一抖一抖的小丫頭,葉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輕輕將門掩上。
試想著,如果他們彼此都再大十歲,有了一定的生活閱曆和社會經驗,那麼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也會多一些。可小冬才十八歲,或許,確實是他太高估自己了,八歲的差距不是不提就不存在的,她還太小太嫩,什麼都沒有經曆過,什麼都渴望去經曆。
葉柯彎腰拾起掉落在地板上的小外套,上麵還有小丫頭的餘溫,也有一些明顯的汙漬,衣服上的汙漬洗洗可以洗去,可心裏的隔閡,有了,就會永遠存在。
“喂,葉大少,怎麼又打給我?找到小冬了嗎?”莫以洋在電話裏嬉笑著說,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葉柯回避著他的問題,“陪我去飆兩圈,現在,馬上。”
“現在?我在Babyface,剛找到今晚的拍檔。”
葉柯鄙視地罵道:“你好歹也是一個老師,晚上不找那些女人會死是不是!”真的無法想象莫以洋教書是什麼模樣,這個混蛋竟然還是安小冬的法語老師。
莫以洋聽這聲音不太對勁,拍了拍大腿上的女子示意她先下去,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好好好,我陪你就是……要不要帶妹?我這裏不止一個。”
“不需要!”
以蜿蜒曲折著稱的沿海公路上,兩輛轎車一前一後急速駛出山洞隧道,一陣陣發動機的聲音劃破了沉寂的夜空。
葉柯一馬當先,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撐著額頭,油門踩得死死的。
後麵的莫以洋在經過多次發力之後,逐漸慢了下來,如今的油費很貴啊,他不想陪著燒油。
葉柯瞄了一眼後照鏡,緊蹙的眉頭皺得更加深,他踩了刹車打轉方向盤,三百六十度轉彎原路返回。
路燈下,莫以洋慵懶地靠在車門旁,點了一根煙抽著,聽到車子的聲音,他嘴角一笑,知道是葉柯返回來了。
葉柯下車就罵,“臨陣退縮不是你的風格吧,媽的,給我繼續跑。”
莫以洋深吸一口香煙,慢慢呼吐出來,“我的馬六哪裏比得上你的賓利?”
“那換車。”說著,葉柯就去拉馬六的車門。
莫以洋扔了一根香煙過去,“歇會兒吧,抽根煙先。”
葉柯接住香煙,無奈地點點頭,“火機。”言語中有些頹廢。
兩個男人背靠著車門,麵向著大海,安安靜靜地抽著煙,一句話都不說。葉柯煩著和小冬的事情,而莫以洋,也有自己煩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