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無力之人
因為羅真的吩咐，羅森堡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將愛德華帶到了二樓的書房前。
“羅真殿下，學院長已經到了。”羅森堡輕輕地敲了敲書房的門，然後說道。
書房的兩扇門扇從裏麵打開，門後站著的是一名雪一般的少女型自動人偶，雪之人偶伊呂利。羅真背向著牆壁坐在書桌前，在羅真右手邊位置的牆壁上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用潔白圍欄圈起來的陽台，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城堡正門前方的草地，書桌上僅僅放著幻立方中央核心變化成的屏幕和一杯紅茶以及七本書，一如既往是羅真書寫的那七本魔導書。
伊呂利微微行了個禮，然後走向書房裏的茶桌。
羅森堡站在書房外，向著羅真微微躬身行了一個禮，然後說道：“羅真殿下，我還有早練要完成，就先行告退了。”
“請進吧，學院長。”羅森堡轉身對愛德華說了一句，然後一個人離開了。
“呀，麻煩你了，羅森堡同學。”愛德華微笑著向羅森堡說了一聲，然後走進了書房。
“這麼早的時間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啊，羅真伯爵。”
愛德華走到書桌正對麵方向的椅子坐下，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毫無違和感的慈祥微笑，但在某些人的眼裏，這個微笑是充滿異質的微笑。
“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的早餐時間。”
“！？？”
聽到愛德華的話，正準備將紅茶端上來的伊呂利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羅真大人！”
然後伊呂利突然對著羅真大聲喊道。
“你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吃飯了吧！”
“！？”
“不需要吃飯的——對於我們這樣的存在而然，進食隻是在品嚐味道而已。”不過因為靈血——也就是身體和靈魂還沒有完全融合，現在所能品嚐到的隻有構成事物的分子乃至原子組成。
不過羅真沒有說出後麵的話，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那麼，學院長這次來是有什麼事？”
“其實是這樣的，最近幾天裏，有很多參加夜會的學生因為自動人偶被破壞而棄權了，根據學院收集到的證據，發現羅森堡同學有很大的嫌疑，所以想請他去詢問一下情況。”
“那是我下的命令，讓序列號30以下的人全部棄權了。”羅真抿了一口紅茶，淡淡地說道，“——手段不論。”
愛德華臉上的表情一時間僵住了，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是這樣啊，那麼隻有人偶被破壞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呢。”
“你應該不是因為這種事而來找我吧。”
愛德華維持著臉上的善意笑容，用似乎不明所以的話說道：“呃？什麼？”
“我說，你應該不是因為這種‘瓦爾普吉斯王立機巧學院乃至這個國家的力量都不可能逆轉或否決的必然發生’的事而來找我商量吧。”
愛德華臉上的表情再次僵住了。
“......”
“......”
“機巧學院機巧工學部的教授伊歐奈拉·艾利安蒂，羅真大人知道嗎。”
“據說是一名天才少女，經常一天24小時宅在研究室裏。”羅真的視線稍微分散了一些到幻立方的視界中，“最近似乎專注著製作自動人偶。”
愛德華臉上的笑容稍微收斂了起來：“就是那個自動人偶的問題啊。”
羅真問道：“是‘魔法回路’的問題還是‘製作’的問題。”
“是‘魔法回路’的問題......”愛德華似乎有些無奈地說道，“更嚴重的是‘讓艾利安蒂教授製作那個自動人偶的人’的問題。”
“是誰？”
“現大英帝國的第一王子。”
“嗯，我知道了。”羅真點了點頭說道，“那麼你想怎麼處理——殺了他嗎？”
“不，不，不，不......”愛德華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苦笑，匆忙地搖擺著手進行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