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愛趟險(2 / 3)

如眉跟著二人提心吊膽,聽見前麵鄭玉說:“喏,馬上就到了。”她雙腿陡軟。

天神會就在眼前,三人距離那座大門不足百米的一道土梁俯身觀察。隻聽裏麵傳出鼓樂笙簫。

鄭玉扭頭欲言,見趙華香摟著林如眉,臉對著臉,氣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風流快活!”便獨自行動了。

趙華香隻是跟如眉交代事宜,叮囑她:“你跟鄭玉先呆在這裏,別亂動。我進去摸一下情況,回頭再作商量。”

如眉擔憂地:“你要小心點哦。聽爹說天神會裏麵機關重重,一不留神就會碰上——”

趙華香一笑:“這就遇上高手了!我一進去一切搞定!放心吧!”看身邊奇道:“咦,鄭玉哪去了?”

鄭玉閃電般穿過花園,貓在一叢花後麵四處細查,基本熟悉了一下地形,運氣丹田,越上房頂,幾個點步來到了中院。

這裏燈火黯淡,冷清異常。

但是鄭玉不敢輕闖,一個倒掛金鍾抱住柱子,滑到地上,身後是一排廂房。

“別老打瞌睡!精點心!”院裏忽亮了幾分,從門外走進一幫莊丁,挑著貼有“天神”字樣的燈籠往這邊而來。

鄭玉忙背貼牆壁緩緩地往暗處移動——

忽然一隻勁臂從一間房內伸出,將他扯了進去,摁在了牆上。

鄭玉渾身頓起雞皮疙瘩,麵色如灰。

對方竟是春竹!她對著他媚笑,令他五髒一陣緊縮,見她還按住自己,猛地抖掉,便要出去——

春竹毫不客氣地給他了一下子——

鄭玉當場昏厥。

趙華香繞著牆角拐進中院,見這裏漆黑一片,心想:“以我闖慣此類豪宅的經驗來分析,這裏沒什麼油水可撈,重要的東西在後院哩!這點小伎倆,哄別人去吧!”七閃八晃到了後院,這裏果真亮如白晝,防範甚嚴,三十來人將一間酷如墳塚的屋子圍得水泄不通。

趙華香搓了搓手,琢磨著對付哨丁的辦法。

鄭玉蘇醒過來,發覺自己被反剪了。

春竹掄著匕首在屋角挖著什麼。

鄭玉低喝:“幹嗎綁著我?”

“你不乖啊。”她懶洋洋地。

鄭玉企圖掙斷繩索——

她停下了,睨視他:“沒用的,那是牛皮繩,你越掙它越緊。”

“我恨死你了!”他鬢角汗淌,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是手腳被縛,他動彈不了。

春竹冷笑一聲,繼續幹自己的。

鄭玉怒斥:“放了我!你快放了我!你這個瘋婆子!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我可是你老婆吔,你幹嘛這麼凶啊?要是惹我不爽,我一喊,你猜倒黴的會是誰?”她挑逗著。

趙華香運足了內力,使出了淩波微步,如似流星劃過天際。

三十來人沒弄清發生了何事,便被逐個點住。

趙華香拍拍手,來到門前,出於無心地一腳踹去——

嘩——門上方落下一道上百斤的鐵柵欄,把他關在了門外。

趙華香吃驚非小:“幸好我是老江湖!不然挨這一下就成了肉餅餅啦!”去拿了一個莊丁的鋼刀,拍拍他肩膀:“老兄!借我用一下就還你!”

趙華香掄起鋼刀就朝鐵柵欄砍去——

“噹——”

鋼刀斷為兩截,鐵柵欄完好無損。

趙華香把那半截刀把扔得老遠:“天神會的老大真會過日子,高手使得的家夥就這水平!登不了大雅之堂!”朝手心啐罷口唾沫,搓揉幾下,舉掌三下,鐵柵欄叮叮當當成了一堆廢鐵,連那兩扇鐵塚門順帶被震開。

趙華香背著手恰進去,四麵八方細瞅無恙,再看地麵鋪著五尺見方的青石板,他抬起一腳試著踩了踩麵前的一塊,沒有異樣,放下地站上去——

“嗡——”不知從何處飛出一群群的巨型黃蜂,呼嘯著向趙華香發動襲擊。

趙華香駭得連忙逃出來,將門一關,活活夾死了幾隻。

塚中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蜂嗥。

趙華香從鏢囊裏掏出一枚毒彈,將門推開一個小縫,飛快地扔了進去。

片刻,門縫裏頭冒出絲絲毒煙,裏麵鴉雀無聲。

他踢開鐵門,隻見地上蜂屍足有三寸之厚,腥臭難聞。他捂鼻向前,踩到第四個青石板時,那張石板陡地急速下沉,他忙跳到前麵一塊上麵,誰知也是活動的,他連連跳躍,而頭頂上方,一張用錚亮的匕首穿織的大網當頂罩下。匕首泛著可懼的寒光,鋪天蓋地,無處可躲。

趙華香見鐵門已關上,情急中燕子斜飛,索性入內。

刃網隱入屋頂。

趙華香落地之際抓住了一條紗帳,回頭觀望,不由膽寒。

塚屋裏遍地屍骸骷髏。裏麵也無一件家設,隻有壁上掛著的一盞盞油燈。

就在他打量屋裏的環境時,紗帳忽然勒住了他脖頸,他忙抓扯,但那柔軟絲滑般的紗布越纏越緊,令他呼吸困難,順勢用力一拽——

哐當——帳子被拽掉下來——

但是他馬上駭懼地叫出聲來——

成百上千的腕粗的蟒蛇由帳頂劈頭蓋臉地壓來。

趙華香清楚地看到它們瞪著綠瑩瑩的眼珠,張著大嘴滴著涎水,他掏出一把石子甩去,準確無誤地擊斃數條。巨蟒腦漿迸裂,肥碩的軀體落地時,震得四壁顫栗。

趙華香拳腳並用,結果了許多,引得其他的不敢上前,甩著嗖嗖作響的尾巴在四周遊走,火紅的舌信噝噝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