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紅的眼睛看起來非常的不對勁。
我擔憂的看著莫子凡。這是個什麼情況，莫子凡該不會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樣，莫子凡的眼睛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最後，竟然看不到一點白色。連瞳孔都變成了紅色。他拚命的掙紮著，好像被什麼東西控製住了。
我看得出他非常的難受。但是，這情況我之前的確沒有看到過，我無法判斷他這個情況是怎麼回事。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不是好事。他這是受了刺激了，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引發了他現在這個樣子？
莫子凡忽然朝著我這邊過來，嚇得我不輕，我直接閃開。我以為我閃開了莫子凡的目標會改變換成別人。但是，莫子凡沒有去找別人的麻煩，而是直接從我身邊跑過去，衝著那棺槨跑。
“韓淩，莫子凡這是怎麼了？”
對於這些事情我實在了解得不夠。即便我恢複了身為女媧時期的記憶，這些事情卻也不清楚。其實，這是因為，我還沒有徹底的恢複我身為巫女時期的記憶。
當我前世成為女巫的時候，我的記憶裏有很多關於神怪的知識，但是，讓我不解的是，這些知識本來應該隨著我的記憶一起被記起來。可奇怪的是，這些記憶就是沒有回到我的腦海裏。
這大概就是命運的捉弄吧。
這世上永遠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人無完人，神也是一樣。沒有完美無缺的神。
其實，說到底，在人類的世界我們是神，卻不知道，在我曾經生活過的空間裏，我並沒有什麼特別，我不過是芸芸眾生裏的一顆沙粒。
我剛剛問了韓淩這個問題之後，他也在觀察莫子凡的動作和變化，卻沒有著急攔住莫子凡。直到，莫子凡差點掉到棺槨裏，他才出手。
“恐怕是體內的嬰靈控製了他。”
“那不是哈妮的女兒小小嗎？”
“或許，那不僅僅有小小的靈魂，還有其他孩子的。”
我們以前遇到過養小鬼的事情。養小鬼是以小鬼身上的某一種東西作為媒介，然後吸引小鬼魂魄到規定的罐子裏，最後，在這個罐子裏飼養小鬼。小鬼一旦被養成了就會被一些邪惡的法師或者想要獲得不義之財的人利用。
以前我就看到過被小鬼害慘了的人。
不過，人總是有欲望的，正因為有欲望，才會讓自己被欲望懵逼了雙眼，才會看不清自己應該站在什麼位置。
這些小鬼被人利用，變成了小鬼，這原本是一件非常的悲慘的事情。可是現在，小鬼們已經沒有覺得自己悲慘了。甚至可以說，有一些小鬼還會覺得自己很幸運。
小鬼被圈養之後，唯一的目的就是能夠成功的獲得投胎轉世的機會，又或者說，能夠成功的獲得修為，以便自己更加的厲害。
善良的小鬼修的是善果，而邪惡的小鬼修出來的就是惡果了。
現在的小小跟別的靈魂混在一起，即便小小本身不是惡，現在卻難免不是惡鬼了。
我仔細的看著那一團已經幹枯的屍體。剛剛還沒有看到的黑氣，這會，已經越來越清晰。
莫子凡看到這一幕會崩潰，其實，哈妮也是一樣。
哈妮愛小小，她隻是沒有不停的將自己的愛放在嘴上。
看著她憂傷的眼睛，我也替她難過。
如果，我早點來這裏就好了。
這樣一來她或許就不會承擔那麼多痛苦的事情了。
“哈妮，不會有事的。”
除了這句話，我也想不到更好的話來安慰她。
好在，還有韓淩，他一下就把莫子凡拉了回來，自然而然的也不能讓莫子凡繼續保持現在的樣子，隻能先讓他暈過去。
將莫子凡弄暈之後，我又安慰了哈妮好幾句。
哈妮的情緒看起來穩定了一些。
但是，我還是很擔心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隻是壓抑住了內心的那一股情緒。
莫子凡暈過去，我們暫時不能離開古墓。
韓淩將莫子凡放倒在地上，觀察著他的身體。
小小的魂也暫時在莫子凡的身上。根據韓淩的觀察，那個幹屍，那是小小的本體，安利說，魂魄在本體裏是最好的狀態。
可是，小小從一個小孩子的模樣被做成了這個樣子，她的心裏肯定有不甘心。不過，她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最重要的是，小小被人弄成了小鬼，而且還是比我之前看過的那些小鬼還要厲害。
一般的笑一個，一個小鬼就隻有一個魂。可是，這一次，小小顯然還被安排其他的小孩子的魂魄互相吞噬。
這種方法跟養蠱有異曲同工之妙。這種方法以不同的小鬼混合在一起飼養，等待時機到了就讓他們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