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昨天下午的事嘛,看樣子她不是在跟我開玩笑,而且我跟她也不是很熟,不會開這種玩笑。”
“那就怪了,等她回來我問問她是怎麼回事。好了,我這邊還要見一個朋友,不跟你聊了。”說著,還沒等我說什麼,她就匆匆地掛了電話。
這真是奇怪了,昨天下午戴萌明明跟我說方帆影不見了,方帆影為什麼不承認呢?她為什麼要對我隱瞞這件事情呢?
難道……一道閃電在我腦海裏劃過!
難道,她是偷偷摸摸出去把方菲殺了?
她是有殺方菲的動機的,方菲替代了她的身份,而且可能馬上要以方帆影的身份去參加電影節,很有可能上台領獎,而這個是方帆影多年以來最為渴望的事情,她怎麼能讓別人替自己出席和上台呢?
可是剛剛警察明明是把萬生抓走了嗎?警察應該是不會隨便抓人的,應該有一定的證據,可是我從萬生的神態和語氣看,人好像並不是他殺的。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我的手機又響了,是個沒有名字的號碼,可是雖說沒有名字,我還是記得這個電話應該是戴萌的,他的尾號是77.
我接聽了電話,隻聽戴萌在電話裏好像是萬生緊張地說:“江……江大哥,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在聯合路的一家煙吧門口,怎麼了,有事嗎,你先別著急慢慢說。”
她停了好久,好像很為難地說:“我現在在正泰路的一家叫派司萊的咖啡館裏,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現在腿軟得走不動道兒。”
“腿軟得走不動道兒,到底怎麼了?”
“電話裏說不明白,你還是過來吧,求求你了。”
“好吧,那你在那等著,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攔了輛出租車,向正泰路而去。
我和戴萌沒什麼交往,隻不過之前和她有過幾次不是很愉快的交集,算不上朋友,要不是因為她給安妮當家庭教師,我可能這輩子不會再跟她見麵了。
突然,我想起上次方帆影跟我說,方帆影在殺齊佳玲時,讓她假扮成齊佳玲戴著齊佳玲的那個翡翠手鐲在齊佳玲的房間裏演雙簧的事。
我實在沒想到她這麼個怯怯懦懦,膽小怕事,非常單純的女孩子會做這種事,或許是方帆影給了她不少錢讓她做,又或者是她和方帆影的感情非常好,方帆影一再苦求她,她才不得已而為之吧。
出租車來到正泰路,我下了車,四下看了看,果然看見不遠處有一個暗紅色外牆,裝飾風格頗為洋氣的名字叫派司萊的咖啡館。
我走進咖啡館,果然看見戴萌正縮著身子,好像很恐懼的樣子坐在咖啡館的一個角落處,目光不安地四下看著。
我走到她對麵坐下,她好像一下鬆了口氣,一把抓住我的手,有些激動地說:“江大哥,你可來了。”
我看了看她抓住我手的那隻手,笑了笑。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訕訕地收回了手,低著頭,不說話。
我問她,“你把我叫來,又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呀?”
她抬起頭有些拘謹地看著我,問:“我不知該不該跟你說這件事,也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一個侍者走過來問我要喝什麼,我叫了杯黑咖啡,不大一會兒,侍者端給了我一杯黑咖啡,我喝了一口看了看戴萌,“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江大哥,我覺得方菲是……帆姐殺的!”她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
雖說我也懷疑方菲是方帆影殺的,可是當我從戴萌嘴裏聽到這個消息後,我還是吃了一驚。
我緊盯著她的臉,半晌才說:“你怎麼知道是她殺的呀?”
“昨天下午她不是突然從醫院消失了嗎,晚上九點多,她才回來,回來後好像非常緊張似的。”
“非常緊張也不能就說是她殺了方菲呀?”
“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後來……後來,我聽到她偷偷地給沈浩東打電話,說她殺了方菲。”
我聽了戴萌這話,“什麼?她給沈浩東打電話?”
“是啊,昨天晚上不是我陪護她嗎,我去外邊打開水,等我剛要回到她病房時,我就聽見她在房間裏給別人打電話,我以為她跟別人打電話,我不應該進去,可是在門外,我聽到她哭了,而且是向沈浩東哭的,說她殺了方菲。”
“你怎麼知道她是給沈浩東打電話的?”
“她叫對方沈董事長,我覺得沈董事長就應該是沈浩東吧?”
我疑惑地說:“可是據我所知,她一直恨沈浩東恨得入骨,他們倆怎麼會?”
“誰說不是呢,我也一直這認為的,我也幾次聽她說要找沈浩東父女報仇的,她怎麼會給沈浩東打電話呢?真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