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處逢生(3 / 3)

隻見他噌地一個猴上樹,又平穩著地,回頭啊地瞪大了眼。

一個絕世美女現身對麵,似仙女下凡塵那般端莊美麗。

奇醜老頭頓時威風掃地,耷下醜頭。

女子氣道:“十八條人命!!該怎麼處置你?!”

他麵如土色,撲通跪地:“師祖饒命啊!弟子告訴您一個秘密!”

土財神舌頭吐出老長,眼睛如同雞蛋:“啥?!!這姑娘不過十八九歲,你叫她師祖?!!你不會神經失常了吧?”

女子秀眉一閃:“說來聽聽!”

“師祖先饒弟子!”奇醜老頭哀求。

女孩皺眉:“敢和我講條件,頭一條送你上路!”纖拳一舉——

他殺猴似的直怪叫:“哎呦呦師祖饒命啊!!弟子說就是了。有個老太婆要殺一個少年,被一個姑娘所救。那姑娘身上有把天神劍。”

女孩納悶:“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少年姑娘的?說清楚些!”

奇醜老頭道:“少年長得可漂亮啦!我活了這麼大還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毛小子!他身上還有股蘭香味——”

“他在何處?!”土財神和那女孩不約而同地驚呼,而後互視對方。

奇醜老頭道:“師祖,我隻告訴你一個人!但先讓弟子把這群江湖垃圾清理了再說。”

土財神一夥一晃而逝。

奇醜老頭撅嘴:“師祖,幹嘛放跑他們?”

“快說那少年在哪裏?!”女孩瞪眼。

奇醜老頭叫了起來:“我帶你去還不行嗎?”

奇醜老頭帶她出了暗林,趟過一條大河,來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巨峰腳下,他一指山頂:“就在山上!”

女孩柳眉擰成一團,望著眼前這座山。

這座山峰荒蕪且不論,而且荊棘參天,如同狼牙鋸齒星羅棋布,休說武功一流的高人,縱是小鳥也難以落腳。

仰脖子望山頂,上麵陰霾彌天。

女孩盯著他:“西俊士,你敢騙我?”

西俊士忙不迭地:“師祖,好師祖,弟子縱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欺騙您老人家啊!那個綠衣女子的確就住在山上的!我說的全是實話!”

女孩冷笑:“諒你也不敢!那你如何上去的?”

他傻笑:“不是你一年前教我的那套‘天女神功’起得作用嗎?”

她笑笑:“原來你並不傻,很會利用自身條件嘛!能達到如此水平,真是不易!好了,跟我上山,要是騙我,罰你麵壁十年!”

師徒二人當下施出“天女神功”淩空騰躍,直奔山頂。

這種功力需要內功達到登峰造極之境方能縱氣駕馭身體飄飄若仙,從而揮灑自如。

女孩騰躍之中看到身下的荊棘如同蛛網延綿數百裏直達頂峰,不由暗自咂舌。

果真見一座茅屋半掩叢林。

二人在茅屋門前落腳,稍作歇息。

西俊士得了大理嚷嚷著:“怎樣?怎樣?怎樣?師祖,我說的沒錯吧!這回你該信了吧?”

女孩含笑點頭。

柴門緊閉,四處除了鳥叫,野狐啼鳴之外,一片安靜。

西俊士跑去窗下,往裏張望,少時回到女孩身邊低聲道:“師祖,那女的沒在。那小子在自行療傷哩。要不要進去?”

女孩道:“你呆在這裏不得亂動,否則我一樣罰你麵壁十年!”

“好嘛。”西俊士不悅地撅著猴嘴。

女孩幾步過去,推門不動,細看門頭和門腳都鎖著兩把巨鎖,心升怪疑,轉到窗下,隔著指粗木棍密插的縫隙看去,不由眉頭驀鬆,大喜過望:“華香?真的是你?!華香!”她叫道。

對麵床上盤膝而坐練功的趙華香雙目緊閉,無動於衷,如似木雕。

女孩叫了許久他也沒有反應,她暗自驚奇:“他不會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吧?”

西俊士建議:“師祖,不如砸門進去!”

“多嘴!”她氣道。

西俊士立馬捂嘴恭立。

女孩進也不能,喚也無應,隻好隔窗相望,一顆深情思念的心怦怦亂跳,見他半個時辰也沒動,覺得不妙,擊斷木棍跳了進去,急步上前,輕輕推他:“華香?華香?我是美人魚啊,你怎麼了?”

趙華香還是沒有知覺——

美人魚忙試著在他肩胛二穴一點——

“啊!”趙華香痛叫著身子一軟要倒——

美人魚忙攙住——

他便泥般倒在她懷裏,同時睜開了眼,呻吟不止。

美人魚無名之火一竄丈高,問道:“是誰下手如此狠毒,竟不顧你危在旦夕還點你重穴?!”

聞聽此聲他扭首愣住:“美人魚?怎麼是你?”

美人魚與他視線一觸,臉兒不由紅了。

“師祖!太陽好大,弟子也想進來?”西俊士可憐巴巴地叫道。

趙華香麵對美人魚那張傾國傾城的美貌,神情儼然一晃,眼前這張麵孔變成了子冰的容顏,他灰白俊麵一陣扭曲,啊地閉上了眼睛。

美人魚關切地:“你還好吧?傷還沒痊愈嗎?”

趙華香咳嗽著,帶出血來。

美人魚忙用手去拭:“華香?你??????”

“師祖?!”西俊士氣叫。

美人魚叱道:“進來!”

“哎!”西俊士一個筋鬥從窗口竄了進來,對著趙華香瞅。

趙華香何時見過如此醜陋之人,啊地秀目溜圓。

西俊士見狀想要發作,但見美人魚的目光刺來,隻好咽下話頭,知趣地去了一邊,低低地嘟囔著。

美人魚扶他躺下,蓋好被子,輕聲道:“你覺得哪裏不好,我給你揉揉?”

趙華香望著她,哀歎:“如果說我現在還有疼的知覺的話,就是這裏。”他指著心口。

美人魚輕柔地為他摩挲著——

他卻按住了那隻手,痛楚地:“你為何對我這樣好?”

美人魚一愣:“你怎麼了?怎會有這種表情和語氣?”

趙華香慘淡一笑,道:“沒什麼,我、我傷疼——不是春竹,我可能再也見不得你了。”

美人魚更驚:“春竹?你跟她在一塊??——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