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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嚐了嚐,也說不錯,不過她長於塞外,想來對於牛羊肉是見的也多吃的也多,倒不象是太有興趣的樣子。

“其實有酒才好。”江燮舀湯喝了:“這肉就酒才好,沒酒總覺得少些意趣。”

文秀卻說:“這些菜有的不象是中原作法,廚子難道是關外找的?”

江燮嗟了一聲:“菜好吃就行,管廚子是哪裏的作甚?”

沈恬微微一笑,對我說:“湯不錯,你也嚐嚐。”又對巧姐說:“多吃些,晚上好好睡,明兒一早讓你江師叔帶你去騎馬去。牧場啊,旁的沒有,馬卻是多的,回來挑匹漂亮小馬給你。”巧姐忙放下筷子,咽下嘴裏食物:“謝謝王爺。”

沈恬一笑,我也覺得,眼下這樣的局麵就挺欣慰的。讓巧姐叫沈恬父親既不大合情,也不大合理,而且巧姐也肯定不會喊的。喊王爺也沒什麼不好,寶玉管自己的爹媽都叫老爺,太太的,巧姐稱沈恬為王爺也挺好。

吃了晚飯江燮與文秀就各自走了,平兒也帶著巧姐回了東院,屋裏就剩我和沈恬,我沒要丫環服侍,總覺得身邊有不熟悉的人轉來轉去怪別扭的。我坐在鏡前拆頭發,沈恬已經寬了長衣裳,坐在一邊看我擺弄。

我把摘下來的珠花放在一旁,他順手拿起來看了看:“你一向都喜歡素妝淡飾麼?”

我放下手,想了想說:“倒也不是,以前喜歡美飾,紅裳,總是要強的很。現在和以前相比,想法變了很多,心境也變了。”

他好象興致很高,站到身後,拿木梳替我梳理頭發。這個人顯然對這種事一來沒天份二來又沒練過,手勁兒輕重不均,扯得我可不舒服。我被扯的有些發疼,肚裏又覺得好笑,伸手去奪梳子:“你行啦,快……”

我握住了梳子一端,但是他的手向前移,將我的手帶梳子一起握住了。

我隻覺得他的掌心溫熱,回過頭來,沈恬的目光專注而深沉。

屋子下頭就是池塘,一夜風生水起,窗紙不時的瑟瑟輕響。

我模糊的,隻想到沈恬的體力是真不賴,趕了一天路,他還這麼龍馬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