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聽到自己家兒子這麼低聲下氣的語氣,傅軍安感到很是新奇,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捉弄的心思,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想讓我們去幫你,可是你想好怎麼解釋離婚協議書的事情了嗎?那可是實打實的已經離婚了。你現在仗著她什麼都不懂,就敢騙她,要是有一天被她發現了,後果隻怕會更加嚴重,到時候估計也就沒人能救你了。”
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也是不容易被諒解的,一旦被識破,到時候隻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對此,傅槿宴並沒有很在意,語氣十分閑適:“我現在已經管不到以後了。以前我總想著以後要怎麼辦,所以總是束手束腳,結果險些因為失去了她,現在我隻想要把握當下,將她牢牢地留在身邊,就算她有一天發現了……不,她一定會發現的,因為我們早晚都要去複婚的,但是那也沒有關係,那個時候,她就算知道了我之前是騙她的,但也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就算想要反悔,也無濟於事了,所以完全不用擔心,而且那個時候,我們一定都已經和好了,這樣的小事情她就更不會放在心上了。”
“我還真是佩服你的自信心,完全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啊。”傅軍安似笑非笑的說道,聽不出是諷刺還是誇讚,但是傅槿宴憑直覺覺得,應該是……前一種。
輕笑一聲,傅槿宴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無所畏懼的模樣,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對於別人,我不一定有信心,但是對笑笑,我有著百分之百的信心,她心裏有我,根本放不下我,所以我們之間還有著無限可能,畢竟相愛的人,是不會輕易分開的。”
聞言,傅軍安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朝著他的頭上潑了一盆冷水:“那你可要知道,你口中的這個‘無限的可能’,剛剛就在不久前,可是差點兒就答應了別人的求婚,成為別人的老婆了。槿宴啊,有信心是好事,但是盲目的自信就有些不好說了。”
傅槿宴的臉就在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摧殘下,變得越來越黑,越來越黑,剛剛的閑適慵懶,全都變成了泡沫,風一吹,就散了。
剛才的那一幕幕,不誇張的說,都會成為他近一段時間的噩夢,讓他難以忘懷。
若不是當初有萱萱給他通風報信,若不是他一直都有安排人手在宋輕笑的身邊,保護著她的人身安全,隻怕還不能發現這件事情,這若是晚了一步,自己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此時的他無比慶幸的就是自己一開始的未雨綢繆,真的是幫了大忙。
“無論如何,笑笑最終還是沒有答應,現在也是和我在一起,這就足夠了,人生中總是要有幾次大冒險,賭贏了就贏了,輸了就輸了,誰也不能怨。但若是我連一開始的嚐試都不敢的話,那就真的是太窩囊了。”
聽到他這麼說,傅軍安也收斂起了自己的無情嘲諷,點了點頭,很是煞有其事的說:“你能這麼想也很多,人生在世,其實就是一場豪賭,賭贏了,人生贏家,賭輸了,滿盤皆輸,一切都是命,但是能不能改命,就要看個人的本事了。你是我兒子,一直都是我的驕傲,所以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