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叫罵哭鬧,惡徒們推推搡搡地把小尼姑們弄進庵堂。
清瑩臉色醬紫,盯著虯髯客玉齒咯咯:“要我們做什麼?”
話落——
“師父”一個女尼挑著兩桶水走進門裏,見到地上的屍體驚駭地叫著,將扁擔一扔,撲了過去:“小師姐?!!”
“唷!這荒山野嶺的竟有如此貌若天仙的小妮子?“虯髯客驚豔之下,狼目瞪成了拳頭,淫相令人發指,過去便摸她——
啪——
哎喲——
他被抽得風卷殘雲,滾出好遠。
“靜音!住手!!”清瑩厲喝。
小尼姑收回纖掌,轉過一張絕世之容,溢滿悲憤:“師父!!發生了何事?”
“他娘的!!你敢打我?!!來人,開炮轟他個底朝天!!”虯髯客爬起來暴怒。
清瑩冷笑:“好啊!大不了一拍兩散!有本事你就轟好了!!誰怕誰啊?!!”
虯髯客豆眼一轉,軟了下來,揉著胸口罵罵咧咧:“暫且放你們這些禿驢一馬!!等捉住了趙華香和阿德,你們都得隨他們五馬分屍!”
靜音寒顫:“什麼?!!你說什麼?!你們對付的是趙華香他們?!“欲要動手——
清瑩攔住,陰容可怖:“這是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美人魚,我就不該收留你!!”
靜音倏地淚閃:“師父,我??????”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也不能怪你!這次,我看草堂庵怕是在劫難逃了!”清瑩冷冷地:“當初我就勸過你,你情緣未了,六根不淨,唉??????”
虯髯客凶巴巴地:“說夠了沒有?!!他們說不定快來了,你們想出什麼法子,可以生擒他們?”
清瑩道:“草堂庵素日不與外界有任何沾染,向來循規蹈矩,皈依我佛,腦子裏除了吃齋念佛就是吃齋念佛,紅塵中的打打殺殺,爾虞我詐我們一概不予過問。你們是朝廷高手,抓人殺人是你們份內之事,我們隻保持沉默就是,法子還是你們自己去想為妙。”
他麵容扭曲,暴喝:“讓你們出謀劃策,我是看得起你們這些禿驢,給你們指條榮華大道走!!少他媽借故托詞,不識好歹!!這幾個水靈靈的小尼姑現在在我弟兄們手裏,他們可是一生下來就沒沾過女人的邊,你若不想你的徒弟被一群豺狼分屍的話,就給我放聰明點!”
清瑩便聽庵堂裏麵傳來弟子們的淒厲慘叫混合野獸的淫笑。
清瑩捏拳出血,暴吼:“不要亂來!!我答應你就是!不要傷我弟子!!”
靜音怒不可揭地撲往禪堂——
清瑩拽住:“不可造次!你想草堂庵化為廢墟嗎?!!”
靜音切齒:“師父,難道就由這幫畜生任意糟蹋姐妹們嗎?!!”
“哈哈?????”虯髯客穢笑:“人不風流枉少年!你們這些香嫩可口的小尼姑在這荒山野嶺,十年八年也遇不上個男人照顧,豈不是浪費青春?吃齋念佛不如享受快活,我那幫兄弟也是出於一片好心,教教她們為人之道!”
清瑩咬唇浸血,隻低念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靜音忙道:“你放了我的師姐們,我幫你們抓趙華香她們!”
清瑩看著她,一語雙關:“你能解決得了麼?辦得幹脆利索則最好不過,可這樣是不是太委屈了自己?”
她沉默半響,毅然決然地:“我會辦好的。”
此刻趙華香三人快馬加鞭行於幽暗峽穀。
丁香四目顧忌一圈,勒馬停下。
後麵跟著的趙華香二人見此收蹄。
阿德奇問:“丁香,怎麼不走了?”
丁香眼溢惘然:“阿德姐,你說的那個隱士真的在這裏嗎?”
阿德肯定地:“沒錯啊!怎麼?有異議?”
趙華香望著充滿魅惑的峽穀嘖嘖歎道:“真是一處世外桃源!不錯,不錯!”
丁香指著前麵荒蕪處:“無路可行了。”
阿德一指右邊山脊:“那邊走。馬上就到了。”
轉過山脊彎處,果真有條羊腸小道,蜿蜒曲折地通往原始古林。
狐豹怪嗥擴向遠山。
成群結隊的野雞山豬穿梭叢林。
古木遮天蔽日,光線昏暗,地麵陰涼透心。
巨蟒在枝杈間爬行,吐著血色信子。
馬蹄聲回蕩幽林深處。
丁香惕目四掃。
趙華香體內幾股真氣頻頻發作,令他痛不欲生,促使他渾身骨節奇癢難耐,感覺五髒六腑如同被充飽氣流的氣球般,入目什麼都想予以撕碎摧殘。
幸得阿德一路用藥控製,才不至於走火入魔。
眼見丹藥已盡,阿德隻能帶他去找一位曾有一麵之緣的荒野隱士幫他化解。
趙華香盯著樹杈上懶洋洋蠕動的巨蟒,忽然覺得饑渴難忍,騰起種迫切想吃掉這條蟒蛇的念頭,一下子躍了過去。
後麵的阿德見狀吃了一驚,不解其意之下,就見他和巨蟒糾纏在一起,驚訝萬分:“華香?!你做什麼?”
丁香聞聲回頭驚呆了。
隻見趙華香神情極度亢奮地撕咬著劇烈掙紮的巨蟒,白衫盡是汙血。
阿德慌忙上前拉他:“華香!華香!冷靜點!”話音未落,被他牛勁之力推開——
阿德跌落樹下。
丁香駭得撲去就奪蟒蛇:“你瘋了!”
被激怒的巨蟒晃著碩大頭顱對二人發起攻擊。
丁香一掌拍在它額頭,打得它腦漿迸裂。
丁香見趙華香雙眼迸發幽藍之芒,對她呲牙咧嘴,暴露著兩顆尖利的虎牙,眼神裏溢滿凶光,滿麵血跡,嘴裏血水如注,惡魔般的模樣令她不寒而栗,大叫:“華香!!華香!!是我!丁香!!你怎麼了?!”
“丁香!!快點封住他穴道!!快!”阿德恐叫,連忙從鏢囊裏掏藥丸。
丁香目睹他饕餮之相,手腳都軟了,哪裏還有餘力去碰他。
他煞是痛苦地仰天哀嗥著,一頭亂發也根根直立——
丁香從未有過的心驚肉跳,看他昂頭之際,伸手去點他穴道,冷不防被他擒住,她驚呼起來。
阿德拿了藥丸越上樹——
砰——
阿德還沒接近被他一掌打中,如斷線風箏重重摔在地上,吐出血來,動彈不得。
這一掌分量不輕,何況她已沒了功力護體。
藥瓶不知飛往何處。
阿德驚目望去,不由呼叫:“華香!!別傷害她!!”
趙華香已完全失去理性,撕扯著丁香衣服,布片亂飛。
丁香雙手被他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反剪著,雙腿也被他壓住,所有的抗爭都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