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斯比劃了一個從夜千琉那裏學來的“ok”的動作。
銅片照葫蘆畫瓢,也比劃出了一個“ok”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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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暢通,發現這院子裏也不過就那麼一個土匪守著。
“銅片,你是不是很害怕啊?”艾克斯一隻腳邁出了大門。
銅片點了點頭,說:“我不喜歡打打殺殺的。”
艾克斯歎了口氣,剛剛邁出了門的腳又收了回來,說:“其實我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
銅片跑了過來,伸出了小拇指,說:“那我們拉鉤,以後都不殺人,恩……隻打人。”
艾克斯燦爛一笑,說:“那好。以後隻打人,不殺人。”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
銅片停頓了一下,說:“誰變誰就是豬。”
這一刻,艾克斯想到了朱皓襄,馬上說:“豬很聰明的。”
銅片想了想,說:“好吧。豬很聰明。”
艾克斯得意一笑,在這一刻,仿佛返璞歸真了。
就在這一刻,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仙女姐姐!”
銅片迅速打量了一下艾克斯。
的確,艾克斯現在褪下了紅衣,隻穿著裏衫,再加上那周圍天生的仙氣和絕世容顏,到是有幾分仙女姐姐的風味。
艾克斯這才注意到,大叫道:“我的衣服呢!”
其實那身衣服已經有了些舊了,艾克斯在意的,是裏麵的紅輕紗。
那男子生得到是眉清目秀,他怔怔的說:“在我這。”
艾克斯迅速拿回了衣衫,仔細一找,呼了一口氣,還好還在。
銅片望了望那紅輕紗,問:“是不是那個……朱皓襄送你的?”
艾克斯點了點頭,說:“以後就不要碰了。”
銅片不以為然,說:“好的東西是要分享的,就像……一盞很貴的燈,若是不拿來給眾人照亮,那它又有何用呢?”
艾克斯愣了愣,說:“不一樣的。”
可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
這時,外麵傳來了一沙啞的男聲:“小友說的好。”
銅片剛才還沒見到那人,那人卻已經馬上來到了他的麵前。
“你是誰?”銅片問。
那人微微一笑,說:“在下……”
還沒等那人說完,銅片先說:“艾克斯,你……”
銅片注意到,艾克斯整個人已經完全愣住了。
“朱……皓……襄……”她癡呆的念著。
銅片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人的確是與他朝夕相處過的朱皓襄。
朱皓襄盯著艾克斯手中的紅輕紗。
艾克斯這才緩過來神,急忙舉起紅輕紗,說:“這是一位故人所贈。”
朱皓襄隻覺得,有滔天的恨意,卻又散發不出來。
依然麵帶微笑,說:“這位小友所說甚對。姑娘的紅輕紗如此之美,就應當讓眾人觀賞。”
艾克斯放下了紅輕紗,什麼也沒說。
這個朱皓襄……不一樣了。
艾克斯靜靜的想著。
這個朱皓襄,渾身散發著儒雅的氣息,笑容溫柔而不帶邪魅。
朱皓襄轉移了目光,問:“這位小友叫什麼名字?”
銅片怯怯的說:“銅片。”
朱皓襄一聽,緩緩念道:“銅片銅片如有靈,願照得見行人千裏形。”
銅片不禁驚異,這是朱皓襄上世做出的詩句。
艾克斯拉著還想說什麼的銅片走了。
“仙女!”那男子想說什麼,卻被朱皓襄一把拉住。
“你幹什麼?”男子怒斥朱皓襄。
朱皓襄臉色冷酷了起來,說:“邢駐蹕,別忘了你是誰的未婚夫。”
邢駐蹕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大喊道:“我根本不喜歡你妹妹,要不是當年那麼偷偷寫在了家譜上,我……”
朱皓襄冷眼看了他一眼,說:“我朱家乃是千年大家,歌兒是我朱家一係嫡親的長女,能看上你算好的了。”
邢駐蹕說:“愛情……”
朱皓襄冷笑道:“愛情?嗬嗬,那種東西,不值一提。”
邢駐蹕冷眼說:“那是因為,你沒有愛上一個人。”
“嗬。”這一刻,朱皓襄想到了他夢裏的女子,漸漸和白衣的艾克斯相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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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斯拉著銅片走著,銅片一句話也沒說。
一直走到了一個地方,艾克斯聽了下來,苦惱的說:“對不起,我隻是……隻是……還沒有想好。”
銅片一本正經的說:“我知道的。娘親對我說過,女子一個月總要有那麼幾天的。”
艾克斯哭笑不得,說:“好啦好啦,服了你了。我們接下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