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世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上(2 / 3)

姬白貞突然一笑,隻是笑笑極其詭異:“斷不會如此。”

經過姬白貞那麼一說,艾克斯還是堅信自己的觀點,天下大亂,除非,上帝會拿出使人忘記記憶的藥,可那樣多的人,也用不完。

但是,又想了想姬白貞,一時間便有些糾結了,便上天上躲幾天去。

哪想,剛剛從天上回來,便看見自己的竹屋裏來了不速之客。

那人坐在竹林的石凳上,飲著上好的竹清泉。

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仿佛自己才是這邊的主人一樣,而,也卻是讓人信服。

畢竟,這人一身紅衣,似笑非笑,眉心一點朱砂,滿滿的放蕩不羈,和這高潔的竹林看起來並不相符,卻有著莫名的和諧,讓人覺得,也僅有這裏的主人才能做到這點和諧吧?

艾克斯望著那人的瞳子,隻感覺心猛然一跳,便迅速的調節了調節氣息,弄出了一個端莊的笑容,說:“不曉得公子是?”

朱皓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緩緩站了起來,也不拂衣衫上的竹葉,頭發上的竹葉,徑直來到了艾克斯的跟前,巧笑嫣然:“仙說錯了,在下可不是什麼公子。”

他說這話時,雙手後背,眼睛中的神色變幻莫測,讓人捉摸不透。

艾克斯微微一挑眉,猛然想到了姬白貞的話語。

沒有孟婆湯,便帶著之前的記憶。

艾克斯想著,不禁搖頭,再次看了看朱皓襄。

朱皓襄這種動作,這種神情,這種話語,若是沒有這十幾世的磨練,自己怕是早就拜倒在了朱皓襄的石榴裙下了吧?

無奈,隻怪朱皓襄,太妖孽。

艾克斯走到了朱皓襄的跟前,不禁慶幸,之前一個小妖送給了她一雙增高鞋,這一下子,和朱皓襄一般高了。

朱皓襄含笑看著艾克斯,艾克斯也含笑看著朱皓襄,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

終於,朱皓襄率先開口:“仙當著名不虛傳,貌若桃花,竹屋也非同凡響,聞起來有一淡淡竹香,清雅異常,隻是不曉得裏麵是什麼樣了。”

艾克斯聽罷,下意識的便問:“你懶得站了,才這點時間。額……還是你腿酸了?”

此話這一聽並無大礙,可是,朱皓襄卻微微眯眼,看著艾克斯,艾克斯不禁心頭一顫。

朱皓襄那話,分明就是他懶得站了,所以才假裝說竹屋,由此進去歇歇。

艾克斯咳嗽兩聲,扯開話題:“那竹香不是竹屋的,是我身上的。”

竹屋裏的竹子到是奇特,並沒有竹香,而這竹林卻是竹香十足,而她在竹林中呆了萬年,或者千年,身上也染上了竹香的氣息,朱皓襄不說,她到是沒感覺到。

朱皓襄本就懶得深究,便點了點頭,跟隨艾克斯去了竹屋歇息。

進了竹屋,朱皓襄隨口問道:“不曉得這竹屋是何人所建?”

艾克斯沉默片刻,還是誠實的說:“不曉得。”

朱皓襄坐了下,摸了摸那竹桌,隨口一道:“怕是天曉道人的吧。”

艾克斯想了想那白胡子老頭兒,還是點了點頭。

朱皓襄點了點頭,如此一來,便不稀奇了。

突然,即使是反應遲鈍的艾克斯也察覺到了微微不對。

朱皓襄為何會對著竹屋看起來如此陌生?

於是,艾克斯試探的問:“不曉得你認識夜千琉嗎?”

朱皓襄臉色依舊,笑了起來,也站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說:“聽聞過。”

艾克斯扶額,敢情這朱皓襄隻有他最原始的記憶。

歎息過後,艾克斯跟著煮好吃出了竹屋。

煮好在正在凝視竹屋,艾克斯便在旁邊站著,本想看看他的側臉,奈何兩人身高相近,朱皓襄反應靈敏,怕是會引起他的側目,於是隻好拿出了衣衫中的紅輕紗,輕輕撫摸,感歎著:“還是你好。”

隻是輕輕一句話,卻引起了朱皓襄的注意,朱皓襄眸色加深,問:“此物,你從何而來。”

竟然有些失態。

艾克斯沉默片刻,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之前我閑來無事在你的宮殿旁邊溜達,卻被風吹來了個紅色的紗子,我一摸,及其輕柔,又及其喜愛,熟悉萬分,便給它起了個名字——‘紅輕紗’,不客氣的收入囊中。不曉得是史官的,見諒了。”

朱皓襄像是在思索著她這話的真實性,思索片刻,一本正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艾克斯自知絕對瞞不過朱皓襄,便老實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