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舌如簧(1 / 3)

蓋世英早已接到何文慶的書信,對何自清的所作所為仇恨填膺,本想來興師問罪,聽他先聲奪人,一時難以抉擇了。

蓋世雄也陷入了兩難境地。

那幫遼國暗釘,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浮起一絲詭笑。

一個人站起身來,拍著胸口義正言辭:“莊主所言我們可以作證!他對遼賊恨之入骨,怎麼可能與他們同流合汙來禍害我大宋百姓?你們不要聽別人的一麵之詞,他是想我們內部起哄,手足相殘啊!”

眾人都紛紛響應。

“是啊!莊主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現在是多事之秋,一定是外邦可恥之尤借題發揮故意亂上添亂的!”

“我們跟著莊主向來都是安分守己的,這是誰啊,這麼乏味!!”

“莊主!不能就這樣便宜那個製造謠言的家夥!抓住他,一定剝他的皮!”

何自清暗鬆口氣,乜視四人。

四人望望這個,看看那個,越發矛盾了。

蓋世英叫道:“夠了!”

眾人停止了七嘴八舌。

蓋世英道:“就算這樣,是你們父子狗咬狗,同室操戈,我們也管不著!那麼,聽說你與遼國公主關係很不一般,欲借助她之勢力攻打南北兩宋?可有此事?”

何自清倒楞:“蓋兄,你何時看見我跟遼國公主站在一起了?如果我與她為伍,還在這窮山莊裏虛度時光,等著你們來替天行道啊?”

蓋世英冷哼:“正如我先前說的,無風不起浪!勾未勾結你自己心裏明白!這反正不關我們的事!但當年你我五人對天盟誓,我們怕引火燒身!”

小鶯燕雀般歡叫:“我早說了,何伯伯是被人栽贓陷害的。爹,何伯伯絕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

小白山莊門口下馬,抬頭色變。

隻見大門口倒著五六個血肉模糊的莊丁,暗駭,趕緊縱身躍入院內。

院裏屍體滿地。

小白駭叫:“爹?義父?!義父——”無人回應,他直奔花廳,緊捏雙拳,惕目四掃。當看到何自清安然無恙地坐在那裏,他鬆了口氣,恰進門裏:“爹——”

“啪!!”頭上挨了重重的一下,眼前一黑——

“小白?!”何自清驚忙撲來,但被四柄寒劍迫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小白軟軟倒地。

眾將蠢蠢欲動,讓何自清止住了。

小鶯氣斥:“爹!你幹嘛暗箭傷人?”

蓋世雄斜了一眼臉似豬肝的何自清,俯身翻轉小白,在他身上搜尋著。

眾人不由暗捏一把汗,心倒懸起來。

何自清也懸空了心,朝眾人使了個眼神。

三五個遼國主事拔刀劈向了蓋世雄。

蓋世雄見亂刃撲來,隻得閃開。

小白被他們搶架一邊,懷揣的密函得以安全地轉移到了何自清手裏。

解除了險情,何自清如釋重負,氣衝腦門:“你們什麼意思?”

蓋世雄道:“何兄別誤會,我看這小子太猖狂,想教訓他一下,別無他意。——怪我一時魯莽,下手重了些,不過他暫無大礙。”

何自清撲到小白跟前,見他頭部傷口的血已把整張臉糊了,趕忙用手帕捂住,恨齒咯響,仇視蓋世雄:“蓋兄,我要給他醫治包紮,恕不奉陪!來人,帶這幾位貴客去客房歇息!”

“多謝何兄!”蓋世雄拉起小鶯往外走。

小鶯拽住:“爹,是你打傷了小白哥哥,你不能不管!”

但是他們麵無表情地離去了。

何自清切齒:“蓋世雄!!你們等著瞧!!我看你們怎麼個死法!!”

“莊主,信。”一個主事將信給他。

何自清連忙裝好,看著眾人道:“你們各忙其事去!任何人不得跟他們四個亂搭話!為防萬一,沒有大事不要隨意走動!”而後和幾個人攙扶著小白回房。

一個時辰之後,小白蘇醒,腦殼裏似刀剜紮——

何自清端來湯藥,扶他靠定床頭,給他喂藥。

小白想要摸傷在何處——

何自清連忙拽住:“別動,來,把藥先喝了!”

小白不解地:“是誰跟我過不去啊?”

何自清眼迸毒芒:“遼東四傑!今日特地登門來興師問罪,聲討我跟耶律珍聯手禍害百姓!你進門之前,我以為他會給我機會,可他卻一點情麵都不給我留!”

小白驚得往懷裏摸:“那信——”

他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小白籲了口氣。

“小白哥哥——”小鶯不知何時出現在房裏,左顧右盼走了過來。

小白盯她不認識,問何自清:“她是誰?”

何自清看著她,冷冷地:“你來幹嘛?”

小鶯哆嗦著囁嚅:“我是代我爹來看望小白哥哥的——何伯伯,,我爹他行事魯莽,誤傷了小白哥哥,是他不對,我、我拿了藥??????”

“不用了!”何自清咬牙道:“你可以走了。”

小鶯悸在那裏,無辜的眼神看著小白,那份恬美旖旎如似黑夜裏一顆耀眼明星,發出憾腸動魄的無窮魅力。

小白的心神被她的這種獨特氣質沒來由地牽動了,忙對何自清道:“爹,這位姑娘並無惡意,你不要嚇壞了人家。”

小鶯將藥瓶放在桌上,看了看小白,幽幽地:“何伯伯,小白哥哥,我回房了。”

小白點頭一禮:“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