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笑待在廚房裏麵準備著早餐,一邊切著麵包,一邊不停地碎碎念,“唉,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讓我受苦受累的。人家可是熬夜趕工了好久,黑眼圈都出來了,結果還沒睡兩個小時,竟然還要來做早餐,做午餐,做晚餐,甚至有的時候還要做宵夜!這幫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沒人性,沒人性……”
“你在那裏嘀咕什麼呢?”
正在碎碎念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說誰沒有人性呢?”
宋輕笑完全沒有防備,被這個聲音嚇得手一抖,刀子直接朝著手指上切了過去!
眼看著她的手指就要不保,說時遲那時快,一隻手伸了過來,將她手中的刀搶了過來,避免了一場慘案的發生。
——但還是有些傷害,比如她的手指被劃了一道不是很淺的傷口,正在潺潺的往外流著鮮紅的血液。
“哎呀,這麼深的傷口!”
韓潮連忙將刀放到一邊,捧起她的手,仔細看了看,顧不上心疼,連忙轉身跑回客廳,找到上次自己放起來的那個醫藥箱,又小跑回來,拉著她的手,柔聲的勸著她:“我給你包紮一下,酒精殺毒的時候會有些疼,你忍著點兒。”
宋輕笑早就已經疼得眼淚汪汪的了,聽到他的話,眼睛一眨,眼淚就再也忍不住,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滴在她的手背上,濺起一個小小的水花。
看著落下來的淚水,韓潮更是心疼得不行,連忙拿出東西來,殺毒的時候,明顯感受到她的手向後縮了縮,抗拒的意味很濃。
但是即便如此,韓潮也沒有放開她的手,仔仔細細的塗了酒精,又上了藥,拿著紗布一圈一圈的將手包裹得嚴嚴實實。
宋輕笑看著自己被處理過的手,有些沉默。
這包紮的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的手指頭真的斷了呢。
包紮好傷口之後,韓潮才算了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額頭,摸到了一片濡濕。
他居然被嚇得虛汗都出來了!
“你說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能在這種時候走神呢?要不是我手快,你的手指頭都可以當成早餐的香腸了。”
“這怨我嗎?”
聽了他的話,宋輕笑是氣不打一處來,瞪著眼睛,神情不善,“要不是你突然出聲,嚇了我一跳,我也不會緊張的錯了刀,歸根結底,都是你的原因。話說,你什麼時候來的,誰給你開的門?”
“沒人給我開門,我自己翻牆進來的。”
韓潮聳了聳肩,擺出一副不正經的模樣,結果得到了一個嫌棄滿滿的白眼兒——我要是信了你的話,那才真的是撞了邪!
見狀,韓潮摸了摸鼻子,無奈的笑了笑,吐露真言,“是顧曉依給我開的門,剛才我剛要敲門,正巧她打開門出去,就把我放進來了。我進來之後,就聽到你在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隻是聲音太小,聽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想要問一下的,沒想到竟然嚇到了你,是我的錯。”