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前來虛玉峰,是為了前左使楊九離叛閣一事與長老進行交涉。但是映月很清楚,以孤星孤傲冷酷的性子,他做事哪會向別人交代?所以他肯定孤星是為了他的身世而來的。
映月有些壞壞的想,這幾個老家夥要倒黴啦,她倒是可以免費看一場好戲。
孤星身著一襲玄衣雲紋長袍,長及腰際的墨發,用一支墨玉長簪束成一束,隨意的披散在身後。
刀削斧刻的容顏上眉飛入鬢,雙目深邃如夜,眸光輕掃寒冷一片。高挺的鼻梁下兩片薄唇輕輕抿著,說不出的冷漠疏離。
此時的孤星不僅冷酷,周身更是散發著濃濃的,不可侵犯的威嚴。袍角一掀大馬金刀的坐在高座之上,氣勢上絲毫不減,壓抑著的氣息讓七位長老惴惴不安。
良久,一位麵容和藹的青袍長老向前走了一步,細長的眼睛帶笑的看著孤星,眼角卻悄悄的瞥向他身後的映月,暗暗道了句:真是個尤物!腦海裏飄飄然的想著,這若是他的姬妾,他倒願做一回牡丹花下的風流鬼!
心裏打著小九九,麵上卻一本正經,一拱手:“閣主!此番前來可是為了叛徒楊九離?”
虛偽的老家夥!映月可沒忽略他那異樣的眼神,心裏鄙夷的啐了句。
“趙長老,楊九離曾是你的坐下弟子,這件事你如何看待?”孤星垂著眸,把玩手中的青瓷茶杯,答非所問。
這個老色鬼是趙長老?映月眨眨眼,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他就是派那個死士暗殺孤星的主角?看來後麵的戲會更好看了。
趙子義微低著頭,掩去了雙眼裏對孤星傲慢的不滿之色。
麵容不變,不卑不亢的說道:“屬下退居虛玉峰多年,早已與他沒有了師徒之情,不敢妄自斷言。但是楊九離叛變暗天閣實屬大逆不道,按閣規當處以極刑。”
孤星挑挑眉,抬眼淡淡的看向趙子義。
趙子義感覺那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在狠狠的淩遲他的身體靈魂。心裏感慨,閣主給人的壓迫感,比上任閣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影奴的任務失敗,此時他的心裏更是直打鼓,但卻隻能強自鎮定,表現出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模樣垂首而立。
“是該處以極刑,但是他逃了。”收回視線,孤星漫不經心的說道。下麵的幾人顯然早就知道,顯得很淡定,趙子義聰明的沒有接話。
放下茶杯,一手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清冷著臉看不出絲毫情緒。
大廳裏寂靜一片,低低的敲擊聲讓冷寂的氣氛增加了幾分沉悶,幾位長老壓抑著呼吸,不敢有絲毫異動。
雖然這個閣主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但是隨著他的成長,也越來越讓他們看不清,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