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先生,對於您的妻子伊芙琳去世的事情,我們都希望您能節哀!”電視畫麵突地一轉,出現在她的麵前竟是一年多沒有見的菲爾*西弗勒斯,伊芙琳的丈夫,也算是她的前夫吧!
從電視上看,林以宣很難發現他的改變,又或者其實他一點都沒有變,還是一如既往地瀟灑。說到菲爾*西弗勒斯,即使林以宣心裏是怨他的、恨他的,可她也不得不承認,他長得真的很好。他有雙狹窄細長的眼瞳,迸發出猶如獅獸般懾人而冷冽的光芒,挺俊的鼻梁,儼然有著希臘美神的象征,上揚的唇角隱約透露出他有著不易妥協的性格。再搭配上猶如皇室般的貴族氣質,他那完美的英俊外貌,不僅魅惑人心且性感,簡直是英俊到無從挑剔,他的一切,每每都在牽動著女人的心,尤其是那雙魔魅的黑眸,好似無時無刻不迸射出超強的電力……
這樣的人,伊芙琳怎麼就相信他會一心一意愛自己呢!也許就是因為他優秀的外貌和難得的體貼一下就讓伊芙琳忘了防備,傻愣愣地投入了他的懷抱吧!如此,這也就活該她被騙,活該枉死。
手不禁緊握,略微冒頭的指甲刺破了手心,帶出絲絲血跡也沒能讓帶回林以宣的神智。
“啊!我非常感謝這些舞迷到現在還能記得我的妻子,希望她在天國能過得幸福,我很想她!”麵對鏡頭,菲爾還是如過去一樣的自信,看著他性感的薄唇慢慢地吐出這樣的一句話,林以宣不禁在心裏曝粗口:叉叉你個圈圈,想你媽的頭。
逢場作戲的空檔,林以宣不由地感歎伊芙琳的可悲,委委屈屈地愛了一生,誰想到就連她死後心愛的人都隻是用場麵話來打發她。
“宣宣,該吃飯了。”劉雅將菜端到桌上,拿著碗一邊盛飯一邊叫她。
思緒被劉雅的聲音驚醒,林以宣立刻起身,正想著幫她整理碗筷,發現手掌裏一片血紅,縮回手,她邊往一邊的洗手間走邊道:“媽媽,我去上個洗手間再來。”
洗手間離客廳並不遠,幾步的距離足夠她聽到劉雅寵溺地聲音,關上門,迅速衝掉手心裏的血,然後扯了一段衛生紙認真地擦拭,直到確定不用力就不會往外摻血後,才走出去。
此時,劉雅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坐下身,端起碗,扯著笑容道:“媽媽,吃飯吧!”
“恩!”
吃飯的時候,碗筷碰撞的聲音是桌上唯一的聲音,劉雅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老師,但在某些方麵她還是很注重的。就好比吃飯,她覺得一個女孩子在禮儀和道德方麵首先要過關才行,也許是她的職業所致,不過看到聽話的女兒改了以往的毛病,她會心一笑。
電視裏還繼續播放著菲爾的專訪,聽著主持人如何如何地誇獎他的深情,林以宣真有一種想當麵吐給他看的衝動,能偷情偷得理所當然的男人,深情?真是聞所未聞。不過,算了,伊芙琳都死了,她到底還在計較什麼!
匆匆吃完一碗飯,借口有些累了回到房裏,把自己摔到床上,臉埋在枕頭裏,心裏有著說不出的疲倦。
一年了,三百多個日日夜夜,她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之前的一切,也認為休學在家的自己真的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了。哪知道無數的心理準備在看到他的臉的那一刻,還是全部崩潰了。鑒於這種情況,林以宣隻能說不管她是伊芙琳還是現在的林以宣,菲爾*西弗勒斯這個男人都是她的克星。還好,以後他們都不會再見麵了,就算再見也隻能是隔著顯示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