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傅槿宴剛要興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她的臉色又是一變,冷若寒霜,“但是想讓我好好的安心養病,你就離我遠一點!我現在看到你就心煩,心情不暢,根本就不能安心的休養,所以你若是真的為我好,不想看著我死,就離我遠一點,越遠越好,這樣我就心裏舒坦了。”
聞言,傅槿宴臉上剛有所放鬆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僵著一張臉,表情看起來很是憋屈。
這是,被驅趕了?
下一秒,宋輕笑就用行動證明,他想的是對的。
一個枕頭毫不留情的就朝他丟了過去,砸在身上雖然感覺不到疼,但心裏的滋味卻不好受。
“不是說了希望我能好好養病嗎?那就趕緊滾!在我眼前消失,聽到沒有,滾,滾啊!”
傅槿宴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性格,已經伏小做低了這麼長時間,沒想到換來的還是幾聲毫不留情麵的“滾”,頓時他的心裏就湧上一股怨氣,耐心一點一點的被消磨的所剩無幾。
憋著一口氣,靠最後僅剩的一點理智,傅槿宴咬著牙說道:“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也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望著他被房門隔絕開的身影,宋輕笑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阻攔他的離去,但是話到了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這是在幹什麼?不是我讓他離開的嗎?”
對於自己差一點兒就有的行為,宋輕笑表示十分震驚,連忙將手收了回來,糾結著一張臉,重新躺回到床上,將被子直接蒙在了臉上,決定眼不見為淨。
傅槿宴走出病房,卻並沒有走遠,背靠在牆壁上,望著天花板,心情複雜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傅先生。”
一聲呼喚在一旁響起,聲音有些熟悉。
傅槿宴緩緩的扭過頭去,就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正是那天為宋輕笑做檢查的那位醫生。
見到是他,傅槿宴微微頷首,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李醫生,你好。”
“你好。”李醫生笑了笑,看了看病房上貼著的患者的名字,眼中閃過一抹了然,“是不是被病人趕出來了?”
聞言,傅槿宴有些詫異,像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知道……
“是不是在好奇我怎麼會知道?”仿佛是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李醫生笑容更大了些,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解釋道,“因為病人長期服用的有毒藥物,使得她的精神受到了一定的影響,情緒會變得比原來更加暴躁,並且聽不進別人的勸告。看你這個愁容滿麵的樣子,我也能想象的到,估計是剛剛和她吵了一架,然後才被趕出來的。”
傅槿宴一聽,也顧不上驚訝,心中早就被憂慮所填滿:“那李醫生,她這個情況嚴不嚴重,還有沒有痊愈的可能?”
一想到以後宋輕笑會一直這個樣子,傅槿宴心裏就是一痛,他可以忍受她的壞脾氣,但是前提是要保證她的安危,身體沒有問題,就算是無理取鬧,他都可以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