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軍官晚宴(1 / 2)

1939年10月4日~德國邁克倫堡~晴

-——華麗麗的視覺分隔線,切換到國防軍陸軍第46步兵師第16機降團——

五輛滿是塵土的卡車駛回營地,停在滿是塵土停車場,從車上跳下一百多號滿是塵土的士兵,盔歪甲斜滿臉疲憊。連長威賽斯上尉站到箱子上對大家高聲喊道:“集合!”大家迅速整理好自己,站好隊伍。威賽斯上尉見到大家站好了,對今天的訓練進行一番總結:“啊哼,諸位德意誌的勇士,今天進行的在草地上著陸並突擊的訓練,總的來說,一個字,差。雖然說比前幾次的效果要好一些,但是依然暴露出許多問題。首先,飛機著陸之後,突擊隊員沒有第一時間衝下飛機,尤其是一排,難道機艙裏有什麼非常吸引你們的東西?在這裏點名批評一排。”包括排長格勞廷中尉在內的一排所有人都低下了頭,當然也包括克勞德和法莫。威賽斯上尉見達到了目的,便說:“都給我把腦袋抬起來!永遠記住,我們身為德意誌軍人,永遠不低下我們高貴的頭顱!”全體大聲回複:“HeilHitler!”威賽斯上尉繼續說:“其次,就是在對假想敵軍碉堡進攻時,機槍組和爆破組的配合不夠嫻熟。第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有某位同誌在衝鋒的時候摔進壕溝裏了吧。”威賽斯上尉瞪了一眼法莫,然後說:“希望下次訓練的時候不要再出現上述問題。雖然存在的問題很多,但是我相信大家一定能加以改正。總之,我希望大家繼續努力,因為,戰爭離我們並不遙遠。好的,今天就到這裏吧,解散!”

“哎呦我勒個去,終於解散了。”,法莫痛苦的揉著屁股,“我還是那句話,容克大娘在平地降落就已經很顛簸了,更何況在草地裏。”克勞德瞪了一眼法莫,說:“你還好意思說?讓我問問你,是誰在上飛機之前爭著搶著要著陸後第一個衝下飛機的?”法莫說:“是我……”克勞德繼續問:“是誰在飛機著陸後扭扭捏捏的不敢衝下去,拖了全排的後腿?”法莫沉默了一下,說:“好吧,還是我。”沒等克勞德繼續問,排長格勞廷中尉走了過來,拍了拍法莫的肩膀,對他說:“沒事的,法莫,兄弟們都不怪你,下次注意就好。不過,以後無論是訓練還是演習,你都不要第一個下飛機了。”法莫低下頭,說:“知道了,排長。”格勞廷中尉走遠了,看著法莫心情低落,克勞德安慰法莫,說:“哎呀,好了兄弟,排長不也沒怪你什麼麼?”法莫說:“但是你沒聽到排長說,無論是訓練還是演習,都不要我第一個下飛機?”克勞德說:“你可以把這看成是排長對你的照顧,往往第一個下飛機的人遭受到的攻擊最多。”法莫說:“好啦好啦,不要安慰我了,我心很大的。”

兩人正在扯淡,又一輛汽車開進了營地,是營長迪特裏希.馮.肖爾蒂茨的座駕“黑麵包”。(曆史小普及:肖爾蒂茨少校在一戰爆發那年參軍後獲得赫赫戰功,從此走上職業軍人的道路,在二戰期間,肖爾蒂茨少校又因為屢立戰功而一步步晉升到少將。1944年8月初,希特勒將他從西線招到元首大本營,緊急任命他為巴黎市衛戍司令,同時給他下達了一道摧毀巴黎的命令。服從命令的軍人天職和做人的良知使小胖子將軍陷入了兩難境地,他最後的決定是保全巴黎。一方麵,他按照希特勒的命令親手部署了炸毀巴黎的計劃,另一方麵他又以防範巴黎起義為由,一再拖延這個計劃的執行。同時,他還堅決拒絕了軍內高層動用空軍轟炸巴黎的建議。為使巴黎古城免遭戰火,他把一萬多德軍放在了巴黎城外,在那裏與戴高樂的攻城部隊相持。這一係列措施使巴黎完好無損的保存了下來。8月25日下午,肖爾蒂茨代表駐巴黎德軍簽署了對盟軍的投降書。其後,倒黴的小胖子將軍遭到了雙重審判,德國判處他死刑,法國判處他監禁。他在法國被關到1947年,獲釋後定居西德,1966年病逝於巴登巴登。)肖爾蒂茨少校身材矮小,所以一般不允許自己的隨從人員個子太高。為此,大家經常在暗地裏拿他開心。克勞德清清楚楚的記得少校的私人汽車是一輛黑色的哈諾瑪克,車身的前臉和屁股幾乎是兩個垂直的立麵,大家在背後都把它叫做“黑麵包”。毫不誇張的講,每當少校的“黑麵包”上路的時候,邁克倫堡全城的人都笑得肚子疼,因為此時大家就會看到一個矮粗的軍官和一個矮粗的司機像雙胞胎一樣嚴肅地並排坐在一輛矮粗的汽車上。法莫說:“營長一般不會出現在這裏,除非是有什麼事情。”克勞德想了想說:“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應該是營裏的例行軍官晚會。”法莫說:“哦,我的天哪,不會吧,這次可千萬不要是我。”克勞德問:“怎麼了?”法莫說:“上次軍官晚會,我被叫去售賣香煙,軍需官告訴我賣煙不是發煙,必須交現金或者香煙券。而有些人,尤其是營部的書記官,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我讓他給錢也不是,不讓他給錢也不是。當時真的是太尷尬了,我幼小的心靈滿是創傷。”克勞德笑了,忽然看見軍需官遠遠地向他們倆走來,法莫扔下一句話:“好兄弟,我可不想去了,軍需官找我的話就說我拉肚子了。”,然後就一溜煙的跑了。再一看,軍需官也已走到了他麵前,克勞德沒辦法,隻好一邊在心裏痛罵法莫賣隊友一邊應付軍需官。軍需官問:“誒?克勞德,你看見法莫了麼?”克勞德說:“啊,法莫拉肚子了,估計今晚都得在廁所裏呆著了。”軍需官想了想,說:“好吧,既然法莫身體不適,那就你來吧,今晚去食堂的軍官晚會上麥香煙。”克勞德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兩個詞:“好的……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