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良聽罷,沉思半刻,隨即道“悍王可不是那麼好殺的,當初被一千軍兵追殺,都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更何況幾個刺客?”
唐一清聽罷,倒吸了口涼氣,一千?這是什麼概念?悍王的武力,又是什麼概念?
唐一清幹笑“你將它灌醉不成?”知良抬起眼,盯有唐一清好一會,才開口道“這非兒戲,我會盡量將他帶到宮河的”說著,將門緩緩推開,見四周無人,才快步消失在黑夜。
唐一清站在門邊,久久未動……最終目光一冷,將門關上,熄燈休息。
呂世昌的計策,就是假刺悍王,試探知良。若知良隻是探客,那明日辰時,宮河四周定會隱藏宮衛,反之,知良或許不是悍王的探客。
此辦法雖說簡單,但呂世昌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他說有準,那就一定沒錯。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亮,唐一清就衝進呂世昌的房間,隨即將這一消息又分別告訴了魏春鄭文,按呂世昌所言,他與鄭文前去觀察,唐一清魏春在家等消息。
對於呂世昌,唐一清還是很放心的。但這個鄭文……唐一清感覺他隻是莽夫而已,至於呂世昌為什麼會帶鄭文去,唐一清也不知。
這一等,直到中午,才看見呂世昌二人滿頭大汗的走了回來,渾身滿是灰塵。唐一清一咧嘴,向前快步幾步,嬉笑道“幸苦二位了,快進屋納涼”
此時氣溫三十未到,二十有餘,在這種天氣下待個一上午,不是一般的要命。
一進屋,就看見鄭文抄起茶壺,咕咚咕咚的往嘴裏倒,剛一到嘴邊,就聽見鄭文啊呀一聲慘叫,隨即傳來怒罵聲,“媽的,雜是熱水”
魏春喚來宮女,送進來冰雕,涼水……屋內頓時有些涼意,待呂世昌整理好衣衫,才道“我看這回是真的了,看來這知良是真打算幫咱,”
呂世昌話還沒完,就聽見鄭文埋怨道“那個叫知良的還真賣力氣,美酒葡萄的往悍王嘴裏塞,我和呂前輩就隻有看著流哈喇子的份了,以後再有這樣的差事,說死我也不去了”
唐一清聽罷,開懷大笑,有人在悍王身邊做內應,以後的事必定水到渠成。
一天無話,唐一清在屋內除了琢磨這把烏流劍,真就無事可做。眼見一天又要過去,唐一清伸伸筋骨,吹滅蠟燭,準備睡覺。
正睡得恍惚,唐一清隻感覺有人影在窗前晃動,並伴著敲門聲。唐一清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側耳一聽,心中納悶,莫非這知良來這有癮咋地,一天來一次。
唐一清剛一打開門,習慣性的側在一旁,哪知這知良竟一腳踹開門,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門也隨即被關緊。
唐一清一看這架勢,睡意全無,心中知道是怎麼回事,臉上卻茫然道“知良君,有事?”
知良半響不言語,隻是死死的看著唐一清。唐一清見忽悠不過去,一低頭,歎了口氣,緩緩道“知良君,首先,我的確對不起你,但畢竟這關係到身家性命,我實在不知道你到底是真是假,隻能試探一下,有什麼得罪的,還請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見怪”
過了好一會,知良才緩緩道“下不為例,說著,又要走”唐一清看罷,急忙叫住知良,隨即道“知良君,我要怎麼聯係你以後?”知良回頭,又道“我自會找你,而且……左丘毅好像要開始征南了”
說完,推門而去。被知良這麼一攪,唐一清睡意全無。無精打采的坐在床邊,心說自己這是辦的什麼事啊。
暫且放下唐一清這頭不說。知良按原路,三下五除二的便回了寢宮,此時天不過戌時。當知良剛一進屋,就看見悍王坐在桌邊,不禁大驚。但馬上恢複了平靜,走到悍王旁邊,笑道:“王上怎麼在這”
悍王拉長著臉,本來就黝黑的大臉,在月光的照應下,好似夜叉、悍王沉聲道“這麼晚,你去哪裏了?”
知良未語先笑道“臣見外麵月色怡人,心中欣喜,便想出去小轉一圈,早知道王上來了,臣是如何也不會出去的”
悍王聽罷,轉怒為喜,哈哈大笑,站起身,一手攬過知良。另一隻手托起腰,將知良抱了起來,大步走到床邊,把知良重重的礽在床上。
知良滿眼笑意,好不妖嬈,而眼角裏卻閃過一絲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