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斯歎了口氣,躺了下,說:“睡覺!”
朱皓襄看著艾克斯逐漸睡去,眸色加深,一雙眼睛已笑意全無,隻剩下了難以捉摸的詭異,但是,馬上詭異又消失了,朱皓襄的眼神中又帶著燦爛的笑顏,自言自語的說:“睡覺。”
.
二人就這麼在危險重重的冥幽幻境裏,想一覺睡到地老天荒。
可惜,未能如願。
艾克斯隻覺得有什麼東西拍著自己的偏旁,一醒來,便看見了姬白貞。
臉被拍得疼了,便迷迷糊糊的問:“幹嘛拍我臉?”
姬白貞麵無表情:“不爽。”
艾克斯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此刻已然睡意全無。
突然,艾克斯眼尖,瞟到了姬白貞的胳膊,問:“這是什麼?”
姬白貞穿衣裳一向是裏麵穿一件白色的緊身內衣,然後外麵再套上白色的外衣。
而這外衣,一向是兩袖寬寬,拖地。
姬白貞看了看自己的左腕,上麵的袖子長了一些,不禁感歎艾克斯的眼尖。
她是用白色的紗布纏上的,而她割得是手腕,所以這樣一穿,紗布要露一點。
艾克斯奇怪的問:“不是都說割腕自殺嗎?你怎麼沒死?”
姬白貞:“……”
“她的傷口已然被及時處理了。”傳來了朱皓襄的聲音。
艾克斯頭也不抬,隻是點了點頭,再次問道:“那不是還說咬舌自盡嗎?那為什麼那些被割了舌頭的死不了?”
朱皓襄此刻已然坐在了竹椅上,一邊喝著茶,一邊分析:“咬舌自盡可以死,一,流血過多,失血而死.二,無法吃飯,活活餓死.三,言辭不清,生生憋死.四,不能接吻,慚愧而死.五,誤吞斷舌,不幸噎死.六,過於痛楚,終於疼死.七,自殺未成,後悔而死.八,看見斷舌,驚嚇而死。而割了舌頭的……”
聽到前麵朱皓襄分析的幾條,艾克斯忍笑,聽到後麵要談割了舌頭的,便說:“別說了吧。”
朱皓襄正好也不想說了,聽到艾克斯這樣說,滿意的點了點頭。
姬白貞看著二人,有些無語,
.
都說日子如果快樂便會彈指即使,但是艾克斯到是不覺得。
和朱皓襄在一起生活,到是有度日如年的感覺。當然了,這不是貶義詞。
終於,艾克斯忍不住問姬白貞:“我大約什麼時候把朱皓襄打入輪回?”
姬白貞思考片刻,隨即道:“再等等吧。”
艾克斯果斷聽信姬白貞的話語。
然而,艾克斯發現了一個及其不好的現象,這個現象讓她恐懼不已,而原來的度日如年,也變成了度日如百年。當然了,這不是褒義詞。
那天
艾克斯剛剛起來,便看見朱皓襄憂鬱的坐在竹桌上,歎了口氣。
艾克斯問:“怎麼了?”
朱皓襄今天的氣質十分憂鬱,淡雅,內容也十分的……難以捉摸:“今天,昨晚,我才發現,歲月是如此的滄桑,不過一場不知不覺,便已經沉迷於網。我們追求著自由,卻又被這世間的一切所牽絆著,牽絆著。我們多麼想像那雄鷹一般翱翔著,在天空自由的飛翔,即使隻有那短短的一瞬間,那也便是一世。”
艾克斯聽不太懂,嘟了嘟嘴,問:“你想幹什麼?”
朱皓襄用眼睛對著艾克斯,顯得有些個滄桑,好像突然一夜白頭:“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
艾克斯十分的善解人意,不以為然的說:“你去看看就看看唄。”
當然了,朱皓襄那天到底是沒出去,而且,看著艾克斯的眼神,好像多了那麼一點東西,可惜可惜,艾克斯是看不懂的,而若是夜千琉……嗬,必定會懂。
當然,另艾克斯度日如百年的不是這一天,而是在朱皓襄說完這句話的後麵。
第二天
朱皓襄再次憂鬱的坐在竹桌上,歎息了一口氣。
艾克斯麵無表情的問:“世界這麼大,你想去看看?”
朱皓襄轉過了身子,微微皺了皺眉,答非所問:“艾克斯。”
事實上,這也不是答。
艾克斯摸了摸頭,問:“你今天又想幹什麼?”
朱皓襄皺了皺眉,看了看竹屋的畫,問:“這是你畫的?”
艾克斯心下一動,立刻問:“你認識夜千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