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鄭婉兒動怒,宋輕笑並沒有感到畏懼,隻是覺得可笑,輕嗤一聲,語氣依舊是漫不經心,不急不緩的:“拍桌子嚇唬人這一套,都是我媽小的時候嚇唬我用的,現在你還想要借此來恐嚇我,你覺得可能嗎?你要是能把桌子拍斷了,那我倒是能夠害怕一下,現在這種程度,我忍著不嘲笑你,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伶牙俐齒,到什麼時候你那張嘴都不懂的饒人,早晚有一天,你會在上麵吃虧的!”鄭婉兒咬著牙,陰測測的警告著。
結果宋輕笑還是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絲毫不為所動:“吃虧就吃虧,那隻能說明我本事不夠,但是能夠在吃虧之前痛快一下,那也是心甘情願的,至少我爽過了,不是嗎?”
麵對著如此強悍的理由,鄭婉兒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瞪著眼睛狠狠地看著她,最終還是有些狼狽的移開了視線。
——宋輕笑完全無所畏懼,和昨天在電話裏麵的時候,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怎麼會變成這樣,難不成昨天的都是在哄騙自己的,她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內疚?
其實鄭婉兒不知道的是,宋輕笑的態度會有這麼大的變化,純粹是因為她的遲到。
時間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它能夠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一個人的心境,情緒,變化可謂是天翻地覆。
看著鄭婉兒被自己氣的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宋輕笑的心中生出了一種舒適的感覺——十分酸爽。
輕咳一聲,宋輕笑微微一笑,表情舒緩了許多,語氣清淡:“行了,現在好歹也是在外麵,我們也沒有必要為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糾纏個不休。不過恕我直言,就你遲到的這個事情,真的是有夠惡心人的,你也別說什麼路上堵車,今天是周末,不是工作日,大街上能有多少車,你什麼心思我們彼此之間心裏像是明鏡兒似的,所以也沒有必要整那些沒用的,多沒意思。”
為什麼晚來,不過是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來得越晚,顯得地位越尊貴。
不過這樣的想法顯然十分愚蠢,畢竟宋輕笑不是來求她辦事情,所以並不存在什麼誰比誰尊貴這一說,一旦不高興了,宋輕笑隨時都可以離開,她鄭婉兒連一點兒理都不占。
——畢竟她事先也沒有電話通知遲到的原因什麼的。
此時被她如此赤裸裸的不加掩飾的點破了心思,鄭婉兒感到十分尷尬,像是自己隱藏許久的秘密,卻被人突然公之於眾的窘迫感。
但她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遇到這樣的事情,雖然有一瞬間的失神,但下一秒,馬上就恢複了淡定,瞥了宋輕笑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她輕哼一聲,坐在了座椅上,姿態閑適:“知道就知道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嗎?宋輕笑,相對於你的出爾反爾,我覺得我這樣的行為並沒有什麼太不妥吧?畢竟,我才是受了委屈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