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陰弄謀(2 / 3)

唐小華感恩涕零,同時也擔憂不已。

土財神見他獨坐門口托腮發呆,上前安慰:“唐少俠莫擔心,楊大哥吉人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唐小華劍眉緊擰,重歎一下,道:“我擔心的不僅僅是他,更重要的是山莊安危。那凶手陰險惡毒,我那位於大哥不知怎樣了?”

土財神道:“你盡可放下寬心回去辦你的事,這兒的一切交給我了!”

唐小華當然求之不得,當下起身道謝:“給你添麻煩了,我速去速回。”

何文慶在花廳翹首焦等何自清,不停地來回篤步。聽見廳外有腳步聲,他忙換上一張笑臉。

隻見小白恰進門來,想必是剛剛練完劍,滿臉汗珠,見到何文慶他那張白裏透紅的俊臉兒乍然不知作何反應,愣在那兒。

何文慶臉色陡然陰沉,冷冷地剜著小白,眼中燃燒爐火。

小白此時的樣子真有一種梨花帶雨的可愛。

兩人僵持了一陣,還是小白先開了口:“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死不了!我爹呢?”何文慶恨恨地。

小白麵色微微一變,從他麵前走過去到桌旁坐下,拿手巾拭著汗。

奴婢端來一杯茶水,見到何文慶也在,愣住,不知把手中的茶水該給誰。

何文慶盯著她,目光極度可怕,引得她膽戰心驚。

小白起身過來,端過那杯茶,送到何文慶麵前,微微一笑:“大哥,先喝杯水吧。”

何文慶真想把那杯子連同茶水潑在那張令他極度憎恨的麵孔,但他想起自己曾經不止百次地對小白動手泄私憤,最終落得被父親何自清暴打的渾身是傷,隻有強壓那股怒火接住,轉身找了個地方坐下,把杯子放在桌上。

小白支走了奴婢,也回到位上。

何文慶淡淡地:“我找爹有事,他人呢?”

小白看著他:“他出去了,恐怕得半個月才回來。”

何文慶驚了一下,望著他:“他什麼時候走的?”

小白道:“今天早上。他讓我捎話給你,凡事自己做主酌情處理就是了。”

何文慶憤然離去。

小白冷冷地注視著他愈去愈遠的背影,起身拿起寶劍也走了出去。

陰夜出奇地悶熱。

土財神香夢中被楊鐵心的呻吟吵醒,慌忙前去伺候。見他滿頭汗淌,臉色出奇地紅潤,灰唇哆嗦呢喃著,似乎有話要講。

土財神替他抹胸:“楊大俠,楊大俠,你想說什麼?啊?”

楊鐵心連吐汙血,暴睜雙目嗚了幾聲便咽了氣。

“楊大俠?!”土財神歎息著為他合上雙眼。

被打斷瞌睡的眾丐弟紛紛圍來問因。

他哭喪臉道:“我給唐少爺打了包票照顧好楊大俠,可、可他死了。”

一個丐弟惶惶地:”老大,唐少俠不會怪我們故意弄死他的吧?”

土財神眨巴大眼:“不會吧!楊大俠傷的這麼重,就是華佗在世也束手無策,唐少俠也心知肚明的。不過就是他都走了一天了,也該回來了。”

斷塵山莊一片燈火通明。

莊裏莊外掛滿大紅燈籠。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肖金峰夜以繼日為連起的兩件血案操勞了幾天,幾厥散架,今夜暫壓心頭焦慮,回房打算好生休息一晚。

剛進院門聽得從寢室裏傳出一個女人的淒厲慘叫。

他不及多想破門而入,隻見新婚嬌妻一絲未掛地躺在血泊之中,卻不見刺客的影子。

“秀秀!!”肖金峰肝膽劇裂,撲過去將她抱起,她早已魂歸天國,雪膩嫩膚染滿鮮血,胸口一柄無比鋒利的匕首穿心刺透,豐滿的胸部和下陰布滿道道爪抓血痕,看此情形是先奸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