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侍衛連忙應聲,今天這月妃娘娘可是在禦花園的慶功宴上大出風頭,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以後得寵了,他們可就遭殃了。
蕙蘭宮不大也不小,搜查了半響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就是這主殿沒有搜查,映月很大方的讓他們進來搜看,床榻上的刺客身體頓時繃緊,匕首緊抵這映月的後心,隻要他發現她稍有異動就會先殺了她。
映月睡在白玉床上,重重輕紗帷幕後隱隱約約的顯現出她妙曼的身姿,搜尋的侍衛頭也不敢抬,匆匆的查了後,道了聲“娘娘恕罪!”就領著眾人離開了。
“都下去吧,沒事別打擾本宮!”直到映月喝退了蕙蘭宮的宮人們,刺客才鬆了口氣,放下一直抵著映月後心的匕首。
等外麵逐漸安靜下來後,映月才翻身下床:“他們走了,你走吧!”,白玉床上靜靜地,沒有任何回答,也沒有任何聲響。映月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回身點燃了一盞宮燈。拉開帷幕,從頭到腳都包裹再黑布下的刺客安靜的躺著,雙眼緊閉。
映月眯起雙眼,打量著這個刺客,這才發現在他的胸口出插著一支被掰斷了的箭羽。箭羽周圍的黑衣全被印濕了,看來這皇宮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
映月解開了刺客的衣物,箭沒有刺中心髒,看來還有救。
拿了些上次在寶庫帶回來的東西,取了些水和布。用刺客手上的匕首在火上烤了烤,開始幫他拔箭。
箭拔出的瞬間,刺客痛醒了,映月連忙用手堵上他呼痛的聲音,瞪了他一眼:“閉嘴!”也不管男人那疑惑的眼神,開始清洗,上藥,包紮。
“為什麼救我?”男人不解的看著這個幾次幫自己的女人。他是刺客,她為什麼要幫自己?有什麼目的?
“這麼個大活人,不弄醒你叫你離開,豈不連累我?”映月淡淡的回答,仿佛救了他隻是一件小事。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救他,也許隻是看在他和曾經的她是同行吧!映月笑笑,又說:“算你命大,隻差一寸就正中心髒了。”
男人眯了眯雙眼,隻差一寸?這個女人不是那家夥的妃子嗎?怎麼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反而更像行走江湖的人。回想剛剛她包紮時的熟練,對傷口的了解,哪裏像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妃子?
映月把玩著那把匕首,質地不錯,沒有什麼裝飾的一把匕首,但是映月剛剛使用過,她知道這匕首很鋒利,她很喜歡。
“你不用謝我,這匕首我很喜歡,算作我救你的報酬。”映月抬頭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睛,緩緩的說道。
他現在發現這個女人很有趣,一條命換一把匕首,雖然說這是一把西域寒鐵鑄成的匕首,但是這樣的交易叫他有些意外。在黑布下的薄唇緩緩的勾起。
“孤星。”低沉的聲音弱中透著堅定,莫名的他想讓她知道他的名字。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以為映月不明白,他又補了一句:“我叫孤星!”大力的說話牽動傷口,他輕輕的蹙了一下眉,卻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