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龍潭(2 / 3)

趙華香二人跨越了數處宮苑別院,便聽到悠揚悅耳的歌樂聲從前麵一個燈火闌珊處傳來,倆人循聲躍去。

這是深宮一個偏殿,歌舞聲正是從那裏傳出的。

趙華香二人坐在脊梁歇息,商議對策。

鄭玉問道:“少爺,你明知小白剛剛失去兩個心愛之人,怎麼可以讓公主跟他在一起去刺激他呢?萬一公主不知情之下說走了嘴,小白會翻臉無情的!”

趙華香一白他:“小白是那種沒教養的人嗎?他拿得起放得下,絕不會因為小鶯對銀鈴失禮的!我就是怕小白沒心情做事,故意讓銀鈴跟他的,如此他就不會老想著傷痛了。”

鄭玉眨眼:“我怎麼聽不懂?”

趙華香道:“我妹妹人見人愛,通情達理,最要命的是她不會武功,小白能走神想其他的事麼?再說了,銀鈴貴為公主,他更不敢有絲毫怠慢了。”

鄭玉細想也是,試探:“你故意讓公主跟他接近的吧?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趙華香不解:“什麼目的?”

鄭玉道:“莫非你看中了小白,想招他為駙馬?”

趙華香斥道:“招你個頭哇!現在是什麼時候,家都沒有了,火都燒到眉毛了,還有那閑心招駙馬?虧你想得出!”

沉默片刻,趙華香樂滋滋地問:“看你春風得意,定是和丁香又和好了?”

鄭玉得意地:“那是!你沒看見她現在對我百依百順多聽話嗎?”

“哦?母老虎眨眼變成小乖貓了!你用什麼法子,如此厲害?說出來,給我傳授一下經驗,以備日後待用。”趙華香靠攏,眸子發亮,興致頗濃。

鄭玉一指身下:“辦正事呢。”

“現在還不到時候,早著呢!快說嘛!”趙華香催道。

鄭玉臉紅耳赤,支吾:“我還不是跟你學的——哎呀,我開不了口!”

趙華香嬉笑:“哦,我還以為你把她怎麼著也得狠狠地揍一頓,原來你也會巧舌哄人啊!這回,她不敢再有二心了吧?”

一句話令二人都斂了笑。

鄭玉看著他,呐呐地:“少爺,過去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小人之心了,請你原諒!”

趙華香忙道:“這哪能怪你呢?說來說去都是我沒有處理好個人的感情遺留問題造成的!不過鄭玉,我希望你明白一點,我對丁香僅僅隻是好感,這種好感類似於兄妹一樣的,絕不會含有其他成分!否則,我怎麼可能勸說她嫁給你?即便你喜歡她,我跟她有什麼在先的話,更不會讓你娶她的!丁香是誤會了我對她的感情,以為我藏而不宣。不瞞你說,好多次她責怪我對她太絕情了,可是我的的確確拿她當妹妹看的,你明白了嗎?”

鄭玉心中的結終於徹底解開了,覺得輕鬆無比,同時愈加愧疚難當:“少爺,以後我再不犯糊塗了!”

趙華香一揮手:“叫你說說對付母老虎的絕招,你又扯遠了話題!不行,快點說啊!”

鄭玉嘀咕:“什麼絕招啊!還不是名師出高徒嘛,你的秘訣成功指導的結果啊!”

趙華香挑眉:“哎哎哎,我可是正正經經的柳下惠,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的,你少用髒水潑我!”拽住他衣袖央求:“好鄭玉,好哥哥,你就給我說說嘛!我娘可把你認作趙家子孫了,你就得好好照顧我,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得無條件服從!”

他酷如三歲孩童,鄭玉萬般無奈地:“好好好,我說就是了!”

“嘻嘻嘻??????快說,快說!”他豎起耳朵。

鄭玉信口道:“不過就是比了一場武藝而已。她說我如輸了,一刀兩斷她改嫁他人,贏了她既往不咎,我為一家之主,她事事都順從於我。我當然在她之上了,沒幾下就把她打爬下了!她輸的心服口服。”

趙華香哈哈大笑,道:“所謂勝者為王。敗者就得受氣啦!不知你們比的這場武藝是床上的還是床下的啊?”

鄭玉臉似血染:“我??????當然是床下的——”

“拉倒吧!”趙華香怪笑:“你床下功夫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除非是床上的,對不對?老實說!”

鄭玉想逃,他拉住:“鄭玉,你挺厲害的嘛!啊?”

鄭玉忽記得什麼,問道:“少爺,我聽丁香說你、說你那個、那個——”

趙華香笑問:“什麼那個這個的?說話吞吞吐吐,哪像個大男人!”

鄭玉想了想,道:“你那方麵有病?”

趙華香顰眉:“哪方麵?”

鄭玉怕他發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趙華香道:“你少聽你老婆胡說八道!告訴你,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不跟她計較,你以後得好好管教管教她!”

鄭玉點頭,一指院中:“看,秦檜出來了。”

趙華香驚忙探頭視察。

一個身著蟒袍的官員由幾位宮娥攙扶著,在數十名侍衛擁護下上了一頂八台大轎,出了院子。

趙華香自言自語:“幸虧沒擅自闖進去,否則不撞個正著!看來是皇上又給他設了酒宴,他盡興回去了。走!”

二人越到院中,避開侍衛,溜到窗下破孔往裏投望。

隻見許多朝臣正向金鑾寶殿上座的肥臃大臉的高宗帝趙構告退。

趙構麵前圍繞了很多美豔妖姬,擺手弄姿地為他歌舞著,彩衣錦繡令人眼花繚亂。

此時此景,趙華香不由想起了一首詩,暗自憤憤不平:“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王八蛋!!”要進去——

鄭玉拉住:“皇上睡著了。”

趙華香細瞅——

果真見他歪斜在龍椅上不省人事。

趙華香秀目一轉,道:“先回銀鈴那兒住一宿,明日再來。”

銀鈴和小白出了皇城,漫步街巷。

夜深人靜,街坊都皆燈熄人寂,偶爾幾聲犬吠鳥叫。

借助半輪月光的昏暗色,銀鈴帶著小白來到一座高牆宅院門前。

門口把守著好些家丁,手持明晃晃的雪刃四周張望著。

兩隻大紅燈籠映出門上方一塊金匾,上麵兩個鎦金大字“冷府”。

小白一怔:“這是哪兒?”

銀鈴注視著那幫人,低低地:“這是狗賊秦檜一個寵妾的府邸,今晚他必定會來此處與她私會!我們進去!”

小白拉她繞到後牆起縱之間已落在院內。

院內燈火通明,瓊樓玉閣,露台水榭,奇花異草,不亞於皇宮後花園。

銀鈴四處看了很久,沉吟著,少時拉住他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