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情所困(2 / 3)

小白雙目緊閉,沉沉昏睡著。

何自清懊悔:“爹以後再也不讓你獨自去冒險拚命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利用你——你太勞累了,太累了——從今天起,我要好好照顧你。”

何自清給小白洗去臉上的血漬,對巴特爾道:“去,吩咐廚房,給二少爺燉些補品。”

巴特爾領命而去。

何自清掩好被褥,對著小白看了許久,而後起身去了裏間。

何自清看到裏屋有兩口大木箱,出於好奇上前打開,不由驚異。

箱子裏都裝著滿滿的刀劍利器,還有一本小冊子。

何自清拿起來翻開,上麵用筆密密麻麻地記載著名字,在每個名字後麵都畫了一道叉。

何文慶將自己關在後院拚命練功,想到何自清的那副嘴臉,他整個人快要炸開。

練到正起勁時,梁玉兒十萬火急地跑來:“文慶!文慶!”

何文慶充耳不聞。

梁玉兒劈手奪下他的劍扔在一邊,麵色蒼白地拉起他就往房裏走。

何文慶回過神驚氣交加,推開她:“你找死啊!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往這裏跑!”

梁玉兒心急火燎地:“你先別發火,我有大事跟你說!”

“說吧!什麼事?我還要練功呢!說完快走!”

她跺足:“文慶,此事非同小可,你別忙躲閃!走,到房裏再說!”

他瞪了她一眼,甩手走了。

梁玉兒四下看了看,跟了去。

關上房門,梁玉兒恓惶地:“我,我說出來你可別衝動——”

“什麼話快講!!”他極不耐煩。

梁玉兒擠出一絲笑:“我,我有了——”

何文慶盯著她,茫然:“有什麼了?”

“我有了你的孩子”梁玉兒囁嚅。

好似當頂一棍,何文慶彈起三尺,目似核桃:“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梁玉兒陰沉了臉:“我就知道你不會認賬!你這個騙子!我立馬弄掉——”

“你敢!!”他暴唳,劍眉倒豎,俊麵扭曲。

梁玉兒不由一陣畏懼,訥訥地:“那怎麼辦?”

何文慶拉她坐下,低低地:“我爹可知道?”

她點頭:“今早我覺得很不舒服,他叫來郎中給我看了看,郎中說我懷孕了,他歡喜得要瘋了——我怕你不想要——”

“傻瓜!”他驚喜地抱住了她,溫情脈脈:“你聽好了:這個孩子我肯定要的,他是我的種,我怎麼可能拋棄?你不要胡思亂想瞎猜疑!安心養好身子,一定要把他給我平平安安生下來,明白嗎?”

梁玉兒驚疑地:“我沒有聽錯吧?”

何文慶的神情充滿了無盡希冀:“你要想我不離開你,就乖乖照我的話去做!”

梁玉兒仍有顧忌:“可是你爹他——”

“我不管那麼多的可是!從現在開始,你全副心思保養,不得怠慢,如有差錯,你等著挨揍!”

梁玉兒如釋重負,露出笑意:“我剛剛不過是說氣話而已。這孩子是我身上的一塊肉,我們真心相愛的結晶,我怎麼可能把他親手殺死呢?文慶,我一切聽從你的安排。”

何文慶鄭重其事:“你先回去休息,我去趟藥鋪,問問郎中需要哪些補品才對你和胎兒有利,——你在我爹麵前要守口如瓶,可千萬不要再犯你的神經病,如若不然我倆死是小,殃及無辜兒到了十八層地獄我也要拿你試問!”

梁玉兒好不感動,撲在他懷裏,潸然淚下:“文慶,我好想天天跟你在一起,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一家三口過和睦美滿的日子。”

何文慶安慰:“暫時不行啊,等到適當時機再說。小不忍則亂大謀,懂嗎?”

山野的夜晚鳥獸譏鳴,涼風吹拂,略帶微寒。

肖金峰因煩惱困擾無法安睡,又被簫聲吵得火從心起,披衣出來,見鄭玉獨坐門前的石凳上對月抒懷,叱叫:“小子!吵什麼吵?你有毛病!三更半夜不睡覺,招魂你?!”

鄭玉反唇相譏:“吼什麼吼?你神經病啊!我吹我的,你睡你的,管得著嗎?”

肖金峰一掌劈去。

鄭玉臉一側,一股飂風拂過,含著濃烈的藥腥味——

鄭玉驚得變色,躍起厲叫:“原來是你!!”

肖金峰第二招又到。

鄭玉予以毒招回擊。

當下,二人打在一起。

驚動了趙華香,他掙紮著下床,踉蹌撲到門口,見此勒令鄭玉住手。

但是鄭玉好似瘋了般使出看家本領,狠狠幾下將重傷未愈,元氣大損的肖金峰打趴在地。

肖金峰倒在那處,怒目而視。

鄭玉切齒:“你這老小子!說,上回王府行刺少爺,有你一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