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罷不能(2 / 3)

阿德一指瀑布:“喏!”

他顰眉:“它?你開啥玩笑,我能跟它鬥?”

阿德道:“當然不是它。我是說在它底下穿過去,裏麵有個岩洞,洞裏住著一隻凶殘的水怪,它控製著這方圓百裏,每年被它殘害的生靈不計其數。我跟它鬥了五年之久,也無可奈何。”

趙華香驚詫:“水怪?這麼厲害?”正待細問,劈頭蓋臉被澆了個透。

“呀——”阿德抹著臉上的水,發出狂野的暢笑,呼哨連天。

趙華香還是頭回見如此野性張狂的女孩,看著她咋舌。

阿德猛然站起,揮舞手臂,高昂著麵孔,任那強勁水柱衝擊她的嬌容。

擔心她感染風寒,趙華香忙盡力劃船,穿過水簾。

船艙水滿,搖搖欲墜。

阿德手舞足蹈,船隻猛烈搖晃,幾乎下沉。

他恐叫:“你別瘋了!要沉下去了。”抓住船舷,瞪著她:“我可是旱鴨子,跌下去自顧不暇,沒工夫救你啊!”

阿德朝他揚水:“誰要你救了?別連累我就行!”

他倉忙招架:“別鬧了,凍死我了,瘋女人!”

“唷??????”她將繡花鞋拋入銀河,手作喇叭狀朝外麵吆喝。

他險乎被顛落湖裏。

湖水幽深,泛著寒意,冰冷刺骨。

小船已搖晃著沉下去。

他一把抱住她:“船沉了,快走!”

“啊——唷——”她充耳不聞。

他在墜潭之際狹著她躍進溶洞入口。

小船冒了幾個泡便銷聲匿跡了。

趙華香看著她,一陣驚豔。

阿德身上淌水,秀發胡亂地貼在臉上,梨花帶雨般楚楚動人,單薄的衣衫緊貼著胴體,將她玲瓏曲線毫無保留地完全展示他麵前,凹凸有致,攝魂奪魄的誘惑力足以致命。

看阿德眼睛盯來,他忙忙地收斂視線,臉紅耳赤地擰著衣服上的水,作祟的春潮蠢蠢欲動,忍不住偷窺她那兩座高聳的山峰。

洞裏寬敞幽深,暖氣撲麵而來。陰暗的世界伸手不見五指。

趙華香抓住她手,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裏探,腳步聲傳至溶洞深處。

阿德柔軟嫩滑的小手在他掌中緊握,蠱惑他雄壯的情欲,他不禁傳情地捏了捏。

“蛇啊!!”阿德驚叫。

他啊地一把將她抱緊,瑟瑟發抖:“在哪裏?”

“哈哈哈哈??????”阿德幸災樂禍。

虛驚一場,他推開她,氣叫:“神經病!會嚇死人的!”

阿德譏笑:“膽小如鼠,還闖什麼江湖啊?”

他懊惱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不了解情況別瞎說!”

阿德繼續摸黑前行,問道:“被蛇咬過啊?”

“唔!”他跟去。

阿德拉住了他手,令他頗是意外。

走不多遠,光線乍然一亮。

阿德領著他進了一間洞穴。

洞穴裏亮如白晝,幾盞長明燈掛在石壁上,屋子裏無比溫暖。

趙華香打量著。

阿德進入裏間,在門口招手:“進來。”

他隨她進去。

裏間一張寬大的石床,上麵鋪著被褥,一把扇子,一把古琴。

石床旁邊有張石桌,擺著一麵青銅鏡還有胭脂金飾等。

石床右邊放著大木櫃,裏麵掛著幾件衣服。

屋子中間的石桌上倒扣著幾個茶杯。

阿德在妝台前麵坐下:“我閉關修煉的地方。”

他納悶:“水怪眼皮底下修煉,你膽兒夠大的!它跟你很熟了吧?”

她胡亂地梳理秀發,而後起身脫衣服:“我怕它?”

他慌忙轉身去桌邊坐下,嘀咕:“你真是百無禁忌到家了。難道你不知道我是男人,不怕我乘人之危?由此看來,我不能跟她再打情罵俏了,萬一控製不了豈不是對不起美人魚和如眉?”

阿德褪下濕衣,氣定神閑地光著身子去櫃子前拿了件衣服披上,又給他取罷一件向他走去:“換上!小心著涼。”

他不能看她地接過衣衫匆匆去了外間。

赤腳入內,阿德莫名捧腹,引得他將自己前後看了看,奇問:“你笑什麼?”

阿德盯著他:“看不出來,你還這麼保守!難得,難得。”

趙華香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這件粉色女裳,很矜持地去她對麵坐下,微笑:“沒有的事——”四周打量著。

阿德專注著他:“我可沒有把自己當做過女人,在軍營的時候,我都這樣毫不避嫌。”

他被這話彈起,秀目溜圓,驚訝萬分:“你、你這樣子跟那些男人們——”

她站起身向他走來:“你想哪去了?軍營裏有很多女扮男裝的小丫頭,我們一塊洗澡睡覺,這有什麼值得避嫌的?”

他處於理智地退了兩步,走了開去:“可我又不是女人,萬一我居心不良,你豈不是虧吃大了。”

她顯得如夢方醒,驚叫:“對哦,我居然把你當成女人了——你剛才可亂看亂想了?”

他搖頭:“我沒看,也沒亂想。”

“你生性風流,如此便宜還會不占?”她秋波幾閃。

他繞到桌前坐下,不屑地:“看就看了,大驚小怪,我又不會說出去的。”

她原位落座,瞅著他。

他有些慌亂地:“況且這裏就我們兩人,你不會像個潑婦一樣一追到底吧?”

她秀眉幾閃,清麗脫俗的模樣蕩人魂魄,倒了杯水推給他,自己飲了一杯,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他一栗,倉忙端杯喝水,岔開話題:“阿德,你給我服的真的是治那種病的藥嗎?你確定我真的有病?”

她玩世不恭地:“身體又不是我的,我哪曉得?”

他駭懼:“你不清楚就亂給藥吃,會死人的!!”

她嬌唇一撇:“一個時辰了,你不是還活著的嗎?”

他鬆了口氣,沮喪地:“我真心求你,你就別跟我繞彎子了。”

她道:“你以前就沒有發覺自己到底行不行啊?”

他嘟噥:“沒機會啊!而且我也不是個隨隨便便就亂來的人,對方不願意,我就沒心情了。”

她一笑:“沒機會?前天晚上怎麼回事?不是給如眉抓奸在床了嗎?”

他暗驚,麵上無光,盯著她:“什麼抓奸在床?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阿德道:“好,你不說我就不再多管了。反正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廢了罷啦!”

見她要走,他忙捉住:“好好,我說就是了。那晚我的確想跟美人魚親熱,關鍵時候如眉出現——”

阿德看他:“你衝動過?”

他點頭。

她再次給他把脈,月牙眉一挽,道:“衝動有屁用,還虧得如眉冒失,否則,你醜丟大了!惹得美人魚一身火看你怎麼收場!”

他半信半疑:“你連這個也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