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天看著她臉色不停地變換,有傷痛,不解,悲哀再到明了,欣喜,失望,眷戀,最後卻隻剩下淡然。雖然這些隻是一瞬間的事,但是他還是盡收眼底。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這女人好奇怪。不過從開始到現在,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調整過來,而且淡然處事,可見這女人不簡單。也是,在後宮能在被不聞不問兩年還活著好好的想想也是不簡單的。不愧是那老狐狸的女兒!

他怎麼會想到真正的上官映月這兩年過的是什麼日子?若不是有心底那一絲愛的期望支撐,也許早就死了。不過到底還是懷著那一份埋在心底的愛被深宮折磨的香消玉損了。

雲錦天漆黑的眼眸又深了深,又將問題丟回去:“為什麼不怕?”

“回皇上,臣妾沒有做什麼罪事怎會株連九族?既然不會又怎會害怕?再說,臣妾嫁進皇家,就是皇家的人,如果株連九族豈不是連皇上也……如是那樣臣妾就更不會怕了!”映月淡淡的開口,不卑不亢。若是細看可見她眸底閃過一絲戲謔。

哼!連朕也一起誅麼?好大的膽子!看著她不懼的神態,雲錦天臉色越發暗沉。

季婉兒見狀嬌嗔道:“月妃!你好大的膽子!謀害皇子在先,威脅恐嚇本宮在後,現在又對皇上不敬!你可知罪?”

“謀害皇子?”雲錦天聞言冷聲問道,想起了剛剛看見的杯蓋。回頭看看季婉兒的肚子,沒事就好。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子嗣,他絕不會讓他有事!又回頭看著映月,眼神銳利陰寒。這女人好大的膽子!他不會放過她!

大殿中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好幾度,冷風颼颼的刮著。映月依舊靜靜地看著他,沒有不安沒有畏懼。輕輕瞥了眼季婉兒,滿目陰冷!不知死活的女人,忘記剛剛的事了嗎?還敢這麼說,真是齊素香說的恃寵而驕。嗬嗬,看來應該答應齊素香了。不過那個女人,她也不會饒過她!

映月微微一笑,但卻不到眼底:“季妃妹妹,說話可要有證據,我何時謀害皇子了?何時恐嚇你了?又何時對皇上不敬?”

季婉兒見皇上看著自己,定了定心神,慢慢道:“你派你的貼身宮女在禦花園的路上撞本宮,不是想謀害皇子嗎?剛剛我審問她時,你又來阻撓然後恐嚇與我,方才又對皇上出言不遜!你還想狡辯嗎?”

映月對皇上微眯的眼,巧然一笑:“季妃你說我派紫兒到禦花園撞你,且不說我是如何知道你去禦花園的,讓婢女等著害你。紫兒又是如何撞你?季妃外出向來先呼後湧,紫兒一小宮女隻得遠遠行禮,如何近你的身?既然如此又怎麼害你?你說我恐嚇你?你把我婢女抓了私自動刑,我難道不該來看看她是如何得罪季妃的嗎?你當時誣陷我謀害皇子,我隻是想向證明我的清白,何來恐嚇之說?再說方才我隻是據實回稟皇上的問題,如何不敬了?如果這樣也算有罪,那映月無話可說!”說完又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無辜受害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