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魚心頭一凜,忙轉目小白,暗怪鄭玉多嘴挑小白舊傷,怕二人都一時氣盛不顧一切鬥械。
小白嗤之一笑,吐出三個字:“神經病!”乍被一人撞得險些一個趔趄——
“小紅?!!”美人魚駭呼。
小紅白裳盡血。
追殺她的囚徒張牙舞爪狂嘯逼來。
美人魚長鞭一甩,迎了上去。
小白忙攙住小紅:“你沒事吧?”
小紅掙出一句:“小白,快、快殺了他,快去——”便氣喘不止。
小白點罷她幾處大穴,抄刀便上。
鄭玉待問因由,不料阿德被另個囚徒擊倒他身邊,令他無法不動,對小紅道:“保護好公主!我去了!”
“為何走了這麼久也不見華香他們?”子冰剛剛產子,身體極度虛弱,不堪再行。
何文慶也正納悶,焦急張望,就見前麵暗處有火光閃動,喜道:“前麵是不是他們?”
“敢問來的可是女王的朋友?”有人高叫。
“女王?”二人刹步色變。
何文慶奇道:“女王是誰?莫非是——”
“阿德?”子冰驚呼:“是她!!”急打精神上前連問:“華香他們呢?”
四五名婢女拘禮,並接過子冰手中的倆個孩子,對她的疑問拒之不答。
一個婢女道:“二位快隨我們出去,此處危險!”
“趙華香他們呢?!”子冰心升狐疑,厲叫。
婢女忙道:“他們、他們在山後與我們會合!夫人勿急,女王陛下有安排了,走吧!”
“女王是誰?她是哪裏的女王?”何文慶抓住她喝問。
婢女搖頭:“這個見到女王你自己去問,我們隻是奉命行事的奴婢,不過請你們相信,女王陛下絕無惡意!”
四名莊丁抬著頂大轎子過來。
為首的莊丁道:“請夫人上轎。”
子冰詐道:“膽敢居心不良,我絕不放過她!”
美人魚想要纏住那囚徒,不想反被他抓住鞭梢,勁力一拉,長鞭離手。
小白見勢不妙閃身護住了她。
美人魚甚是感激。
囚徒本就功夫一流,這條長鞭無疑令他如虎添翼。
立時,三人陷入被動局麵。
美人魚這時莫名地怨恨自己當初不該把功力輸送一半給趙華香,也不會此時此刻心有餘而力不足,勉強應付了。
囚徒每一招都伴著所向披靡之勢。
小白憑借何自清親傳的高深絕功獨擋一麵,又得時時提防美人魚的安危。
這舉動令美人魚下定決心要對他斷絕情意的心思死灰複燃,,也大增她的士氣,撿起一刃閃躍到鞭影之中,正巧鋼鞭纏來,快似閃電。
小白不顧許多撲去拽她,卻被她狠力一擲,他跌在莊丁死屍身上——
鋼鞭不偏不倚蛟龍般將他纏住,他不急不緩,一個遊龍戲珠,奔囚徒胸口便刺——
“小白?!!”美人魚不想連累他受傷,卻不料適得其反,看他矯健瀟灑,飄逸魅惑的身姿遭受困頓,驚駭的騰身去救。
小白故技重施,一包石灰粉在距囚徒咫尺之遙際砸向他麵門——
囚徒一個旋身閃開去——
小白被他的這股甩力狠狠拋了出去,撞碎了假山——
美人魚不容囚徒再度摔小白,大刀狂剁。
鄭玉著了幾拳,才知對方果真厲害。
阿德忽將他擊飛——
鄭玉駭驚地一個反彈回旋,甩臉更駭。
隻見阿德和囚徒都被白煙籠罩——
阿德騰身過來:“快走!”
鄭玉大悟,忙去攙了小紅和銀鈴對美人魚招呼:“走!!”
美人魚回首見狀,趕緊拉了小白逃開。
丁香將趙華香背到地道一間密室,實在力不支體,將他放在牆角,拭著蠕流不止的冷汗,解開他穴。
趙華香睜開眼異怔:“丁香?怎麼是你?”
她麵色極度慘白,跌坐在地,捂著腹部臉肌抽搐,極是痛苦地:“怎麼,你不希望是我——”
他頗想動,但是身不由己,根本動不了。
丁香瞅著他,驚駭地站起:“你眼睛裏怎麼全是血?”忙查看他後腦的傷處。
他便清楚地看到她坐過的地方大片殷紅,觸目驚心,再看她胸脯濕透,白色**印透了褻服,驚駭地問:“孩子呢?”
“幫主帶走了。我們很快就跟他們見麵的——”她隻關心他的傷。
他百感交集。
她無力坐下,看著他道:“你再不醒來,我可真沒活頭了。”
他望著她。
她心疼地:“看你情況很不好,不知阿德會不會來這裏找我們?”
她因奶水憋脹的胸部作痛,不得不轉身避開他擠掉。
他澀澀地:“你剛生完孩子,身子這麼差,是不能亂動的,更不能為了我讓孩子挨餓——”
她回頭對他一笑,那笑很欣慰,她道:“跟我還這麼客氣?”
他緘默。
“肚子餓了沒?”丁香打量著這間小屋。
對麵一張床榻,鋪著厚厚的被褥,雪白的綾羅帳。
屋子中央一張圓桌,三四個椅子。
他道:“不餓,你呢?地上涼,你不要坐,對你身子不利——去躺床上。”
丁香來攙他:“我扶你去躺下。”
他止住她:“我很沉,你體弱不宜負重,地上涼快,床上我都睡膩煩了,你讓我坐一會兒吧。”
丁香隻好把被褥拿來鋪在地上,扶他坐上去。
趙華香問道:“如眉她們都走了嗎?”
丁香含糊地:“啊——說不定已在安全之處了,你別擔心。”
“那三個刺客究竟什麼來頭?”他皺眉:“這是咋回事啊?”
丁香聳肩:“我也不清楚!華香,你老實告訴我,我去你那裏時,看到美人魚的手帕在你身邊,是不是你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