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香拭著汗,覺得異常燥熱。
陳忠戚遞給他水壺,他喝了幾口,交給丁香。
丁香露出一絲笑容,接過去喝著。
一座猶如九天宮闕的三間大瓦房出現眼前。
門口種著奇花異草,彩蝶紛飛,奇香撲鼻。
大門口的兩根巨柱上麵寫著兩副楹聯,上聯是:“青山秀水仰觀天上錦繡。”
下聯是:“藍天白雲笑看人世滄桑。”
門正中的橫批是:“逍遙閣。”
程文誌上去扣了扣門,抱拜:“再下程文誌,陪同我家公子有要事求見貴主人,還望不吝賜教!”
少時,程文誌聽見門閂響聲,忙畢恭畢敬地站直了身體。
吱呀——
大門開啟,一個宛如翩翩仙子的女人款步出來,站在簷下的台階上,抬眼看來。
眾人嘩歎不已。
趙華香眼睛一亮,暗歎:“哇塞,真的是個大美女啊!”
隻見那個女人年約二九,麵若桃花,皮膚細膩白皙,一雙秋波美豔動人,蕩人魂魄,朱唇一點紅,充滿無窮誘惑。
這個女人穿一襲粉紅紗衣,坦露半截豐胸,體態豐腴,玲瓏剔透,如玉如脂的肌膚呈著萬姿風情。
陳忠戚和程氏兄弟看她薄如蠶翼的衣衫將她的胴體曲線掩蓋不住,不由心跳臉熱,忙移開視線。
丁香回過神,心底恨罵:“不要臉的賤貨!!”看趙華香眼睛直勾勾地瞅著她看,醋意猛升,捅了他一下:“是不是很風騷啊?”
趙華香盯得出神,聞聲付言:“嗯,一般,一般。”走過去抱拳:“再下趙華香,想求見千古愁前輩,麻煩通報一下,有勞姐姐了。”
那女人眼睛陡地睜大,嗅了嗅,將他上下看了看,絕美容顏露出銷魂的媚笑,眼神驀地放蕩,伸出白藕般纖纖玉手。
趙華香不解其意,發愣。
丁香心中揣摩著她的意舉。
陳忠戚忙道:“姑娘,我家主人想見千神醫——”話未完——
她寬袖一拂——
一股強大氣流將丁香四人險些扇落萬丈深淵。
陳忠戚暗驚:“好深的內功!!”
丁香吃大驚:“啊,千古愁的丫頭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且這般淫蕩,那她本人豈不是更猖狂?看來我們小看她了!”
趙華香毫發無損,見他們無礙,他忐忑不安地走近她。
她依舊伸著那隻手,含笑看著他。
趙華香躕躇不前,回頭看陳忠戚,見他們也不知所措,一顆心沒來由地倒懸起來。
“過來啊。”那女人輕啟朱唇,親昵地。
趙華香把心一橫:“罷,既來之則安之,龍潭虎穴也硬著頭皮上了!”伸手輕輕握住了她那隻手。
她牽著他進門去了。
丁香四人待跟去——
大門砰地關上了,裏麵飛出一句:“五日後來見他!”
丁香變色咋舌:“華香?!華香?!這可怎麼辦才好?陳大叔,華香一個人凶多吉少,不如我們闖進去救他!”
陳忠戚也頗感意外,楞楞地:“這是什麼待客之道?——稍安勿躁,不可莽撞行事,我想憑借四公子的聰明才智,絕對不會有意外的!”
趙華香被她拉著往裏走,看著院裏種滿花草,幽香清肺,問道:“千古愁前輩在嗎?”
女人浪笑幾聲,道:“我就是啊。”
趙華香一驚,看著她:“你就是?這麼年輕啊?!”
她無不得意:“怎麼?不像嗎?”
“那倒不是!”他忙賠笑:“其實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您這種高貴氣質天下沒有第二個。”
“哈哈哈??????”千古愁發出一串肆笑。
走進一間大廳,濃重的草藥味幾乎讓人窒息。
趙華香四處打量著,房中擺放著五張放置藥瓶藥罐的多寶格,還有很多飛禽走獸的標本,房梁上許多巨蟒毒蛇爬來爬去,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千古愁把他按定椅上,坐在他身邊,野性的眼神盯著他,媚笑:“到了我這裏,就得遵守我的規矩,不然,違反哪條,我可不管你有多麼俊俏乖巧,定會以律處置,明白嗎?”
趙華香笑了笑:“這您放心,我隻求解藥,不會破你門規的。”
“好——”她撫著他臉蛋,道:“我先聲明我的門規。第一,不該問的千萬別好奇多問;第二,我說什麼你隻能惟命是從,少說話多幹事;第三,這五天之內你不能耍小心眼,膽敢有半絲不敬我之處,我會讓你吃盡難以想象的苦頭!第四,除我限製你活動的空間外,不得隨意走動,懂嗎?最後一條,你得把我哄得高興,伺候得舒服,做得到嗎?”
趙華香好不震驚,暗說:“什麼?!什麼?!五天?!這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她的意思是讓我在這裏陪她五天啊?——看她的樣子如此淫蕩,不會是讓我以身相許陪她淫樂吧?!”嘴裏忙不迭地:“是是是,我都能做到。”
趙華香心裏冷哼:“給我定規矩?這輩子誰敢給我定臭規?咱們走著瞧,指不定誰治誰呢?雖然你還有幾分姿色,不過我對你不感興趣!”
趙華香殷勤地:“那我該怎麼稱呼您呢?你如此端莊美麗,光彩照人,總不能老叫你前輩吧?”
千古愁摩挲著他手腕,一下一下地,讓他寒毛直怵,脊梁冒著冷汗,耳語般的嗲聲嗲氣在他聽來像是來自地獄的女鬼叫魂:“真是乖巧,以後你就叫我姐姐了,咯咯咯?????”
趙華香強擠笑容:“不是吧,您的年紀比我小哦,這樣的稱呼會不會太失禮了?”
千古愁怪笑:“我的女兒跟你差不多大啊。你今年多大啊?”
趙華香瞠目結舌:“啊?我、我十六。”心裏驚呼:“我的娘啊,她看起來比我還小,都有女兒啦!!到底是神醫啊!”
千古愁秀眉一挽,頗是失望地:“這麼小?太嫩了點!你為誰求醫?”
他顯得傷感:“我妹妹。”
“親妹妹?”她斜睨他。
他哀歎:“是啊,她被一個惡人用蟬雀腐骨散傷了眼睛,尋遍江南名醫都治不好,聽說姐姐是救苦救難的大神醫,而且是菩薩心腸,所以冒昧前來打擾,還望姐姐發發善心救我妹妹一命。”
夕陽早早下了西山,九獅山籠罩著神秘氤氳。
丁香真真急死,道:“不如我們潛入裏麵,見機行事吧!”
陳忠戚覺得此法可行。
四人繞到後麵的絕壁翻牆而入,從側門溜了進去,進入一個廂房,關上房門,四下顧盼。
正麵放著一張多寶格,擺滿了上千隻裝著藥的小瓷瓶。
屋子中間的大桌上,放著好些藥方和待製的草藥。
一張香軟的暖榻,鋪著裘被。
丁香低聲說道:“這些定是上好良藥,咱們不如撿幾瓶療傷好藥,以備日後大事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