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眸閃著七彩霞光,笑態似鬥豔的玫瑰:“我叫丁香。你呢?這麼風度翩翩,英俊瀟灑,一定是個世外奇俠吧?”
他再次被她的充滿可愛的話逗得忍不住爽朗大笑。
丁香也被他那極度誘人的笑臉呆住。
整齊潔白的牙齒和眯成月牙的眼睛,帶著孩童的悅耳動人的笑聲,在這夕陽的絢爛光映中,女孩的心一陣激蕩,忽然升騰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感覺,那就是生活原來是這麼美好。
唐小華對她抱拜:“我叫唐小華。姑娘的一番美譽,我哪敢領受?你取笑啦!”
丁香道:“你還挺謙虛的嘛。我可不可以叫你唐大哥?——我看你也大不了我多少?你幾歲了?”
他瞅著她:“我年底就十七了。我看你不過十五,就叫我哥哥好了。”
她忙忙地申辯:“我已經過了十六歲的生日了。哪有那麼小?”
唐小華見天色漸晚,有些依依不舍:“天快黑了,你也要回鳴鳳幫了吧?”
她立時愁眉苦臉:“那你呢?”
他笑了笑:“當然回客棧了。”
“那我們還能再見麵嗎?”她的憂鬱與方才判若兩人。
他有意識地:“隻要有緣,自會見到。”
她盯著他深遂的眸子,甜甜地呢喃:“我們有緣的,是不是?”
他點頭:“對啊,而且緣分不淺喲!”
她的笑臉紅的賽夕陽,忸怩:“那後會有期。”扭首跑了,在遠處站住向他揮著手巾,他也揮手作別。
她哼著小曲消失在暮色裏。
他頓時心空如蕩,歎息:“好清純的姑娘,這個時代這樣的女孩很少見了。”
回到客棧,看到這裏桌倒椅翻,滿地碎瓷,還有幾滴未幹的血跡。他暗驚:“秋菊真的是心狠手辣,不知是哪位姐姐為我受了傷?”
他問酒保,酒保麵無人色,渾身哆嗦,隻顧埋頭整理不敢回應。
他隻好回了房,坐立不安。
“篤??????”有人叩門。
他忙打開。
春竹站在門外。
他先查看她有無負傷,當見到她左臂包著厚厚的繃帶,仍有餘殷沁出,他忙讓她進屋,為她倒茶請之入座。
春竹低垂著長睫,咬唇不語。
他切切地:“要不要緊?”
她隻搖頭。
他愧色地:“真對不起,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惹得你們姐妹翻臉,大動幹戈,你還無辜受傷,都怪我。”
春竹抬頭看他,聲音柔柔地:“你幹嗎自責,我根本沒怪你。”
“那你來??????”他不解。
她起身道:“我擔心秋菊餘怒未消找你麻煩,看來她不會來啦,我先回去了。”
便開門走了。
他跟出來:“真的沒事吧?其實你不用跑這一趟,受了傷得好生休息。”
她回頭深情地望了望他欲言又止,忽然笑了,道:“你可欠我人情。”
他亦也一笑:“我記著呢。”
她舉起纖拳輕輕擂在他肩頭,嗲聲嗲氣:“不送送我?”
她的親昵之舉令他沒來由蕩情,拉上房門:“求之不得。”
她甚是歡喜地和他並肩下了樓。
往郊外的路上,二人一路無話。
春竹一斜唐小華,他似乎想著心事,聚精會神。
她倏地拉住了他。
嚇他一跳,看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