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情深(1 / 3)

一句話說的丁香滿腹委屈就此噴發,瞪著他:“都怪你!明知我是愛你的,一顆心都在你身上,你還裝瘋賣傻不領情,叫我嫁給鄭玉!你可知道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趙華香神情一涼,鬆開手,幽幽地:“鄭玉有什麼不好!忠厚體貼,感情專一,對你一心一意,我是欽佩他對你的這份真情實意!現在你們已是美滿的一對,就安安心心過你們的小日子吧!你也應該明白了,也隻有鄭玉這種男人值得你托付終身,給你一輩子幸福。我呢,風流好色,見一個愛一個,不可能停泊在一個港口的。子冰就因這樣才與我一刀兩斷的。”

丁香望著他,輕問:“我根本不在乎啊。縱然你有千百個女人攬懷,我隻要在你心中占小小一個空間就足夠了。就算和你做一夜夫妻也此生無憾了呀。”

趙華香一楞:“你說什麼胡話?你都是鄭玉老婆了,還口沒遮攔的!”

丁香來氣:“是鄭玉老婆又怎樣?難道你就要跟我離百丈之遙不能談談情說愛了嗎?”

趙華香斬釘截鐵:“不能!!”

她如箭般跑了。

趙華香驚得去追:“丁香?你幹嘛?別跑啊!”

丁香深痛欲絕,隻顧狂奔,任荊棘刮破衣服,跑進山澗一棵樹下扶幹痛泣。

“丁香?!”趙華香因傷病初愈,體力還未複原,這一追攆得他上氣不接下氣,兩腿麻軟,坐在石上大口喘息,臉色慘白。

她暴唳:“你走你的路,追我幹嘛?我們又無關係!別讓人說三道四汙你清白!你走啊!”

趙華香忙道:“你先別生氣好吧?冷靜些嘛!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已經嫁人,該全心全意付諸夫君。我是鄭玉的兄弟,你說我能在不清不楚地攪合進去壞你們感情嗎?”

丁香譏諷:“你說的對!美人魚和林如眉沒有牽掛在你身邊打轉,你怎麼可能瞧我半眼呢?我是燙手的山芋!”

“丁香!!”趙華香霍立,厲道:“你幹嘛這麼固執?咱倆說事關她們何事?你是氣糊塗了!”

“不是麼?”她轉過身來看著他,犀利的眼光酷如寒劍。

他不由一陣膽寒。

丁香冷笑:“我哪配得上你這位皇家闊少呀?!隻能配你的奴才,當你的奴婢!你這意思不就是說我這位鄭夫人像狗一樣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麼?”

他氣得捂住胸口,皺眉:“你怎這樣說?!”

她嘶叫:“那要奴才怎樣說呢?!你又不想見我,可我是你奴才的老婆,他伺奉你我又不能走,那我要怎樣做,大少爺?”

他急成一團:“丁香,我給你氣死了!你究竟要我怎樣說你才能明白啊?!”

她嘴裏說著:“不知道!”往後一退——

噗通——

跌進一個水坑——

趙華香駭得撲來:“丁香?!丁香?”

丁香嚇壞了,張口未及叫出,已狂喝幾口汙水,驚慌失措地亂撲騰著。

趙華香撥開水草,抓著她手將她拉拽上來。

她嗆得岔氣,沒命地咳嗽。

他手忙腳亂地給她捶背抹胸:“不要緊吧?啊?你嚇死我了!沒事吧?”

她打開他手,怒叫:“你摸來摸去幹什麼?!淹死我活該!哪敢勞煩貴少爺你著急啊?”

他不顧許多地又給她捶背,道:“還叫?先緩口氣再罵好不好?”

她吐出幾口水,隻是恨恨地喘息,一邊拿幽怨的眼睛瞅他。

他給她擰著衣服上的水,掏出手絹給她拭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一瞬間,他的這舉動引得丁香酸淚紛揚,泣道:“死了才好呢!誰讓你救我的?多管閑事!少一個眼中釘不是更好嗎?”

他拿手絹在她臉上擦,道:“我不能見死不救啊!再說你死了,鄭玉還不得跟我拚命!”

丁香打他的手,氣道:“少理我!”

趙華香看此處光線昏黑,陰涼潮濕,去拾來柴禾點燃,把篝火燒旺,看著她:“哎,小氣鬼,趕緊把外衣脫下來烤一烤,小心受風寒。”

話落,丁香就打了幾個噴嚏,瞪著他:“凍死病死不關你事!”

趙華香道:“你不要張口死,閉口死了的,你沒有經曆過死亡的滋味就不要跟我這個死過一回的人較勁了!我回避了,你趕緊處理一下你那副狼狽樣子吧!”

夜幕降臨。

斷塵山莊一片死氣沉沉。

小白在房中點亮蠟燭,從後窗爬出來,潛伏在院角的花叢後麵,屏息四顧。

離他不遠,小鶯雙手緊握桃木劍,惕目環顧。

相距很近,小白可以看清她的模樣。

等候許久,不見動靜,小鶯有些沉不住氣,看小白正望著她忙打手勢,示意他身後牆頭。

他把腦袋幾搖,仍看著她。

小鶯又歡喜又生氣,用衣袖遮住自己,伸頸偷看他。

小白對她情深意濃地甜甜作笑。

她低叫:“小心後麵!”

他飛快地往身後一瞥又投目過來。

她張口欲言,但沒敢發出聲——

小白後麵的牆頭不知何時忽然出現了一個白衣幽靈!披頭散發,十分似鬼!

小鶯駭懼不已,渾身劇抖。

小白見她這樣要過來——

幽靈已直挺挺地徐徐落在他後麵,悄無聲息——

“鬼!!”小鶯嘶叫。

小白一驚,順她視線往後瞧,卻是什麼也沒有,想她過於緊張了,回首看她起身往一個方向瞅著,心頭一愣。

那移步正往小白房門口而去的幽靈聞聲吃一大驚,甩臉望來——

小鶯便清楚地看到一張極其蒼白的麵孔半遮半掩在一頭蓬亂的長發之間,她毫無畏懼地掄著桃木劍砍了過去:“叫你魂飛魄散!!”

“小鶯?!”小白這才看見幽靈,駭忙去阻止——

小鶯已然撲向了那受驚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