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之中便響起劈劈啪啪的拳腳聲。
器皿破碎,桌椅倒塌,驚動了外麵侍衛,拍門亂嚷著。
“殿下?殿下?發生了何事?!殿下!”
“殿下快開門!殿下!來人!來人!有刺客!!”
“快去稟告皇上!!”
“殿下當心哪!”
撞門,呼喊,兵器出鞘,外麵亂成一團。
你來我往中,小白嗅到一股熟悉的蘭香味,不由一愣:“莫非是阿德?還是美人魚?丁香?”
對方功夫明顯不濟,不幾下就氣喘籲籲。
小白的傷勢也不允許他大使力氣,強忍著一招打中了她。
門被撞開,湧入大幫侍衛,火把將房裏照得通明。
小白意外:“美人魚?!”
“把這個女刺客拿下!”
“退下!!”小白厲叱:“誰叫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眾人見他活如吃人,喏喏欲去。
他威喝:“膽敢向皇上透露半個字,我要你們狗命!”
“是!奴才們絕不敢亂說!”
“滾吧!”他轟走了眾人,關上房門。
美人魚跌在地上發愣著,悠悠站起:“原來、原來太子就是你啊?”俏容頓時紅了,回想方才被他壓在身下的情景,芳心蓬亂。
小白引開話題:“你怎麼一個人來了?趙大哥他們呢?”
“他——”美人魚忙道:“他由丁香——丁香照看著。我、我是來救阿德的——”
小白一驚,秀目郅圓:“你說什麼?阿德被抓進宮了?”
美人魚麵對小白如見親人,忍不住淚眼婆娑:“我——都怪我!事情是這樣的——”
阿郎命奴婢為阿德洗浴了一番,安置在他的房中。
阿德傷痛醒來,四目相對她彈起,極度驚詫:“你?!你怎麼?我這是在哪?!”
阿郎淺笑:“你受了很重的傷,皇上本來要處死你,是我巧言生計才保住你性命。”
阿德皺眉:“什麼計謀會使何自清那個老太監對我手下留情?”
他倚身過來,詭笑:“我納諫讓他娶你為妻——”
她不等他話落狠命給了一記:“你找死!!”
阿郎捂住臉無謂而笑:“我冒死救你,你不感激我嗎?說來說去你不就是貪圖名利地位的麼?你跟了他除了保住性命,還可以繼續享受榮華富貴,還可以擁有更多的男人——”
她又是一記:“無恥之徒!!”
阿郎一把揪住那隻手,俊麵鐵青:“現在的我可不是往日受你擺布的搖尾狗!我能憑三寸不爛之舌讓你風光無限,也會讓你死得很難看!!不信你試試!!”
阿德因傷疼柳眉突顫,冷汗如雨,呻吟:“你想怎樣?”
他湊過頭來,貪婪地嗅著她衣發間醉人芳香,耳語道:“你隻要答應我兩個條件,我保你不死。”
阿德嫌惡地避開:“什麼條件?”
“第一,你必須答應嫁給現在這個皇帝!”他盯著她。
阿德憤叱:“絕不可能!他都快入土了!讓我搭上大好青春被一個掠奪我江山的老太監去糟蹋,我寧願去死!你是我慕容家的臣民,大理城如今被奸賊霸占,你們這些食我家族幾十年俸祿的家夥不共謀對策驅賊,還與他一道算計自己的國君,我一定將你千刀萬剮!!”
阿郎嗤笑:“國君?你還算是一國之君啊?誰讓你怕死逃之夭夭,不顧全城百姓死活,留下一座空城讓外人撿了便宜?不是我保你,隻怕千刀萬剮的人該是你吧!實話告訴你,我讓你嫁給他,就是想幫你奪回江山的!你怎麼這麼傻?”
她冷哼:“當真如此?”
他溫情脈脈:“阿德,我知道你跟他覺得惡心,不甘,可是你別忘了,我們是有婚約的,你在他身上得不到的,我可以彌補給你。你想想,這可是是個大好時機!否則,這對狼子野心一定會毀了你的江山,大理城必亡啊!所以我們隻能智取,不可硬碰硬莽撞。”
阿德推開他:“讓我堂堂女皇下嫁一個奪取我江山的糟老頭子,你成心讓天下人恥笑我一輩子!!還有,你我何時有婚約了?!少胡說八道!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如當頭一棒,阿郎寒栗,俊麵陡寒,暴喝:“你說什麼?!!你說你外麵有人了?!!那個臭男人是誰?!!他敢碰你,我要他死!!”
阿德無不驕傲地道:“他是個天下少有的好男人,我很愛他。他是第一個讓我知道什麼是真愛的男人。阿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算盤?你別異想天開了!縱然一死我也不會嫁給那個老太監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阿郎伶牙反駁:“忘恩負義的死女人!!你想死沒那麼簡單!!你爹可在我手上,由不得你做主!”
“你?!”阿德極怒攻心,眼前一黑。
阿郎抓起桌上的一碗水潑去——
她被澆醒,花容月貌青中泛灰,卻掩不住萬種嫵媚。
阿郎邪念縱升,予以猥褻,撕扯其衣。
阿德惱怒以掙:“你幹什麼?!放手!”
“你他媽是我的女人,居然背著我跟其他男人勾搭成奸給我戴綠帽子?!!你說你隻愛我一個,害我這麼多年為你守身如玉,紅粉佳人不看眼裏,就等著你心甘情願給我你的一切!你倒一聲不吭人間蒸發了一年,我以為你遭遇不測了,傷心欲絕幾乎死掉!!”阿郎力竭聲嘶地怒嗥。
阿德渾身傷口被他折騰地疼叫連天。
“看著何自清那個老惡魔把你折磨成這樣,你可知我的心有多難受?!看到你出現在金鑾殿,我又驚又喜,險些失控!!我花言巧語哄住老惡魔,還不是為了你!!你是怎麼對我的?!既然我沒得到你的處子之身,你也別怪我不仁不義!”阿郎將她按倒就親,撕破了她的褻服。
阿德死命抗爭:“不要——阿郎,別這樣——”
怒魔衝昏頭腦的阿郎哪裏顧及她危在旦夕,鬆散自己的褲子揮戈欲刺——
千鈞一發之際阿德施出僅餘的力氣拚命將他死死壓住的腹部一側,膝蓋就勢一抬——
“啊!!”阿郎疼叫著整個人蔫了下去,捂住那處滾倒一邊哀叫不已。
身負重傷的阿德這點力量微不足道,隻不過磕在男人致命處,那就是要命的痛苦。
刹那間阿郎冷汗滿麵,俊麵慘白,佝僂著腰身怒視阿德:“死女人!!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下流招數的?!你想廢了我——”
阿德餘怒未消:“你自找的!廢你的下流招兒多了去了,不信試試!”
活似被蠍子刺中,阿郎閃電般遠離了她,下麵捂得越發嚴實,氣急敗壞:“死女人!你跟你那個野男人成天就琢磨這種東西,看我不浸你豬籠!!扒光你衣服遊街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