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噌地一個猴上樹,又平穩著地,回頭啊地瞪大了眼。
一個絕世美女現身對麵,似仙女下凡塵那般端莊美麗。
奇醜老頭頓時威風掃地,耷下醜頭。
女子氣道:“十八條人命!!該怎麼處置你?!”
他麵如土色,撲通跪地:“師祖饒命啊!弟子告訴您一個秘密!”
土財神舌頭吐出老長,眼睛如同雞蛋:“啥?!!這姑娘不過十八九歲,你叫她師祖?!!你不會神經失常了吧?”
女子秀眉一閃:“說來聽聽!”
“師祖先饒弟子!”奇醜老頭哀求。
女孩皺眉:“敢和我講條件,頭一條送你上路!”纖拳一舉——
他殺猴似的直怪叫:“哎呦呦師祖饒命啊!!弟子說就是了。有個老太婆要殺一個少年,被一個姑娘所救。那姑娘身上有把天神劍。”
女孩納悶:“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少年姑娘的?說清楚些!”
奇醜老頭道:“少年長得可漂亮啦!我活了這麼大還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毛小子!他身上還有股蘭香味——”
“他在何處?!”土財神和那女孩不約而同地驚呼,而後互視對方。
奇醜老頭道:“師祖,我隻告訴你一個人!但先讓弟子把這群江湖垃圾清理了再說。”
土財神一夥一晃而逝。
奇醜老頭撅嘴:“師祖,幹嘛放跑他們?”
“快說那少年在哪裏?!”女孩瞪眼。
奇醜老頭叫了起來:“我帶你去還不行嗎?”
奇醜老頭帶她出了暗林,趟過一條大河,來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巨峰腳下,他一指山頂:“就在山上!”
女孩柳眉擰成一團,望著眼前這座山。
這座山峰荒蕪且不論,而且荊棘參天,如同狼牙鋸齒星羅棋布,休說武功一流的高人,縱是小鳥也難以落腳。
仰脖子望山頂,上麵陰霾彌天。
女孩盯著他:“西俊士,你敢騙我?”
西俊士忙不迭地:“師祖,好師祖,弟子縱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欺騙您老人家啊!那個綠衣女子的確就住在山上的!我說的全是實話!”
女孩冷笑:“諒你也不敢!那你如何上去的?”
他傻笑:“不是你一年前教我的那套‘天女神功’起得作用嗎?”
她笑笑:“原來你並不傻,很會利用自身條件嘛!能達到如此水平,真是不易!好了,跟我上山,要是騙我,罰你麵壁十年!”
師徒二人當下施出“天女神功”淩空騰躍,直奔山頂。
這種功力需要內功達到登峰造極之境方能縱氣駕馭身體飄飄若仙,從而揮灑自如。
女孩騰躍之中看到身下的荊棘如同蛛網延綿數百裏直達頂峰,不由暗自咂舌。
果真見一座茅屋半掩叢林。
二人在茅屋門前落腳,稍作歇息。
西俊士得了大理嚷嚷著:“怎樣?怎樣?怎樣?師祖,我說的沒錯吧!這回你該信了吧?”
女孩含笑點頭。
柴門緊閉,四處除了鳥叫,野狐啼鳴之外,一片安靜。
西俊士跑去窗下,往裏張望,少時回到女孩身邊低聲道:“師祖,那女的沒在。那小子在自行療傷哩。要不要進去?”
女孩道:“你呆在這裏不得亂動,否則我一樣罰你麵壁十年!”
“好嘛。”西俊士不悅地撅著猴嘴。
女孩幾步過去,推門不動,細看門頭和門腳都鎖著兩把巨鎖,心升怪疑,轉到窗下,隔著指粗木棍密插的縫隙看去,不由眉頭驀鬆,大喜過望:“華香?真的是你?!華香!”她叫道。
對麵床上盤膝而坐練功的趙華香雙目緊閉,無動於衷,如似木雕。
女孩叫了許久他也沒有反應,她暗自驚奇:“他不會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吧?”
西俊士建議:“師祖,不如砸門進去!”
“多嘴!”她氣道。
西俊士立馬捂嘴恭立。
女孩進也不能,喚也無應,隻好隔窗相望,一顆深情思念的心怦怦亂跳,見他半個時辰也沒動,覺得不妙,擊斷木棍跳了進去,急步上前,輕輕推他:“華香?華香?我是美人魚啊,你怎麼了?”
趙華香還是沒有知覺——
美人魚忙試著在他肩胛二穴一點——
“啊!”趙華香痛叫著身子一軟要倒——
美人魚忙攙住——
他便泥般倒在她懷裏,同時睜開了眼,呻吟不止。
美人魚無名之火一竄丈高,問道:“是誰下手如此狠毒,竟不顧你危在旦夕還點你重穴?!”
聞聽此聲他扭首愣住:“美人魚?怎麼是你?”
美人魚與他視線一觸,臉兒不由紅了。
“師祖!太陽好大,弟子也想進來?”西俊士可憐巴巴地叫道。
趙華香麵對美人魚那張傾國傾城的美貌,神情儼然一晃,眼前這張麵孔變成了子冰的容顏,他灰白俊麵一陣扭曲,啊地閉上了眼睛。
美人魚關切地:“你還好吧?傷還沒痊愈嗎?”
趙華香咳嗽著,帶出血來。
美人魚忙用手去拭:“華香?你??????”
“師祖?!”西俊士氣叫。
美人魚叱道:“進來!”
“哎!”西俊士一個筋鬥從窗口竄了進來,對著趙華香瞅。
趙華香何時見過如此醜陋之人,啊地秀目溜圓。
西俊士見狀想要發作,但見美人魚的目光刺來,隻好咽下話頭,知趣地去了一邊,低低地嘟囔著。
美人魚扶他躺下,蓋好被子,輕聲道:“你覺得哪裏不好,我給你揉揉?”
趙華香望著她,哀歎:“如果說我現在還有疼的知覺的話,就是這裏。”他指著心口。
美人魚輕柔地為他摩挲著——
他卻按住了那隻手,痛楚地:“你為何對我這樣好?”
美人魚一愣:“你怎麼了?怎會有這種表情和語氣?”
趙華香慘淡一笑,道:“沒什麼,我、我傷疼——不是春竹,我可能再也見不得你了。”
美人魚更驚:“春竹?你跟她在一塊??——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