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腦海裏再次浮現出了在海麵上所發生過的那些事。他們對我的羞辱,以及殘暴的擊打,多次因為無法承受那種種疼痛而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卻又淪陷地獄,以此反複。我合上了雙眼,不願意再繼續回想。適度的記得是提醒自己報仇雪恥,而沉淪於其中則是一種無可救藥的墮落。

“放心,我從來不會讓我的人吃了虧。”李水傲伸出修長的手指撫平我眉目間微微合攏的皺褶。

再次抬眼,我已經斂去了滿含恨意的情愫,內心已然恢複平靜,理性重新回歸。“我是你的女人,這隻不過是故意透露出去的假消息。這裏隻有我們二人,你不必太當真。我自己的深仇大恨,我自己來報。”

話是這樣說,其實我心裏很明白,我跟李水傲之間再也不是徒掛虛名這樣簡單。這段時間以來,二人已曖昧得不得了。這樣說也是為了不再拖累他。葉繼歡的殺父之仇,李勳的羞辱之恨,我通通都可以自己來解決。

李水傲的神色已顯得幾分嚴肅而沉重,但我沒有給他反對我的機會,而是轉移了話題:“你幫我聯係一些酒店經理吧。”

他顯然不解,“你要做什麼?”

“報仇雪恨。”我幾乎是從牙縫裏咬出了這幾個字,“擊垮葉繼歡。”

李水傲嘴角淡淡含笑,似乎是對我說出這樣的話的自信感興趣,“哦?說說看。”說罷,他坐在了床沿,儼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想開設一間大規模的會所,一間足以使葉繼歡在l市失去經濟來源的會所。所以我需要你代我聯係一些酒店經理,以我的名義。”我理清思緒,不緊不慢地說著。

李水傲微微皺眉,似是有所疑問,思忖片刻後又舒展了眉頭,“好,我答應你,也會盡快去辦事。隻不過不是現在。你傷勢嚴重,需要照顧。這件事情緩一緩無礙,但身體緩不得。等你身體好一些,我接你回去一起操辦新會所的事。”

我自然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含糊不得。報仇固然重要,但前提是我夏小竹必須得保住這條命。我要活著,因為我要坐觀葉繼歡受盡折磨,生不如死。把我從前所受的罪與難,通通讓你嚐一遍。

於是我頷首以示意讚同。

病房陷入沉寂之中,我卻驀地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李水傲。”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他立刻變得一臉嚴肅,說著站起身靠近我,動作輕慢的撫了撫我額上纏有紗布的地方。而我片刻後,我輕輕移開他的嘴唇,淡淡說道:“謝謝你。”片刻後,我輕輕移開他的嘴唇,淡淡說道:“謝謝你。”

片刻後,我輕輕移開他的嘴唇,淡淡說道:“謝謝你。”

謝謝你在我最是勢力單薄的時候收留我並公開我是你的女人,謝謝你這段時間裏給予我所有你盡可能給的信任與援助。

“我不會給你丟臉。”說著我試圖調整自己有些僵硬的姿勢,卻被背部一陣突如其來的疼痛感緊緊桎梏,動彈不得。

李水傲見了我蹙眉的動作,便知道這次是真疼了,立刻攬住我的身體以極度輕緩的動作扶我躺下。待我躺下過後,李水傲便掀開了一半白色被單,神色微怔,複而替我把被子掖得嚴嚴實實。耳畔響起清冷的聲音:“你身上有多處淤青的地方,看來,他們這次的確是下了狠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