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臻走了進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皓月翻了個白眼,說:“艾克斯做了飯。”
趙臻看了看朱皓襄,微微一皺眉,但馬上笑道:“好,那我嚐嚐。”
朱皓襄玩味的笑著,沒有阻攔。
趙臻一吃,淺笑道:“不錯。隻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淡了。”
艾克斯想起,她們鯉魚一族,好像是愛吃鹹的,於是便點了點頭,這就說明她的廚藝是沒問題的。
“好,那我嚐嚐。”艾克斯說。
飯剛剛一入口,艾克斯便看見喬楠幸災樂禍的眼神,有些不解,但馬上感歎著:“啊!真好吃!以後我要天天做。”
朱皓襄的麵色微微一扭曲,但一閃而過。
喬楠挑了挑眉,說:“那好,以後我們的夥食你就包了吧。”
艾克斯愣了愣,直覺沒什麼好事,但還是點了點頭。
喬楠幸災樂禍的笑著,說:“四菜五湯,每七日都不得重樣。記住了嗎?”
艾克斯呆呆的點了點頭。
朱皓襄不覺有些恨鐵不成鋼。
“好了,那都散了吧。”艾克斯說。
朱皓襄懶懶的說:“那好。”
趙臻臨行前說:“我們不還沒吃嗎?”
對啊。艾克斯想。
雖心有疑慮,但沒說什麼。
之後,艾克斯才意識到了做菜的難度,不禁歎息一聲,這也暗暗提防了喬楠這個黑心腸的家夥。
這麼優哉遊哉的過了兩年,難得的風平浪靜。
這一天,艾克斯剛做好菜,隻見皓月一人進來。
艾克斯皺了皺眉問:“怎麼了?”
皓月揉著太陽穴,苦惱的說:“喬楠那家夥,一不小心便被江湖之人知道練了邪功,正在被討伐呢。朱皓襄已經去了。”
“他去了?”艾克斯有些驚異。
皓月點了點頭了,說:“話說,那邪功到是真真厲害的。據說啊,可以使人永葆青春,還能提升功力呢。”
艾克斯關注的不是邪功,但看皓月沒有說到朱皓襄的意向,便主動問:“朱皓襄怎麼樣了?”
皓月摸著下巴,說:“還不錯。他武力高強,一下子就震懾住了那些蝦兵蟹將。不過,喬楠那家夥,練了邪功是不爭的事實啊。”
艾克斯問:“在哪?”
皓月一指,說:“就在武宣山莊。”
艾克斯急忙趕去,便看見了他。
一個人獨自站在高台上,紅衣衣袖隨風飄著,散發出一種竹之高潔的感覺。遺世而獨立。
他玩世不恭的笑著,但卻讓人有著極大的壓迫感,說:“何為正,何為邪?邪與正怕是有無數個答案。既然未作惡,那便是正。而這邪功,嗬,不過是強大了些許的武功罷了。”
“這……”下麵的人爭先恐後的議論著。
“說的好!”艾克斯一鼓掌,跳上了高台。
朱皓襄略微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好像一個迷了路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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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楠到是沒事了,看向艾克斯與朱皓襄,歎了口氣,說:“你們知道了。”
艾克斯擺了擺頭,問:“這就是你長不大的原因?”
喬楠看了眼朱皓襄,看他眼中並無異色,才放下了心。語調也輕鬆了不少,說:“我練的這個功法,一練就會停留在練時的年紀,一輩子也變不了,但,功法帶來的內力十分強勁。”
艾克斯點了點頭,說:“那你以後出門小心點吧。”
喬楠點了點頭。
喬楠走後,艾克斯看了看朱皓襄的側臉。
是不是如果她也有了危險,他也會這麼“著急”?
不過……艾克斯略微失望,因為,她怕是永遠也得不到了。
因為,她根本就不會有危險。
唉。
朱皓襄對艾克斯微微一笑,說:“好了。回家吧。”
艾克斯點了點頭,並未意識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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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竹屋後,便姬白貞坐在竹凳上,慢悠悠的說:“世外可流傳著不少那麼今天的所作所為。”
艾克斯有些好奇的問:“怎麼了?”
姬白貞盯著朱皓襄,一字一頓的說:“朱家神童朱皓襄,舌戰江湖眾人,令其甘拜下風。”
艾克斯問:“又惹得秦皇猜疑了?”
姬白貞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對朱皓襄說:“你以後行事小心點。別……”
姬白貞看了看艾克斯,到底還是沒說出來。
艾克斯急忙扯開了話題,問:“你婚禮籌備的怎麼樣了?”
姬白貞難得微微一笑,說:“差不多了。也就兩三年就可以了。哪天讓你們見見。”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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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白貞做事果然幹脆利落,當即就要把麒麟叫來。
可惜,麒麟萬忙,所以日子推遲到了明年。
那天剛好他們都有事忙,艾克斯正好可以回天上逛逛。
一上天,艾克斯便找了上帝聊聊。
上帝正在閉目養神,一聽見她的動靜,便睜開了眼睛,說:“仙。你動凡心了。”
艾克斯十分正大光明的點了點頭,問:“我今個兒是來問你,這麼輕鬆愉快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
上帝伸了四個手指頭,艾克斯說:“四年!這麼短。”
上帝歎了口氣,道:“四年在凡間已然很長了。”
艾克斯點了點頭,問:“那命運呢?”
上帝搖了搖頭,說:“隻知這是劫,你一旦遇上,便回辛勞不止一世。當然,現在脫身也晚了。”
艾克斯點了點頭,心中卻不以為然,問:“那你可知朱皓襄是天上的什麼神?”
上帝說:“照我看,雖然生得一副曼陀沙華的樣子,可其實是個竹神,而且是曼陀沙華與竹神的集合。”
艾克斯點了點頭,深信不疑。
上帝又說:“夜千琉與你二人,糾纏甚深。”
“好了。我下去了。”艾克斯沒仔細聽,便急忙下去了。
隱約間,聽上帝說:“唉。如此毛躁的性格,白白浪費了這幅皮相。”
這句話到是讓艾克斯思量深久,嘖嘖,若是朱皓襄沒有那絕世容顏,她會愛上他嗎?
這個問題十分值得思考,所以艾克斯幹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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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安安穩穩的過了兩年,真的是突然上帝說的一樣,當真是完全的風平浪靜,完全沒有一點風浪。
而麒麟也終於是有空了。
麒麟這人生得金瞳金發,他渾身帶著一種剛陽之氣。
他冷然看了一眼眾人,在看向艾克斯的時候,眉毛一挑,說:“仙,別來無恙啊。”
艾克斯一皺眉,猛然想起,某次混沌之時會麵的時候,貌似是見過麒麟的。
那個時候,她還小,但也比麒麟要大,好像是……
因為那個時候沒有屋子,所以神和神之間是用紗布來隔開的,恰好,那麒麟在洗澡,然後她就一不小心掀了麒麟的紗布,恰好,那天人很多,然後……
艾克斯微微心虛的打著招呼,卻發現他的目光已經移到別處去了。
艾克斯看他怔怔的看著趙臻,猜測,麒麟估計是在想:啊!好溫暖的女子。
果然,她被夜千琉給帶壞了。
麒麟果然是如同她想,讚歎道:“好溫暖的女子。”
姬白貞十分淡定,沒有半點吃醋的跡象。
進了屋,朱皓襄懶懶的問:“婚期具體在什麼時候?”
姬白貞淡定的說:“明年的末尾,十一月十一日。”
艾克斯說:“那不是夜千琉所說的光棍節嗎?”
眾人:“……”
然後,艾克斯剛出門,便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呀!竟然是那丫頭。
丫頭含淚看著艾克斯,說:“姑娘……”
。
“你怎麼會在這兒呢?”艾克斯剛坐下,問。
丫頭感激的接過艾克斯給她的水,猛喝了一口,咽了下去,便露出了一副爽快的樣子,說:“當日朱家遭遇屠殺,我僥幸逃出。”
朱皓襄半眯著眼,說:“那種場景你逃得出來?”
丫頭眉眼中閃過一絲尷尬,說:“我自由便是練過縮骨功的,恰好,那裏有個……狗洞……”
說完,丫頭羞紅了臉,便低下了頭
朱皓襄淡定的點了點頭,說:“能屈能伸,不錯。”
艾克斯馬上明白了,敢情這丫頭是朱皓襄手下的丫頭,自然身懷絕技。
艾克斯問:“那……你日後怎麼辦?”
丫頭跪地,一臉真誠,而且雙目含淚,說:“自然是誓死效忠主上。”
朱皓襄玩味的看著他,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殺意。
但還是點了點頭,說:“如此甚好。”
艾克斯有些不解,但也沒有多問。
之後,這個丫頭幹起活來到是麻利,到底是在這裏練過的。
隨著姬白貞的婚期一天天接近,她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而那丫頭,自從聽說了趙臻每天晚上都去拿著燈帶給人間光明、溫暖時,便崇拜的不得了,搞得趙臻每晚是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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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朱皓襄一臉悠閑的走了進來,淡定的說:“小心些,近來有敵人。”
“敵人?”艾克斯問,隨後說,“這裏無比隱蔽,怎麼可能……”不對!艾克斯驚異的看著他,說:“你是說有內奸。”
朱皓襄一拍艾克斯的後背,懶懶的說:“聰明。”
話音剛落,門口一聲巨響,一個黑衣人衝了進來。
朱皓襄懶散的看著他,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凝重,但語氣仍是懶懶的,說:“魑唯一的親傳弟子,現在明麵上的天下第一高手,也是皓月最不敢惹的人。”
黑衣人冷冷的說:“是。可是,你沒機會知道了。”
說完,利鋒突現,朱皓襄飛身一躍,縱起輕功,飛身朝外,說:“咱別弄壞了這兒的一草一木。”
艾克斯剛想出去,卻看到了他的手勢——不要。
便停住了腳步。
朱皓襄前腳剛走,丫頭和皓月、喬楠、謝佳琪便進來了。
丫頭頓時臉色蒼白,顫抖著聲音問:“主上呢?”
艾克斯閉上了眼睛,再次睜眼卻是殺機,說:“出去了。”
丫頭顫顫巍巍的跑了出去。
謝佳琪一臉淡定,還喝了口水。
皓月急急忙忙的問:“你就不緊張?”
謝佳琪咳嗽了兩聲,蒼白的笑著,說:“我信他。”
喬楠閉目養神,腳卻已經站不太穩了。
之後,朱皓襄回來了,看著幾人,坐在了竹椅上,看起來是極累的,語氣也有氣無力的:“死了。”
他的身上,有幾處被利刃傷了的皮外傷,雖不致命,但可以想象當時的驚險。
姬白貞的婚期就快到了,現下已然是十一月一日了,丫頭的死並沒有帶來多大的傷痛,隻是蒙上了一層淺淺的陰霾。
朱皓襄把自己關在了門內,在十一月三日的時候,終於出來了,淺笑著,說:“成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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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糊裏糊塗的,幾個人便被求親了,也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當然,這幾人也是不會反抗的。
朱皓襄的動作極快,婚期就定在十一月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