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世 此生隻一願,白首不相離上(1 / 3)

“你說你,堂堂的一個神仙,被一個凡間男子,親手把匕首刺進了你的心裏,你呢,就在那裏受著,躺在這裏麵無表情。”這喋喋不休的,出乎意料的是姬白貞。

艾克斯雙眼無神的躺在竹床上,此刻她的神智清醒多了,索性說:“最後一世。”

姬白貞對著艾克斯也無可奈何,望了望桌子上的擬話本,不留餘地的說:“你不是寫了擬話本嗎?十生十世,算上這下一世,算上第一世,十生十世。”

艾克斯最後都化作了一聲歎息,望著窗外的百花齊放,輕輕的點了點頭。

第二日

艾克斯起了身,下了床,姬白貞便在那竹椅上坐著,瞟了艾克斯一眼,語氣微微刻薄:“起來了?”

聽慣了姬白貞沒有感情的聲音,偶爾再聽聽她帶了感情的聲音,感覺就是不一樣。

艾克斯也坐在了竹椅上,對姬白貞說:“我想再試一試最後的機會,最後的一世,隻有一世。曾經那卓文君說過,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和朱皓襄,等不到白首,但是,起碼希望可以心得一心人,不相離。”

姬白貞恢複了以往的冷淡,點了點頭。

在休養了許久之後,艾克斯又等了個幾十年,等的差不多了,便像出去找朱皓襄。

姬白貞瞟了艾克斯一眼,道:“去吧。”

像是得到了什麼保障似的,艾克斯蹦躂蹦躂的正要出去,門卻已然被推開了。

推門的是一個紅衣男子,艾克斯用腳趾頭想,也曉得是誰——朱皓襄。

朱皓襄帶著百年幾乎不變的笑意,但這次,卻笑彎了眼睛,眉心朱砂仿佛更紅了,眉更淡了,頗有從畫中走出的感覺,一幅淡淡的水墨畫。

艾克斯被他的笑容閃了眼,微微張了張嘴,話還沒問出口,姬白貞便搶先了:“你怎麼來了這裏。”

對於姬白貞的問話,朱皓襄沒表現出什麼變化,隨口應道:“該來了,自然要來。”

這姬白貞素來是對朱皓襄有偏見了,故此,“橫眉冷對”,冷哼一聲,問:“不知可知道多少?”

朱皓襄故作迷糊,問:“這可就奇怪了,倘若我知道的不是所有,那我又怎麼知道我知道的不是所有,倘若我全都知道,那我又怎麼知道我是否知道,倘若我僅知道一些,那我又怎知道我知道的隻是一些?”

感到了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艾克斯急忙出來打圓場:“坐下聊。”

對於“坐下聊”,朱皓襄自然是興奮萬分,估計他站的腿都麻了。

而朱皓襄這麼一挪開,艾克斯便又見後麵出來了個白衣女子。

這白衣女子是誰,艾克斯用手指也能想出來——夜千琉。

夜千琉自然是帶著嘻嘻哈哈的笑意,隻是笑意永遠不達眼底,卻又嬌俏之感,而無陰森之感。

所有人都來齊了,艾克斯便先問:“你們兩個知不知道自己天庭的身份?”

夜千琉翻了個白眼,說:“知道知道。我這次特地下凡來幫助你們修成正果的。”

這麼一說,艾克斯便問了:“那上一世你怎麼和朱皓襄……一起來……下瀉藥?”

夜千琉嘴角一抽,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也是無奈的,“我又不知道。畢竟,上帝說,我得再投一次胎才可以下凡幫你,你看,我多偉大。”

艾克斯立刻轉移了目光,問:“朱皓襄,你呢?”

朱皓襄還沒說話,夜千琉便說了:“他不曉得天庭的事情。”

聽了這翻話,艾克斯頓時覺得人生渺茫,問:“那你知道什麼?”

朱皓襄有節奏的敲打著桌子,仿佛不經意的說:“知道你已經追了我十八世的事啊。”

其實,艾克斯一邊想讓朱皓襄知道,她追了朱皓襄十八世,但是,同時又不想讓朱皓襄知道她追了朱皓襄十八世,可能……是害羞吧。

夜千琉自然是看出了艾克斯的情緒,撇了撇嘴,說:“現在是朱皓襄,是史官的身軀,十八世記憶的靈魂,他記得所有你為他幹的事情,所有你這一世,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